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叫沒安好心呢?這是關心你啊,要不是剛剛知道有人對你死纏爛打……。”葉青繼續緊抓著柳輕煙的手不放道。
“哦,是因為有人對我死纏爛打,所以你才讓我跟晴姐姐一同住?那要是沒人對我死纏不放,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你個負心人……唔……。”柳輕煙剛才還心裡如同吃了蜜似的,如今再繼續聽下去,感覺那蜜讓她心口氣的厲害。
隻是不等她攥起拳頭去打某人,某人已經是趁勢一攬她的纖腰,把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嘴唇再次印在了她的櫻唇之上。
“嗚嗚……反正我現在不去。”感覺到都快要窒息了,才被人放開紅唇的柳輕煙,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氣呼呼的說道。
“好好好,那等我過幾日安頓好了再來接你。”抱著軟玉溫香般不再掙紮的嬌軀,葉青討好似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滿意的用鼻孔哼了一聲的柳輕煙,有些小得意的說道。
在她看來,葉青既然願意順著她,就說明心中有她才會如此。
殘餘的背嵬軍本就沒有多少人,而能夠獨當一麵的也就趙乞兒幾人,如今雖然都跟著自己來到了揚州,但葉青還是覺得手頭的人手不夠用。
但即便是如此,葉青依然還是把許慶跟幾個老人留在了斜風細雨樓,權當是如今斜風細雨樓裡的跑堂的。
回到鐘晴所在的宅院,後院那房間依然是亮著燈光,示意蠶豆兒去歇著後,葉青這才仰頭看了看滿天星鬥,心中有股有人等候的感覺真好,如同在臨安一樣。
芳菲顯然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看葉青的眼神始終是有些不對勁,紅紅的小臉蛋兒一直帶著一絲的難為情,就好像今日葉青不是把鐘晴給欺負了,而是把她欺負了似的。
剛剛在芳菲的侍奉下沐浴完畢的鐘晴,秀發微微還有些濕,甚至發梢上殘留著點點晶瑩,吹彈可破的白嫩臉頰同樣是在見到葉青之後,帶著一絲淡淡的嬌羞跟風情,如同賢內助一般,在葉青坐下後,才在旁邊賢惠的坐下。
“如何?是不同意嗎?”鐘晴心中雖然有些緊張跟羞澀,但這何嘗又不是她這幾年一直都在心裡默默做著準備的事情。
自從被葉青搭救到揚州後,鐘晴的心裡就已經認定,自己早晚會是葉青的女人,隻是不知道,這一等就是三年,而今終於如了意,那麼在鐘晴的心裡頭,從今日開始,她就應該有個身為葉青女人的樣子才是。
“過些日子吧,怕是這段時間樓裡也不安生,這丫頭如今真的長大了,有責任心了。當然,也或許是因為居士的緣故,所以如今把斜風細雨樓看的很重,不願意辜負了居士的一番苦心吧。”葉青看著自從自己回來後,走路一直耷拉著腦袋的芳菲,而後又看了看鐘晴,腦海中霎那間有些明白芳菲為何老是衣服羞澀緊張的樣子了。
“你不會……。”葉青看著出水芙蓉的鐘晴,溫婉大方、國色天香的臉頰問道。
鐘晴先是一愣,而後看著葉青指了指正從臥室走出來的芳菲,瞬間明了葉青指的是什麼,白嫩的臉頰瞬間是越發的通紅,加上其白嫩誘人的肌膚,竟然是一時之間讓葉青看癡了眼。
“這是規矩。”鐘晴終究抵不住葉青那灼熱的目光,害羞的低下頭說道。
“我……要不再等等再說吧,我這都沒有心理準備啊……。”葉青張了張嘴,很直接的說道。
鐘晴的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聽到葉青那傻乎乎的話語,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而後輕嗯了一聲,點點頭。
鬆了一口氣的葉青,想起了柳輕煙交給他的關於史澤的點滴信息,從袖袋裡掏出來遞給鐘晴道:“這個史澤你可認識?”
聽到葉青把話題轉到了正事兒上,臉頰還帶著一抹羞紅的鐘晴還是抬起了頭,接過那紙張看了看後說道:“稍微有些印象,此人當初在臨安也曾出現在王府裡過,隻是……隻是我怕是知道的不多,甚至連這上麵的消息我都不太清楚。”
“當初史彌遠任吏部侍郎時,沒少提拔他們自己人,而淮南東路向來賦稅重,朝廷又懶得管,這就成了一些想要中飽私囊的官員的福地,非但是如此,這不連史彌遠等人的手都伸向了這裡。”葉青看著那史澤二字說道。
而鐘晴則是搖了搖頭,微微歪著腦袋思索了下道:“我記得有次在王府聽見他們的談話,那時候這個史澤應該還未到揚州,應該還在市舶司任差遣,泉州的一些舶來品,其中一些會進入皇室,但還有一部分,會被史彌遠私下裡留下,而後通過這個史澤……銷向彆處。至於是哪裡我不清楚,但他們當時就有謀劃淮南東路、泗州鎮場之意。”
說完後,看著葉青還不自覺得點點頭,像是確認著自己所言應該沒有錯。
“史澤乃是提點刑獄使,趙述如今任職轉運使,兩人相配合的話,最起碼便可以使得淮南東路他們的利益鏈固若金湯、水潑不進。至於他們會把貨物銷往哪裡,無非就是金國或者是夏國罷了,不過看淮南東路既有轉運使為史家所用,又有提點刑獄使是史家之臣,嗬嗬……如此小心謹慎,那麼就隻有金國了。”葉青想了下說道,提點刑獄使如同後世的公安局一般,但其職責權利卻又比其大,甚至還囊括著一些檢、法兩職權的範圍,所以在這個時候在一路上,可謂是舉足輕重,不可小視的一股勢力。
“站穩了腳跟而後再議此事兒也不遲,如今你初來乍到,揚州又非比臨安,不論是地方官場還是軍伍都極為複雜,你……你還是要謹慎一些為好。”鐘晴點著頭,語氣很輕的說道。
這些年在皇家、在王府,雖然不曾參合過什麼事情,但所謂耳熏目染,見多了官場之上的拉幫結派、明爭暗鬥,論起算計、陰謀、爾虞我詐來,大宋的臣子絕對是能夠獨占鼇頭。
“曉的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葉青學著鐘晴的語腔說道。
惹得鐘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而後示意著芳菲那邊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沐浴的一切。
在葉青這個正人君子的義正嚴辭下,鐘晴最終還是把芳菲叫了出來,沒讓芳菲去侍奉葉青沐浴,自然而然的,某人想要讓她侍奉著沐浴,她才不會上當呢,雖然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期待,但奈何害怕多過期待,沒有那個勇氣踏進房間去侍奉某人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