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蟲師與鬼郎(6000大章)_從延命燈開始的長生路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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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蟲師與鬼郎(6000大章)(1 / 2)

六名術士麵色各異,萬般思緒流轉心頭。

“老身最是討厭那晦氣畜生。”

那神婆老婦厭惡出言。黑狗吠、公雞血能破通靈方術,似她等通靈一脈看見那東西隻恨不得離的遠遠的。

“俺兄弟兩人,一條老狗也分不開啊!”這兩名壯漢竟是兄弟,周身煞氣衝霄,此刻也同時表態。

“老道要動手,肯定是當場將那老狗打死,血祭鬼壇了,嘿嘿……”

眼見同僚們一個個的撇清關係,養小鬼的老道自是不願惹禍上身,縱再是不爽也未與那天南觀的丫頭、小鬼強勁。

“我就不用說了,前些時日便在諸縣巡查各鄉,大家也都知道的!”那最後一名練氣中品的術士更是雙手一攤,無奈的望向眾人。

通靈神婆厭雞犬,孿生雙煞同聲同氣,養鬼老道鄙夷不絕,兩位練氣中品明麵上更是各有差事。

然那呂青漱卻是一句都不聽,傲然走上那殿中主座,足踏鶴鑾椅,冷聲嗤笑道:

“幾位,這事兒鬨大了,搭進去十多條人命,此刻城中人心惶惶,可不是你們說抽身就能抽身的。”

“十多位甲士,層層的精鋼鐵壁,是那一條靈智剛生的老狗精出得去的?真好笑。”

“非要挑到明麵上來,那就知會兵備道,帶上六千甲士封了州城,慢慢找。掘地三尺的找!”

呂璨這個州通判好歹也是掌一地軍備的頭號人物,真叫這些裝神弄鬼的術士蒙在鼓裡當這個冤大頭?那就大家都彆玩了。

州兵披堅執銳,青鱗甲,鐵胎弓,領上細犬遊隼,看誰能藏得住!

這呂家大小姐居高臨下,連下通牒,以天南上觀作背景,兼以通判手下的州兵,威懾力可著實是不低,場中六名術士霎時間就不言語了。

隻是暗道這呂家虎女遠甚其父,上來就要將上一軍?

“那就隨呂通判的便了,方士府上下定然也不會扯後腿!”

那文士打扮的中品術士垂下眸子,卻似是能做這方士府的主,麵色平靜的丟下一言便往外走,其他幾名術士猶豫稍許,亦是跟上他的步伐。

卻叫這兩員上觀道徒一拳打在棉花上,那呂青漱冷哼一聲,帶著黎卿亦是齊齊離得方士府……

卻未料到這本就尋常的委托竟生如此多的周折,隻歎那所謂修行也並非山中甲子塵世不擾,一道道的觀中任務、府都委派亦是免不了諸多運籌。

及至從那方士府出來,呂青漱卻是餘慍未消,一路步履無聲。

待得行至城西,與那方士府拉開了距離後,那一路緘言的提燈男子突然出聲:

“那名身著碧彩鋃鐺的中品術士,是蠱師嗎?他的袖口中時纏著一條赤足蜈蚣。”

“赤足蜈蚣?那興許便是吧!”呂青漱不解其意,卻也是細細估摸,頷首應是。

據說方士府中確實是有一位蟲師,莫不是就是此人?

“蟲術是南地盛行吧?那將州內另一名中品術士驚走的造畜左道……”

“似乎就是往南地土司部去的!”

“南地混跡過的術士,自然能知曉那下流野道行蹤底細,我猜,二者似乎應該有些關係?”

黎卿並不是很想摻和進這種州縣的山頭博弈中去,知州都未曾露過麵,方士府中的術士似乎也不把那呂通判太當回事……

他急需那黑狗靈血再點化一尊紙人,如此方能初步催動那道剛剛得手的白紙靈轎。

可真陪著他等在此見招拆招,搬弄權術?他才沒有那個耐心!

