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嗎?以為我今天真的不回來了,你們就瞎搞到一起?!”錢靜怒氣衝衝地質問孟鑫。
“靜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有瞎搞!”童臻想向錢靜解釋一下。
“彆叫我姐,狐狸精!”
“呃,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再罵人,好不好!”孟鑫由原先的驚慌,轉而有些生氣了。
“哎呦,勾我男人,罵她狐狸精還過分了?那罵什麼?小騷貨?”
“夠了,你給我閉嘴!”孟鑫怒斥道。
“騷貨!騷貨!騷貨!”錢靜不甘示弱。
“嗚嗚嗚!”
童臻委屈地哭了起來,忘了自己腳踝有傷,從床上下來,一腳踩到地上,太用力,痛得“哎呦”一聲,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到童臻摔倒,孟鑫趕緊去扶。
“還想狡辯,那麼心疼她!你讓她坐地上不好嗎?那麼平穩!”
錢靜衝過去,想把孟鑫拉開,不讓孟鑫把童臻扶起來。
“滾,彆太過分了!”
孟鑫是真的生氣了,一手將錢靜推開,錢靜準備不足,被身後一箱子絆倒,仰麵朝天。
“嗚嗚嗚,你們兩個奸夫淫婦,你們自己一起過吧!”
錢靜不等孟鑫去拉她起來,自己爬起來,大哭著出了童臻的臥室。
錢靜剛出差回來,要緊的東西(錢包、身份證等本來就在行李箱裡,錢靜又跑到自己的臥室,拿了幾件衣服,拎起行李箱就走,邊走邊哭!
“你去哪?”孟鑫從童臻臥室裡出來,看到錢靜拎著行李箱正要出門。
“我去哪關你屁事,你個臭流氓,自己去關心那小騷貨吧,彆管我!”錢靜說完,摔門而去。
以錢靜的速度,孟鑫當時真想去追的話,是追得上的,但錢靜的話太讓孟鑫傷心難過,就愣了兩分鐘,回過神,再下樓去追,錢靜已不見了蹤影。
小區裡大多數人家都已熄燈就寢,孟鑫不敢大聲呼喊,隻能尋遍小區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看到錢靜的人影。
孟鑫又走出小區,麵對縱橫交錯的街道,更加茫然了,呆呆地望了一陣已有些冷清的街道,無奈地轉身往回走。
回到家,孟鑫在客廳的茶幾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立馬給錢靜打電話,剛一響鈴,就被掛斷,孟鑫連續打了幾次,都被掛斷,隻好放棄。
孟鑫又回到童臻房間,看到童臻蜷縮在床頭,仍在哭泣。
看見孟鑫進來,童臻努力抑製自己的淚水,抬起頭,望著孟鑫。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孟鑫心似刀割!
“哥…”童臻隻叫了一聲“哥”,餘下的話就說不出來了,眼淚又像斷線的珠子,不停地向下滾落。
這一聲“哥”,含千言萬語,孟鑫心都碎了!
孟鑫淒然地挪到床前,緩緩坐下,把童臻輕輕拉過來,摟在自己懷裡,再沒有一絲塵世的欲望,抬起右手,攏了一下童臻額前已被淚水沾濕的秀發,望著童臻哭紅的雙眼,再也抑製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淚水滴落到童臻嘴角,又滑落到凝脂般的脖頸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誰說英雄無淚?
“哥,靜姐真的走了嗎?”淚已流乾,童臻輕聲問孟鑫。
孟鑫沒有回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錢靜的離去,孟鑫是很難過的,因為孟鑫並非不愛錢靜,與錢靜曾經的美好過往,仍然曆曆在目。
孟鑫更舍不得童臻受到傷害,她是孟鑫心中“今生若無分,來生再相聚”的靈魂伴侶。
然而,天下哪有兩全其美的事?從童臻出現在孟鑫麵前的那一天起,孟鑫注定就要承受這種“幸福”的煎熬,無論上天如何安排,終有作出選擇的那一天,永久的“和平共處”,是不可能的!
“妹妹,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忙工作的事。”
孟鑫幫童臻蓋好薄毯,欲轉身離開。
“哥,都怪我不好!”
“不關你事,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