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未知處,玉皇驟然立起,身形愈發沉重,令得整個祭道聖土都簌簌搖動起來,出現了裂痕,像是要崩塌
“荒!”花粉帝一驚,看到了被柔和力量包裹著降臨的身影
祂的身上滿是大道傷,血戰六十萬年,經曆了世人難以想象的慘烈
但同時,荒天帝的氣息也是驚人的強大,像是在祭道領域走到了儘頭,極儘絢爛!
這是祂與道主合一在六十萬年間搏殺無數終極始祖的收獲,將己身供養圓滿,否則也難以有著橫殺終極始祖的戰力
屍骸仙帝上前一步,正要詢問道主,卻忽地偏移了話語,無法開口,甚至思緒都不可抑製的轉向了其他方麵
“這···?”祂心中駭然,這是為何?為何涉及到了道主後,一想就錯?一想就謬?
甚至,就連道主的形象都無法揣測了,曾經的相見成空
更恐怖的是,祂一刹那踏足時空長河,回溯過去,竟是發現過往與道主相間的場景中
自己麵對的,都是一片空洞!
烙印為空!痕跡為空!但卻依然維持著曆史進程!
這是何等可怕的手段?
而在祂離開後,這些烙印內,皆是浮現了玉皇的氣息與身影
祂仿佛成為了道主,成為了曆史痕跡的承載者
荒望著祂們,像是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道“道主找尋到了通往祭道之上的路,極儘升華,消失前的力量擋下了高原。
當有一天,滄海成塵,大千枯竭,那一縷幽霧又一次臨近大地;將有一束曙光劃破宇宙星海,那是祂的拳光,祂將複蘇,終將歸來!”
“通往祭道之上的路?!”花粉帝低語,眼中異色難以掩蓋,世間真有祭道之上的存在,高原意識,銅棺之主
而今,道主也要踏足那個行列了嗎?
滄海成塵,大千枯竭,那將是破敗;一縷幽霧臨近大地,那將是寂滅
在破敗中崛起,在寂滅中複蘇!
“一切歸於無。”荒不斷回憶著道主消失前留下的話語,就連極儘強大的祂也隻能憶起這個名號,對方的真身則永恒的模糊了,難以觸及
在破敗中崛起,在寂滅中複蘇,一切歸於無,這將是通往祭道之上的路嗎?
是要祂寂滅嗎,如若踏足祭道那般,不僅僅是祭掉己身的道,這一次要將一切都祭掉?
祂在思量,幽霧終將再現,高原必然降臨,未來的大戰不會少,祂必須抓緊時間來找尋突破之法
大千諸天內,眾生有感,那股冥冥中的幽霧像是被遮掩了,萬古諸天畫卷躍然其上
不安感消失,但卻像是有一道身影永久的自心中淡去了
混沌神土內,有身影複蘇,很茫然,像是失去了很多,又像是從未擁有
“兄長?”“皇?”古殿內,王衝與元古同時睜開雙眼,感受到了血脈源頭的空洞,並未失去,而是淡去,自祂們的念想中超出
永恒未知處,荒天帝注視著世間種種變化
祂同樣嘗試了回溯時空,但古史源頭之前卻是高原橫立阻礙,自古史源頭到未來種種可能性間,所有道主的身影皆是一片空無,卻不影響曆史進程
“若真是如我所想那般,那便···”最終,荒不再觀測未來,像是有了猜想
道主的話語中包含了通往祭道之上的路,但這條路每個人走的並非真的就一模一樣,隻是有些地方是共通的
也許,祂的路唯有在未來的血戰中才能找到
另一邊,花粉帝指點著諸仙帝修行,希望能再出現踏足祭道領域的生靈,能夠麵對未來的大戰
到了那時候,真正能影響到局勢的,唯有祭道者
玉皇沉默,像是在梳理著加身的種種因果,太沉重了,還在源源不斷的疊加著
三人組則初步有了眉目,在道主留下的話語中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開始關注己身的進化路體係,要將之提純,演繹唯一
這樣的平靜歲月並未能維持多久,不過四十萬年便出現了異變
那無窮高處,原本塵封的畫卷開始崩塌了,難以抵擋之後的力量
荒天帝與花粉帝浮現而出,遙遙望向那片高原,似是感受到了一張巨大的麵孔凝視了過來
“你們,逃不掉的。”
冰冷的話語回響,霎時間便有滔天幽霧自崩塌的畫卷中衝出
將整個大千世間都吞沒,一片漆黑,永夜再臨!
而在那漆黑中,不斷有身影走出,無上,至高,乃至始祖!
始祖的身影密密麻麻,遠遠超出了所謂的十位,還在不斷的向外降臨
但那崩塌的畫卷發光,萬古諸天轟鳴,直接將之阻隔了,未能徹底降臨過來
“這又有什麼用呢,你這樣的運用也不比我高明,無法觸及祭道之上的本質,都是門外漢,你隻是占了某種特性的優勢罷了,終將被我破解。”高原意識轟鳴,不以為意
就算如此,這些力量也足以傾覆大千諸天了,而這凝聚萬古諸天一畫卷的手法祂也在逐漸掌握解析,要不了多久便能運用出來。
而大千諸天內,所有生靈都在凝望著這一幕
高原降臨,幽霧再現
曾經寂滅的始祖一一走出,冷冷的掃視著諸天萬界
花粉帝與荒天帝,兩道身影擋在了最前端,但也無法照亮那最深沉的黑暗
蒼穹暗沉,世間永夜,這是最終的黑暗,一切都將成墟
眾生沉默,就算無上生靈也生出了無力感,這一幕讓人有些絕望,根本看不到未來,看不到一絲希望
“曾經有人說過,天空原本不是漆黑,世間也不是永夜,而是有著黎明,有著曙光。”
“祂也曾說過,當有一天,滄海成塵,雷電枯竭,幽霧再臨;將有一束曙光耀破所有,那是拳光,祂將複蘇,終將歸來!”
“黎明,曙光,真的會來臨嗎?”
“或許吧,有些東西總不是我們不相信就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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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煲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