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第一階樓梯起,整個人神經緊繃的葉青,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甚至他都有些害怕繼續上樓,深怕鐘晴跟芳菲已經遭遇了不測。
畢竟,如今他還不知道,這寂靜的閣樓裡,到底隻是趁亂潛伏進一個刺客,還是幾個刺客,更是不知道,此刻的樓上是否還有刺客存在。
樓梯的拐角處,葉青飛快的轉身麵對二樓的出口,而就在瞬間,樓梯拐角的牆角處,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地方,瞬間像是活了一般,一道淩厲的風聲從葉青側麵襲來。
手裡的野戰刀第一時間迎了上去,當的一聲,葉青隻感覺手腕微微一痛,刺客手裡的彎刀在被隔開時,刀尖依舊還是劃破了手腕,不過幾乎是在野戰刀橫起的同時,葉青另外一隻手了的弓弩,不等刺客再次舉起彎刀揮向他,便在
瞬間發出了砰的一聲,那隱藏在牆角的刺客瞬間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大人……。”身後的親衛低聲叫道。
葉青不出聲的搖搖頭,示意繼續向閣樓上前進,此刻那拿著野戰刀的手腕,才感覺到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夜色在這一刻變得無儘的漫長,幾乎每踏一階台階,都仿佛是踩在了葉青的心坎上一般,心裡頭祈禱著隻有剛剛那兩名被擊斃的此刻混進了閣樓,一邊緊張的繼續沿著台階而上。
諾大的閣樓二樓,身後的親衛緩緩分開四處搜查,並沒有再發現敵人,不過葉青也沒有找到鐘晴與芳菲,最後當書房內亮起燈時,在門口親衛的欣喜神情下,葉青走到了書房門口,隻見書房內赫然坐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鐘晴跟芳菲,此時的兩人手裡,各自拿著一個相對較小的弓弩,不過上麵卻是沒有箭矢。
站在門口看著芳菲跟鐘晴無事兒,而鐘晴跟芳菲的目光,有些內疚的眼神緩緩望向他,而後一同移到了自己旁邊的親衛身上。
葉青跟著兩人的目光望去,隻見自己的一名親衛肩膀處跟腰間,赫然是插著兩支箭矢。
不等葉青出聲,那名親衛便擠出寬心的笑容道:“大人,末將沒事兒,不過是擦破了點皮而已。”
葉青無言的拍了拍那親衛的肩膀,而後示意眾人都下去,這才緩緩走進了書房內,看著依舊並肩坐在書桌後麵的兩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刻葉青才發現,因為緊張兩女安危的他,整個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沒事兒就好,這次是我大意了,差點兒讓你們被牽連進去。”
“他們是什麼人?”臉色依舊蒼白的鐘晴,說話的時候語氣依舊還在顫抖。
“應該是蒙古人,墨小寶正在檢查他們的身份以及人數。”葉青把手裡的弓弩跟野戰刀放在桌麵,而那拿著野戰刀的手腕處,此刻還有著淡淡的血跡。
“你的手腕……。”鐘晴急忙起身,看著燈光下葉青那殘留著血跡的手腕。
“沒事兒,割破一層皮而已,不礙事兒。”看著手腕上又細又長的傷口,就足以看出那把刀的鋒利來。
“那個兵士……沒事兒吧?”芳菲帶著一絲內疚問道。
“沒事兒的,不用放在心上。”葉青看著鐘晴為自己包紮手腕的傷口,回應著芳菲的擔憂。
看了看被鐘晴細心包紮了一番的手腕,而後安慰了兩女幾句後,葉青便往樓下走去,如今幾乎可以肯定,今夜的刺殺必然是蒙古人計劃好的。
整個葉府已經被徹底搜查了一遍,而原本後院內發現的刺客以及屍體,也都已經被墨小寶抬到了前院內。
就在墨小寶審問那幾個活下來的刺客時,從後院出來的葉青則是在那幾個刺客被破布塞進嘴裡後,發出的壓抑慘叫聲下,發現了站在幾個兵士身後的朱熹。
“朱先生還不曾離去?”葉青走過去問道。
“葉大人這是……。”朱熹的神色顯得有些難以置信,雖然他剛剛已經聽到了慘叫聲,但看著眼前的十幾具屍體,以及那幾個正被用刑逼供的刺客,還是不由自主的問道。
“刺客而已。”葉青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