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親軍副統領乞石烈諸神奴,被臨時調到了破陣營,率領一千人馬跟隨完顏從彝前往草原與葉無缺彙合,剛剛親自為完顏從彝、乞石烈諸神奴送行的葉青,終於是暫彆了遼陽王府,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燕王府。
白純對其愛答不理,燕傾城更是無視於他,仿佛大宋朝堂堂正正的燕王,在她麵前就像是一團空氣一般。
耶律月自然是以白純馬首是瞻,所以多日不見燕王雖然是十分想念,如今見了後自然是分外高興,可礙於白純的冷冰冰,她也不好上前主動跟燕王說話,畢竟,這個時候選對陣營、闡明立場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終究是燕王府,所以鐘晴見燕傾城無視一臉笑容的葉青,自然而然的,她也需要拿出同仇敵愾的態度來,以此來表達對葉青把葉無缺獨自一人送到草原的不滿。
自己的親爹正在燕王府裡遭受著他幾個母妃的白眼跟冷落,而初次來到草原的葉無缺,則是終於放飛了自我,在馬背上無拘無束的隨意馳騁,藍天白雲、花香鳥語,以及那遠處山坡上成群的牛羊,這一切在葉無缺的眼裡,都要比燕京城的繁華更具吸引力。
大自然呈現在眼前的一切美景,以及掠過草原上的空氣,仿佛都帶著一股醇酒般的滋味,遠遠不同於燕京城那種人與大自然衝突的畫麵。
燕京城的空氣遠遠沒有草原上的新鮮,好像燕京城的天空,也沒有向草原上這般低,這般讓人感到仿佛一伸手就能夠觸摸到如棉花似的朵朵白雲。
晝夜溫差雖大,但好在拖雷給他的帳篷確實極為厚實的上佳帳篷,既能隔溫也能保暖,加上可以隨時打開的幾扇窗戶,使得葉無缺在來到草原後,總有種被大自然包圍、嗬護著的幸福感。
尤其是到了晚上,遠處的狼嚎聲,羊群裡時不時傳來的不安叫聲,駿馬的噴鼻聲,草叢裡那些不知名的蟲鳴聲,遠遠要比幽深安靜的王府要自有太多太多了。
頭頂的陽光熱情的歡迎著草原上的客人,葉無缺繼續飛馳於綠油油的草原上,快如閃電的速度驚的羊群四散奔逃,身後不遠處幾匹脫韁的野馬,像是找到了它們的首領,緊緊跟隨著葉無缺才草原上馳騁。
“彆讓那幾匹還未完全馴服的野馬驚到了無缺。”拖雷對旁邊的護衛的說道。
幾名護衛瞬間雙腿拍打馬腹,而後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葉無缺歡呼、嚎叫的方向衝去,手裡的套馬索開始在半空中飛舞,目標直指那幾匹脫韁的野馬。
從長嶺來到草原,已經與葉無缺彙合的墨小寶,看著拖雷身邊的幾個護衛呼嘯而出,忽然間心頭一動,竟然起了一較高下的勝負心。
“比試一番如何?”墨小寶開口笑說道。
拖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回頭疑問道:“比什麼?”
“自然是比看誰的人能逮住更多的野馬。”墨小寶道。
拖雷看向已經奔出不遠距離的十名草原勇士,在草原上他們或許會害怕跟宋人比舞文弄墨,比行酒令等等其他東西。
但若是要比騎馬、射箭、圍獵甚至是喝酒等等,那可都是他們骨子裡的東西,自然是不會輕易退縮,甚至是還有些迫不及待。
“好,你也出十名護衛,無缺身後有七匹野馬,誰的人能夠率先逮住四匹,而且還要帶到這裡,才算誰贏,如何?”拖雷心頭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草原猛士最為喜歡的,不就是靠自身的實力來征服對手、打敗對手嗎?
種花家軍,燕王叔麾下最為精銳的騎兵,多年來非但是一直跟隨著燕王攻城略地,據說還曾經跟隨著當今的宋廷皇帝南下征伐過。
所以今日難得有此機會,他還真想看看,燕王叔麾下的種花家軍,是不是真的就比草原上的蒙古國勇士強悍,更能征善戰。
墨小寶便不再說話,隨即一揮手,立刻便有卸掉盔甲的十名兵士,手裡同樣是揮舞著套馬索脫離了隊伍,向已經快要成黑點的那十名蒙古國勇士追去。
雖沒有悠揚孤獨、荒涼滄桑的馬頭琴琴聲在草原上響起,但發自每一個蒙古勇士嘴裡的嚎叫聲,每一個種花家軍兵士嘴裡的歡呼聲,還是讓藍天白雲、豔陽高照的草原上呈現出一幅熱鬨且激烈的畫麵。
已經奔出很遠距離的十名蒙古國勇士,聽到身後傳來的嚎叫聲與歡呼聲,而後看到又有十名宋人,手裡同樣揮舞著套馬索向他們靠近時,以他們在草原上爭強好勝的傳統,此刻既是沒有拖雷下令,但都已經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於是看著那十名宋人兵士越來越接近他們十人時,那十名蒙古國勇士,一個個眼睛裡都是不由自主的透出了興奮的光芒,就仿佛是看到了草原上的美女正在向他們奔來要投懷送抱一番。
為首的一人對著其餘同樣興奮的九人,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隨即就看到那九人立刻跟著嗷嗷的嚎叫起來,時不時的對著越來越近的宋人開始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