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沒讓你請我就不錯了。我今日可是帶著大把的銀票來的,吃喝都算我的,這誠意總夠了吧?”葉青攬著林光巢的肩膀晃了晃道。
皇城司能夠為林光巢送行的人並不多,而且能夠與葉青一起的人就更少了,林光巢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兒,所以來到湧進樓的除了還未趕來的李橫外,便是老劉頭、許慶、趙乞兒幾人。
老劉頭站在湧進樓的門口,看著旁邊畢恭畢敬的夥計,不由得感歎道:“記得當初第一次跟都頭你前往燕府當差時,那時候還說要是這輩子能夠進一次湧進樓就太值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而且還是可以隨意享樂啊。”
“三嬸兒準你來了?”梁興把馬車交給夥計照料,走到老劉頭跟前,哪壺不開提哪壺道。
如今大家夥都知道,自從臨安回來後,老劉頭跟三嬸兒之間的關係就如同乾柴烈火,用手潑都潑不滅。
即便是當著其他幾個人的麵,在三嬸兒如今也不像從前那般害臊了,也敢正大光明的跟老劉頭兒眉來眼去了,看的其他幾人即是眼熱又是嫉妒。
趙才卿、溫婉身為湧進樓長盛不衰的頭牌花魁,雖然與葉青見麵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葉青來湧進樓,總是能夠給眾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來。
何況溫婉跟如今突然搬離臨安,前往揚州的斜風細雨樓之間多少有些關係,所以對於葉青多少還是有些親近感。
加上如今葉青已經是貴為皇城司統領兼大理寺少卿,整個湧進樓也不願意得罪這個在臨安城,雖然不能說是極為有頭有臉,但卻是權利頗大的人物。
隨著幾人緩緩步入早就已經安排好的房間,自然不用與林光巢並肩而坐的葉青吩咐,溫婉便已經當著老劉頭幾人快要掉出眼珠子的麵,跟趙才卿二人安排著相應事宜。
糖葫蘆站在禦街之上,一時之間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是去統領大人的家裡找墨小寶,還是該去大瓦子找蘭兒姐。
站在路中央神色焦急的左右顧盼著,最後扛著糖葫蘆架子一咬牙一跺腳,還是決定先去找墨小寶商量一下再說。
不顧錦瑟的反對聲,一把拉起院心的墨小寶就往外跑,站在門口看了看四下無人後道:“出事兒了,弄不好可能還是大事兒。”
“能出什麼大事兒?”墨小寶看著門口處隻傳來錦瑟的嬌嗔聲,並沒有人影出來,這才放心的問道。
“還記得趙青不?”糖葫蘆問道。
“趙青?”墨小寶皺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道:“當初揚州知府趙師雄的女兒?怎麼了?”
“昨日聽說從大理寺逃了出去,而後便不知去向了。”糖葫蘆神色凝重的說道。
墨小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淡淡問道:“那又怎麼了,這是大理寺的事兒,就算是朝廷追究起來,也該是追究呂祖簡才對,少卿如今剛剛回來,還未前往大理寺,不會牽扯到少卿的。”
“那你不覺得很蹊蹺嗎?關了一年多了都沒有逃走,怎麼恰好在這個時候逃走了?正好是大人回來的時候。”糖葫蘆壓低了聲音凝重道。
“你是說有人想把趙青逃脫大理寺一事兒的失職……安到少卿的頭上?”墨小寶神色一變道。
糖葫蘆無語的翻翻白眼,這家夥是不是跟錦瑟一起時間長了,也變笨了啊,無奈的搖搖頭,而後耐心解釋道:“如果你是趙青,你要是從大理寺逃出來後,你第一時間是乾什麼?”
“當然是趕緊躲起來,免得被大理寺……。”話說了一半後,墨小寶看著糖葫蘆的臉色突變,震驚道:“你是說她會找少卿報仇?因為是少卿害的她家破人亡的?”
“嗯,我覺得這個瘋女人一定會這麼做的。”糖葫蘆堅定的說道。
“臥槽,不行,得趕快通知少卿小心防範,不對,家裡也得防範,免得傷及了兩位夫人。你去湧進樓,我去皇城司調兵。”墨小寶神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急忙抓著糖葫蘆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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