方才見那養鬼的老道似是表情微妙的忌憚觀望著那蟲師術士,再兼之種種關聯……卻是八九不離十了。

“你是說,那家夥?”

呂青漱身形驀然僵在原地,轉頭望向這青年……是那尊蟲師嗎?

“看來,得好好和那家夥鬥上一鬥法了!”

這女冠思索片刻,似是有了確切定計,既然有了懷疑的具體人士,接下來就好辦了。

然而,黎卿接下來的一言卻是讓她動作驟僵。

“不!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玩什麼捉賊捉贓的遊戲。”

“將動手就莫隔夜,欲殺人,自可安上一道莫須有的名頭!真等他連夜處理了那東西,可輪不到師姐來找證據了?”

“要麼,現在調兵,先拿了他,真也好,假也好……要麼,這任務沒著落,黎某也就直接放棄,早些回山了!”

黎卿卻是駐在原地不動,右手輕輕抬起那泛著冷光的紙燈籠,將那幽深的目光投到那女冠身上。

不過一道院內委托,能得那黑狗靈血最好,實在不行的話,他曆除陰靈鬼物,雖把道功都花在了那半部《南鬥延生長明燈法》上,但也還有些道銖。

事有不諧,走一走那已晉上品道徒的馬元門路,也未必不可。

何苦就被這呂家父女挾裹卷入漩渦?

塵世多煩擾,可真令人鬱氣橫生。

聞得黎卿此言,那呂青漱亦是垂眸不語。

她縱使再是天南上觀出身,真炁渾實,飛針淩厲,可真要以一人之力掀翻一州方士府?

或許在她一炁凝真百八十刻,真炁覆蓋全身,昇作中品道徒,入得丹器院後可以一力壓服這些人,但現在,她還真就隻能扯著觀中虎皮保下這個活爹。

可惜接下這道委托的不是觀裡的中品道徒,否則萬事都簡單多了啊!

“不行,真若擅自調動兵馬動他,那知州態度不明,而且,破了規矩……”這女冠思量再三,終究還是止不住的搖頭。

州府之事,又是不同,真就擅動兵戈,卻是難以收場。

“嗬嗬!”

“那就隨你了……”

黎卿不由得輕笑出聲,再也不想與這女冠多言,白日掌燈,隱隱幢幢,於此方幽深小巷中撞入昏暗之中,倏忽便不見了蹤跡!

隻留下這女冠一人駐足在原地,麵色陰晴不定。

“殺人隻當莫須有?”

真的要這般極端,渾然不講規矩了嗎……

直至金烏西垂,日隱暮升。

那方士府中目前唯二的中品術士之一,那彩衣散人正獨坐於榻上。

隻見這房間中清一色是青檀陳設,那檀木安神,諸多蟲獸若蜈蚣、蜘蛛、蠍子等等在那案台之上飛速攀爬,密密麻麻的蟲影橫來縱往,嚇煞旁人。

這自南地蠱毒一脈分離出的豢蟲師,在諸散修法脈中也是難得的法術。

與練氣、丹鼎、煉神這些正統法門相比,蟲師幾乎可以算是沒有門檻了,一旦練出毒蟲,立刻便能形成不俗的戰力。

淳於野便是靠著一窩腐屍蜂群起家,從鄉野中的養蜂人一路乾到現在這蘭風州城值授術士的位置,在這州縣凡俗中可稱是顯赫了!

可剛剛為這些“小寶貝兒”們喂食完,淳於野手上的動作便陡然一僵。

他是蘭風唯一的蟲師,蟻蟲是他的爪牙,群蜂是他的耳目,橫梁掛布,蛛網如鏡,為他時刻明晰著府邸四方的一切風吹草動。

然而,就在數個呼吸前,他十多隻子蜂就在同一瞬間猝然死亡,宅邸掛著的蛛網也陡然破碎,緊接著就有淩人的氣機從院牆之外升起。

“通判呂家!”

