“皇後多慮了,臣怎可起如此……。”葉青嗬嗬笑著否認道,但表情卻是希望皇後巴不得如此這麼做。
“在本宮麵前就彆在裝模作樣了,你與白秉忠女兒之間的事情,包括她一開始與你兄長訂親一事兒,即便是王德謙不知道,王倫能不知道?今日本宮原本有意成全,但奈何本宮跟燕家頗有淵源,所以能做的便是替你向燕家提個醒兒而已。至於以後如何……那就得看你自己了。”皇後看著眼前神態恭敬,臉上卻是洋溢著一絲得意的葉青說道。
“明白,臣明白。以後皇後您有事兒儘管吩咐,臣定當赴湯蹈火……。”葉青拍著胸脯打著保證。
“本宮一介婦人,沒有那麼多心思,以後一心為皇家辦差便是了。”謝蘇芳扶著王德謙的手,一邊坐上馬車後,一邊淡淡的說道。
對著馬車行禮,看著皇後簡單的儀仗剛剛離去,燕鴻淵就笑嗬嗬的走了過來,一口一個賢婿叫的葉青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趁著正是上元佳節,加上特意被邀請過來的燕鴻鵠、燕鴻升二人,在看到了今日發生的事情後,心情一直都是五味雜陳,不由的開始有些後悔當初要分家的決定。
而燕鴻淵顯然是也被二人傷透了心,席間說話之時,直接把家事以傾城如今已經許配為由,全部推給了已經無心仕途的燕慶之。
麵對燕慶之的燕鴻升跟燕鴻鵠,對於一年前燕慶之掌的燕家一切還曆曆在目,所以不用等燕慶之說話,兩人便已經知道,老大完全沒有了三家合並的念頭,既然分了,就沒打算再走回頭路。
日暮時分,整個西湖在陽光與徐徐春風之下,迎來了最為熱鬨的時刻,整個西湖人頭攢動,商販賣力的吆喝聲,勾欄瓦舍裡的唱曲聲,酒樓、客棧、茶肆等等地方,大多數以年輕的士子與女子為主。
整個西湖仿佛是一下子便沸騰了起來,比起需要走訪、拜賀的元日來,上元節才更像是一個百姓們的狂歡節。
湖麵上的畫舫如同天空繁星點點一樣,在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之時,便開始照亮著人們的視線。
葉青也不知道燕傾城跟白純今日在房間裡,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是說兩女因為今日乃是上元節,所以才表現的情同姐妹般?
並沒有帶任何人的三人,在熙攘的街道上悠然前行,一個手拿糖葫蘆,在被葉青咬了一顆之後,一直念叨著要讓葉青再賠她一串,一個則是手提小巧的紅色燈籠,一直嚷嚷著要去湖邊看花燈。
葉青還從來沒有遊過西湖,則是直接忽略掉了兩女的建議,說要租一艘畫舫而後三人共遊湖上。
但不知為何,此舉並未得到其他兩人的支持,胸前各掛著金色同心鎖的二人,手挽著手白了葉青一眼,而後便邁步往前麵放花燈的地方走去。
行人的臉上多是盛世年華般的安逸與笑容,士子朗朗吟詩聲與女子嬌笑淺唱之聲,如同給西湖編織了一層詩情畫意的空間,讓人即便隻是行走於湖堤之上,也如同漫步在詩情畫意的夢中。
“快點兒過去,有人要作詞了。”燕傾城在人群中拉了一下葉青的衣袖,催促著道。
“作詞有什麼希奇的,至於這樣嗎?”葉青很不滿,自己做的詩詞不好嗎?可是連千古第一女詞人都讚口不絕的。
“是辛稼軒,被人們與當年的蘇軾相提並論,被稱之為蘇辛,因為改字坦夫為幼安,所有還有人把他與易安居士合稱為濟南二安。”燕傾城趁著在人群之中無人注意她的小動作,所以便一直拉著葉青的衣袖說道。
葉青不由的心裡泛起一陣醋意,這今日剛剛跟你訂婚,你就在你未來的老公麵前,做出一副對彆的男人過去如數家珍,滿眼小星星的崇拜樣子,這樣子真的好嗎?
“咳咳……你能不能克製一下你如火似的熱情?當著你準夫君的麵,要不要對彆的男人……。”
“你去死你。”燕傾城俏臉一紅,有些惱羞道。
剛要鬆開葉青的衣袖,跟著白純往前走的她,卻被葉青冷不丁的握住了手,心頭一緊,急忙低聲說道:“快鬆開,這麼多人看著呢。”
“沒人看你我,人家都隻顧著去看辛棄疾作詞呢,你看人白純,就不像你……喂,你給我回來。”葉青轉頭,隻見白純走的比燕傾城還快,一臉的期望正在往那燈火通明的青草岸邊張望著。
“怎麼了?”白純驀然回首,看著葉青有些抽抽的臉頰問道,而旁邊被葉青牽著手的燕傾城,此時才發現,原本這家夥吃自己跟白純對辛棄疾欣賞的醋了。
(ps: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