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葉青,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四人,林光巢、潑李三、趙乞兒以及李橫,看著四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等著自己如何決斷時,葉青又是無奈的歎口氣。
“實在不行,從那幾個人裡麵挑兩個出來,直接挑大梁。”葉青用眼神征求著四人的意見。
而後,林光巢跟李橫的目光,便轉移到了趙乞兒跟潑李三身上。
墨小寶為首的十三名少年,如今已經被他們二人調教了大半年了,所以說,對於那十幾名的少年,最後發言權的自然是潑李三跟趙乞兒了。
“一勇二謀三膽四陰,有勇有謀,還要由膽識與陰險並存,能不能找出來像墨小寶似的。”葉青晃了晃手裡的汝窯小茶壺,此時已經空空如也。
“一個人怕是達不到,兩個人合起來行不行?”趙乞兒有些訕訕的說道,這葉青給的要求太高了,難不成他以為,全天下人都跟他一樣啊。
“廢話,要是真有這麼一個人就能達到的,我還舍不得往太子府裡送呢。”葉青麵無表情的冷
冷說道。
“那行,那沒問題,兩個人,年歲都不大,但這段時間表現的都很好,前兩日的事情跟著墨小寶都有份參與。”趙乞兒的三角眼,露出如釋重負的多了一絲輕鬆,連連點頭道。
“叫什麼名字?”葉青親自擺好筆墨紙硯,拿起毛筆問道。
“左雨,他娘下雨天生的他,接生婆因為趕路還滑了一跤,所以弟弟叫左腳。”趙乞兒繼續說道。
“雙胞胎不成?”葉青放下筆,有些不可思的問道。
“對,就是雙胞胎,這兄弟兩絕對能擔得起重任,不會讓你失望的。”趙乞兒點點頭道。
“這名字起的還真是隨心所欲,雙胞胎,名字卻是天差地彆的,左雨、左腳,有意思。”葉青笑了下說道。
把名字寫好而後喚來墨小寶之後,幾人在書房裡的神色又再一次很快的陷入到了凝重跟緊張的氣氛當中。
明日就是殿試,所以若是如葉青在大瓦子茶鋪所言那般,那麼明日,若是葉青在被任命為大理寺少卿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前往湯思退的府上。
這對於林光巢、李橫來說,並沒有什麼多大的意義,但對於趙乞兒跟潑李三來說,卻是有著他們認為的,人生之中,最為重要的意義,那就是給他們當年的統帥嶽飛報仇。
“前幾日太上皇在大理寺時問過我一次,我一直沒有想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現在倒是覺得我明白太上皇當日那番話是何意思了。”葉青手裡拿著野戰刀,沒敢再在桌麵上瞎畫,因為上次畫了兩刀印痕後,被白純罵了三天才罷休。
“什麼話?”林光巢好奇的問道。
“原話忘了,大意就是問我,知道紹興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嶽飛在大理寺風波亭是怎麼死的嗎?太上皇說,民間流傳著三種死法,毒酒、吊死以及拉肋而死,拉肋都知道吧,就是按住人,用拳頭重重的擊打胸口,直到人毫無生機為止。”葉青的語氣很淡很平靜。
但顯然房間裡的其他人,特彆是趙乞兒跟潑李三並不像是葉青那般平靜,就連林光巢跟李橫,臉上也是不由的閃現著憤怒跟陰沉。
“所以我現在明白了,太上皇說了三種死法,與其說是告知我嶽武穆是如何死的,倒不如說是讓我給湯思退選擇一種死法兒。所以你們看呢?”葉青低著頭,不看自己的左手,但野戰刀卻是在左手飛快的翻飛,如同一朵沒有豔麗顏色的黑色花朵。
“拉肋!我選拉肋!”趙乞兒的三角眼此刻變得如同鷹眸,毫無感情色彩的同時,仿佛還帶著一絲的冷酷跟殺氣。
“你呢?”葉青看向潑李三。
“拉肋。”這一次卻是林光巢、李橫跟潑李三三人異口同聲道。
砰的一聲,葉青手裡的野戰刀掉到了桌麵上,而更讓人難受的是,刀尖正好插在了桌麵上。
於是葉青望著插在桌麵上的野戰刀,喃喃道:“完了,白純又要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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