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楚雄如驚弓之鳥,心中感覺到巨大的壓力,手不自覺地摸到了手銬上。
他不是什麼壞人,但是也絕不是好人,這件事要處理不好,隻能推陳世賢出去扛。
“sir,你不要亂說。”
陳世賢淡定地道:
“剛才明明是你發現無人性故意謀殺犯人,還對同僚開槍,於是力挽狂瀾,果斷開槍,終結罪惡,為民除害。”
“我們和阿敖、爆珠都是人證。”
“你的警帽和無人性的槍還有彈道是物證。”
“至於殺了沙皮的那把剔骨刀,是傻標的,出現在案發現場很正常。”
“你放心,我們都會在口供中,把你英勇的風采好好交代一下。”
“到時候再搜集點無人性以及草菅人命的罪證,升職還不是開直通車?”
“以後,大家見麵,都要叫你鐘科長啊。”
“混個幾年,漲漲資曆,說不準副監都由得你當!”
鐘楚雄越聽,眼睛越亮。
摩挲著手中的手銬,心中也越來越興奮。
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能當上副科長,還是沾了現在在開小賣部老爸的光。
他老爸在赤柱,當了幾十年的獄警,多少有些人脈。
疏通一下,才混了個副科長。
為此,老爸天天念叨。
其實他也不想靠家裡啊。
要是能更上一步,這就不是靠家裡了,是靠實力,臉上都有光啊!
鐘楚雄臉色變幻,明顯是被說動了。
畢竟無人性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斃掉他,並沒有負罪感。
聽陳世賢這麼一說,多給鬼佬寫幾頁報告而已,好像也沒什麼難的。
鐘楚雄悄悄將手銬收了回去。
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對著陳世賢道:
“沒錯,槍是我開的,為了伸張正義,保護無辜的犯人,才被迫開槍的!”
“你們都是人證,待會回去,好好做筆錄,不要亂說啊!”
“以後在赤柱,有什麼事,我會儘力關照你們的!”
陳世賢微微一笑:“鐘科長,恭喜高升!”
殺手雄揚起下巴,雙目微微眯起,這句科長,叫到了他的心巴上,美著呢。
他摸出電話,跟典獄長彙報了一下這裡情況。
“噠噠噠!”
這時候,林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原來,剛才的槍響,將附近的獄警給吸引了過來。
陳世賢看著姍姍來遲的獄警,搖搖頭。
差人雖然總是遲到,但他們一定不會缺席。
穿戴整齊,腰掛警棍,腳踏軍靴的獄警看到現場情況,一個個神情緊張,把他們圍了起來。
1號監倉科長,也就是正牌殺手雄,全名張耀雄,牽著一條半人高的軍犬負責領隊,走到了鐘楚雄麵前。
隻見他麵容狠厲,眼神充滿野心,身材精壯,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樣子。
陳世賢看他,與東星的掀桌狂人烏鴉哥,倒是有幾分相似。
“鐘sir,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殺手雄指著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無人性,厲聲嗬道。
地上的無人性,正是他在警校的大師兄,兩人交情不淺,此刻卻早已麵目全非地躺著。
這讓他很火大。
“報告張sir,吳sir和沙皮兩個公報私仇,殺害傻標,我帶著犯人來這邊做事,剛好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