感受著那似是熾焰般暴烈的真炁,整座宅邸內外所有的蟲獸齊齊聳動,口器磨擦,與那淳於野的聲音融做一體,似是低啞的魔語,嘶啞傳揚出百丈不止。

“上弦!”

見那宅中異動,立時便有一道昂揚的軍令響起,那四方的州備兵馬立刻齊齊踏出陰影,拉弓滿弦,將整座宅邸圍的水泄不通。

再聞得一聲刺耳的鳴哨,凶天遊隼翼展,盤旋在這昏暗的天際線上,又有鐵鎖鏈著天南狩犬,將這整條街坊徹底封死。

連串的【噗嗤噗嗤】聲驀然響起,道道霹靂火光跳動,卻是諸多兵士燃起了火把,數名似熊羆般高大的鐵甲校尉擁壘著一名青衣女冠從中緩緩現出身形。

“淳於野!南地土司出身,修豢蟲法,一旬前,借那常遊走蘭風與南司之間的拍花子引走同僚,趁機竊取了鬥獸場中的黑狗精,對嗎?”

呂青漱一字一句,曆數著那莫須有的罪狀。

同時之間,那青蔥十指似是遊龍飛花,立時彈出數道赤色流光,在這暮色中飛速遊離,【叮叮當當】間,便將那飛速攀爬的千足蜈蚣、懸掛屋簷梁棟的毛毒蜘蛛、振翅空中的腐屍蜂一一爆穿,須臾間,那陰損手段儘數被其絞碎。

赤琉飛針似是浮光掠影,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已然是凡俗想象中真正的仙家手段了!

場中甲士府兵見識到此景,無不異彩驚歎,暗讚仙師偉力。

“白天鬨完,諸道友不與你計較,晚上就擅動兵備,刀指方士府,要將我們這些個老家夥都拷上一輪嗎?”

“你呂家著實是膽氣通天了啊。”

“黃毛丫頭,誰給你的勇氣?就你身上裹著的這層青衣嗎?”

吱嘎一聲,院門府邸豁然洞開,遍地的毒蟲自那門扉中蜂擁而出,再配合著淳於野的切齒冷意,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但他這一動,那原本就弓矢滿拉的甲士們瞬間就調轉弓身,霎時間便是精鐵箭雨落下。

那兵備甲士們可和你講不得那般多的道理,世人皆知法術有不可思議之妙力,可到底要何等的法術才擋的下這千人箭雨呢?

最起碼淳於野不敢與他等正麵衝突,暗罵了一聲瘋女人,隻得將那掛在身上的五彩兜帶一扯,立時便有猙獰的鐵背蜈蚣從地上現出形來。

丈許長的巨蜈一現形,卷起淳於野便是往地上一撲。像是施了遁地術般,一人一蜈瞬間隱入地底消失不見,讓那鋒戈箭雨頓時撲了個空。

“禦獸袋?”

呂青漱眉心當即蹙起,這般遊方術士居然有這般體型的鐵背巨蜈,還有珍貴的禦獸袋?

“淳於野,你果然不是常人,禦獸袋!那消失不見的黑狗不會就在你這袋子裡吧?”

這女冠拈指一掣,袖中便是數道丹符飄出,那朱砂炎符飄到空中,無火自燃,而後飛速的化作數尺方圓的火球噴吐爆裂。

三道炎符一炸,立時將那府邸前的毒蟲清場,將那府門炸開,灼出了一條真空道路。

再回首,院牆之上,鐵背巨蜈頂破青瓦,卷著那淳於野現出身形來,冷然盯著這蠻不講理的女冠。

“哼哼,一條剛剛成精的老狗,你當本官也瞧得上?”

“呂青漱,你呂家倒是真就跟頭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淳於野甲袍一甩,將那身前礙事的碎瓦撇開,巨蜈環繞,宛若龍盤,屍蜂四散嗡嗡,霎時間化作一叢黑雲,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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