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煜的甜言蜜語中,原主步步淪陷,又念及所謂的“救命之恩”,將母親留下的所有財產儘數給了他“打點官場”不說,還未婚**,有了孩子。
可原主不知,這個男人早就與她的庶姐暗中苟合,二人設計,在毀掉原主的清譽,霸占她的錢財後,又下藥打掉了她腹中的孩子,將她關進了莊子,自生自滅。
即便這樣,惡人仍舊不願收手。
那個原主一直視為親母、曾對她百般疼愛的側夫人,竟遣惡仆至莊子,對她肆意淩辱。她常常是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臘月十八那天,漫天風雪,滴水成冰。庶姐踩著滿地碎冰渣子踢翻炭盆,原主被幾個婆子按住跪在雪地裡,融雪混著血水浸透她膝頭舊傷,刺痛順著骨髓直往心口鑽。
傅靜安笑的妖豔至極,“明月臨去前攥著你的玉佩不肯咽氣,我隻好用這熱炭幫她鬆鬆手,想來她能有今天,也是你這個好妹妹的功勞。”
聞此,原主心中最後那根弦錚然斷裂,劇痛自五臟六腑炸開,血色漫上齒關,她死死盯著庶姐摔碎的玉佩不願閉眼,破椽漏下的雪粒漸漸凝在睫毛,天地褪色前,她依稀看見明月站在紅梅下,微笑著喚她的乳名……
回憶至此,傅穎芝的雙眸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蓄滿了淚水。
“欺人太甚!”她握緊雙拳,心口一陣酸澀蔓延,卻被生生壓了下去。
她用左手輕輕拍了拍右手,像在安慰另一個自己,柔聲道:“你的委屈,我都明白。既然我來了,那必會幫你跟他們好好算算這筆賬。”話語間,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深藏於心底的怨恨與不甘。
一股清淚不受控製地湧出,她深吸口氣,抬眸間,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繼而雙手緊握,語氣堅定決絕道:“放心,這一世,我定代你活出個名堂來。”
語畢,她的心莫名的定了定,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從身體慢慢抽離,傅穎芝一陣恍惚,像是看到一縷白煙,在漸漸遠去……
傅穎芝搖了搖頭,回到現實。現在最主要的是儘快脫身,絕不可能再任人宰割!
想畢,她低頭看向地麵,尋了一顆最尖銳的石子,三兩下磨開了捆住雙手的麻線。
悄悄扶牆起身,慢慢移到了窗欞之側,透過縫隙暗中觀察著外頭的兩名男子。
隻見其中一人身形圓潤肥胖,看似威猛,但聽其呼吸急促不穩,步履虛浮,顯然隻是虛有其表的花架子。
另一個就是剛才進來的精瘦男子,他雖然身形雖瘦削,但氣息聽著卻沉穩有力,顯然是習武之人。
硬剛不可,隻能智取。
若此時手中有毫針,或許能解此危局,傅穎芝心中暗暗思忖。
下一秒,她發現眼前竟憑空出現了一個精致的黃花梨圓盒。方才心心念念的毫針,竟在眨眼間出現在盒中!
她驚愕不已,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拿,卻發現撲了個空,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她感到右臂微微一沉,好奇之下,伸手向袖中探去,摸到了一個特製的盒子,抽出一看,竟是一個針灸盒!
天助我也!傅穎芝暗歎道。
手握銀針,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隻見她取出兩根毫針,穩穩捏在指尖,又在門後堆了些稻草,方便一會藏匿。
待準備齊全後,她深吸一口氣,對著窗外拚儘全力,大吼一聲。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