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考不過二十分鐘，考場裡就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大多是忍不住埋怨考試難的話，監考老師起初還管，後麵也就讓他們發幾句牢騷了。隻要不作弊，一切好說。
語文考試已經接近尾聲，徐遠洲一直埋頭做題，終於在寫完作文的最後一個字後丟下筆，伸了個懶腰。
這還是頭一次他答題答得這麼順暢。
對哦！徐遠洲反應過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考試答得這麼順暢！
中午大家一起在飯堂吃，幾人一聊，發現都有這個感覺。徐遠洲還琢磨，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打完飯，他被路遙拉到了一邊打探情況。
徐遠洲如實說了，路遙警告他：“還有好幾科呢，你閉上嘴，什麼也不許說。”
徐遠洲覺得自己冤枉：“你不問，我也沒打算說。”
末了見她瞪自己：“放心放心，這個我還是懂的，不要給陸姐壓力。”
下午是數學考試，試卷發了沒一會，各大教室裡就怨聲載道的。
一考試完就有人去跟蘇錦文對答案：“蘇錦文，你選擇最後一題選的什麼？”
“C。”
問的人頓覺心如死灰：“我實在做不出來了，隨便選了B。啊！我本來要選C的。”
江雅瑤就在一旁，安慰道：“這次的數學是比較難，我最後兩道大題也沒做出來。”
她狀若不經意：“蘇錦文，你做出來了嗎？”
蘇錦文還在嘗試解題，頭也沒抬：“最後一題沒做出來。”
“連你都沒做出來。”一個男生驚呼，“學校這是搞了套什麼卷子過來啊。”
江雅瑤柔聲說道：“這次的試卷是很難，恐怕隻有你一個人做出了倒數第二題。”
她說完，看向蘇錦文，他依然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似乎並不在意。
考試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不用在學校自習了。
路遙她們約好一起在學校附近吃飯。
飯間，路遙啃著雞翅，還不忘提起今天的數學考試；“我沒想到的是我居然都會。”
“最後幾道大題也都會？”
路遙坦然：“這個倒是不會。但憑著前麵，我應該還是能拿個不錯的分數。”
“我覺得我考得也不錯。不過…”瘦猴夾起最後一根雞翅，在馬力的注視下，送到了他碗裡，“你們不覺得題型和陸姐給的試卷幾乎一樣嗎？”
眾人看向默默啃雞腿的陸知。
她慢條斯理地吃完一個，然後擦了擦手，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悠悠地道：“啊，試卷啊，不然為什麼給你們做。”
路遙趕緊趁機問：“那知知你數學考得怎麼樣啊？”
小心翼翼的。
她也問過徐遠洲，但他說時間緊張，顧著答題去了，沒時間關注。不過倒是在老師催著交卷子的時候注意到陸知似乎趴著剛醒來，臉上還有印子，睡的時間不短。
路遙覺得完了！完了！但又不敢直接問，怕影響陸知明天的考試。
這時狀若不經意說出，應該沒問題吧。
陸知唔了聲：“還行，做完了。”
“做完了就行，做完了就行。”路遙覺得不能有過多要求。
瘦猴抓住了重點：“都做完了？包括最後一題？”
陸知嗯了聲：“我吃飽了。明天理綜，你們有問題沒？”
瘦猴還想問做完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還是另外的意思，被路遙阻止了：“你怎麼話那麼多？趕快吃，吃完回家睡覺。”
陸知看見沈覃的車已經停在外麵了，再問了一遍。
“沒什麼問題，能有什麼問題。”路遙笑嘻嘻的，“知知你早點回家休息。”
見她走遠，瘦猴終於掙脫束縛：“剛才陸姐說她數學做完了，你們都不好奇嗎？”
“我都跟知知說了，遇到不會的就把會的公式都默寫一遍，她說寫完了肯定是這個意思。你彆追著問，萬一她壓力大，影響後麵的考試怎麼辦！”說著說著還責怪起來了。
“那她還讓我們問她關於理綜的問題？”
“前幾天我們不每天考她公式嘛。”
瘦猴嘀咕著：“我怎麼覺著不是這個意思呢。”
可環伺四周，其他人顧著吃的吃，顧著玩手機的玩手機，就他一人覺得不對勁，也就隻能作罷了。
回去路上，沈覃直接問她：“考得怎麼樣？”
“還行。”
沈覃就沒再問了。
第二天，上午理綜。
“選擇題不會的就選C，大題不會就寫公式，公式也不記得了就抄題目，總之不要空著。”
下午英語。
“短中選長，長中選短。”
英語考試選擇題占大頭，因而路遙離開教室前再次強調，身影都消失不見了，還能聽見她的聲音。
考完後，教學樓一片歡呼。
各班學生回到自己班級開始複原位置，路遙激動不已：“那幾個大題，都是知知你給的試卷上的題型，一模一樣！我第一次把理綜試卷做完，而且還絲毫不費勁。”
“我也是我也是。”隔得老遠，瘦猴都跑了過來，“我也答完了，連大題都做了，就是時間不太夠，最後兩個大題我沒算出來。”
“我算出來了。”路遙得意。
“明天周末，我請你們去遊樂園玩吧。”徐遠洲跑了過來，“我跟我爸說考得應該不錯，他給我打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