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斯一邊說，一邊抬起右手在空氣裡揮舞了兩下。
他的手掌則做了個抓取的動作，就好像在空氣裡抓到了什麼似的。
“你們都知道唐的本事吧，那家夥可不隻有力大無窮而已。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的本質已經超出了三維的界限，達到了四維甚至五維的程度。
他想要什麼，就隻需要抓上一把，任憑對方有再大的本事，也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所以……區區一個小醜？
我承認漫畫裡的他的確是個大麻煩，但他的本質呢？
一旦他被唐頓用我說的那種能力拎到麵前，那他就真成了一個小醜了，不是麼？”
話音落下，萊克斯好笑的看向周圍眾人。
迎著萊克斯的笑容，布魯斯皺了皺眉，思索著說道。
“所以，小醜究竟是誰？
如果唐頓想要抓一個小醜到自己麵前……
那他究竟會抓到誰？
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小醜？
還是十幾萬個化著小醜妝的馬戲團成員？
又或者，唐會把咱們莊園裡剛被紮坦娜小姐帶進來的兩個小醜也抓過去？
其中還有一個僅僅十二三歲的小孩？”
一邊說，布魯斯一邊擔心的搖了搖頭。
“恕我直言，雖然小醜擺在漫畫裡的本事，的確像你說的那樣，在唐的麵前略顯軟弱。
但無論如何，查看過許多漫畫之後，我不得不承認，小醜幾乎就是DC漫畫……也就是我們世界裡最重要的，也是最麻煩的反派！
儘管我一直強調，漫畫未必能作為參考。
可考慮到小醜在一整個世界中的占比，我可不覺得他會像你說的那樣容易解決。
而他最不容易解決的，就是他那撲朔迷離的身份了。”
說到這裡時，布魯斯的眸子變得陰鬱起來，他忍不住想起他看到的某些漫畫情節了。
哪怕漫畫內容對他來說，顯得過於簡單和浮於表麵。
但他依然能從簡簡單單的漫畫背後，窺伺到小醜的某些麻煩之處。
隻見他思量著繼續說道。
“萊克斯，不要忘了，在漫畫裡的時候，哪怕我坐到象征全知的莫比烏斯椅上，也僅僅窺伺到世上有三個小醜的事實。
考慮到我甚至沒法說出他們的名字，那麼，我嘴裡的三就很有可能攜帶著莫比烏斯一般的韻味。
也就是……小醜有三個，而三則虛指著無限個。
不然世上不會真的隻有三個小醜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到現在，漫畫裡也從未鎖定過任何一個小醜的真實身份。
難道亞瑟會是小醜麼？
彆鬨了，他是個不錯的好人，性格靦腆，又樂於照顧自己的母親，即便生活貧困也還懷揣著將快樂送給他人的夢，哪怕自身患有疾病，也儘可能的不想影響到彆人。
還有傑羅姆，他就是個孩子。
他們會是小醜麼？
怎麼可能！
但他們真的不會是小醜麼？
又不一定！”
隻見布魯斯抬手在空中畫了個莫比烏斯環，一邊比劃，他一邊繼續說道。
“讓我們換個角度來看，亞瑟家庭貧困，他本人又患有精神疾病，一旦他的心靈支柱，也就是他的母親徹底垮塌，那他難道沒有成為小醜的可能麼？
至於傑羅姆，雖然這孩子還很年輕，但他的原生家庭，無疑是能夠培養出一個小醜的那種，一個孩子為什麼不能因童年的苦難，而真正走上小醜的道路呢？
我這樣說，你們應該懂了。
我從不擔心一個小醜，而我擔心的是……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小醜！
我不清楚唐和上帝的關係究竟怎樣，我也不想去調查那些，尤其是在我知道我們活在漫畫裡之後，我可不覺得上帝的意誌可以超越維度的力量，影響到真正的創造者。
那麼，我們的世界會不會在擁有上帝的情況下，還同時具備某些劇情方麵的修正力呢？
會不會我們每乾掉一個小醜，就會有新的小醜冒出來，甚至真就連亞瑟和傑羅姆這種小紮隨便從大街上找來的馬戲團預備成員，都有成為真小醜的那一天呢？”
話音落下，布魯斯憂鬱的看向眾人。
麵對布魯斯的注視，萊克斯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愧是你啊，布魯斯，一個心中永遠充滿擔憂的男人。
可就算事情像你說的那樣發展，那又能怎麼樣呢？
今天冒出一個小醜，唐隨手解決，明天冒出一個小醜，唐再隨手解決。”
“那皇帝小醜呢？萊克斯？”
布魯斯打斷了萊克斯的話。
隻見他氣質陰鬱的深吸口氣，繼續對萊克斯說道。
“不要忘記一個詞，萊克斯，那就是……版本！
一個角色存在許多種版本，所以你知道我們未來遇見的，會是哪一個版本的小醜麼？
是哥譚這座城市裡的一個……碰見了倒黴的一天的……尚且還是普通人的小醜？
還是將銀河係視作失敗作品，更將混亂散播到諸多平行世界和多元宇宙的帝皇小醜呢？
又或者……不要忘記混亂的定義是什麼？
唐總是強調他的自由，在他口中，他是一個極度自由的人。
但自由和混亂從來都不存在界限，不是麼？
唐今天口中的自由，明天也許就會演變成混亂，說不定不是我們沒找到唐的漫畫，正因為……他其實才是我們世界裡那個最危險的……宣揚混亂並將混亂送往每一處角落的小醜！
在整個DC世界的所有反派裡麵，小醜永遠都是斷崖式的第一！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對這樣的撒旦保持警惕！”
布魯斯篤定的說道，並且在話音落下同時，做出了某些決定。
一旁，聽著布魯斯的話，萊克斯饒有興致的聳了聳肩。
“撒旦？你指的是撒旦在古希伯來語中的定義麼。
那時候的撒旦還不是魔鬼的象征，而是代表著敵對者，這麼看的話，說小醜是撒旦也並不奇怪，因為他代表混亂，而混亂的確是每一個被規則籠罩的世界的敵對者！
是啊是啊，小醜永遠是排名第一的反派，如果他做第二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有第一了。
可你看，我前不久剛剛經曆了華盛頓的災難，數百上千萬的死亡人數還擺在我的麵前。
接著又在巫師的世界裡，親手展開了一場針對狂獵的圍剿，每一具狂獵的屍體都與我有關。
緊接著，托尼的老家那邊又亂成了那副樣子，算一算的話，至少也是數十上百萬條生命的損失。
和我剛剛見識到的東西相比，小醜牌出現在哥譚時又帶來了什麼？
幾條……或者幾十條人命麼？
可我已經習慣了啊……”
說到這，萊克斯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
“夥計，我知道你的想法，人命這玩意也的確不該用數量來衡量，
但我們得替托尼考慮一下，他老家那邊正在死人，死很多人。
哥譚現在的犯罪率很低，就算小醜鬨得比現在嚴重幾十倍，也沒法和哥譚巔峰時期的犯罪率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