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物!”
芳草急了,她抱住明悅心的手:“大力,鬆開,快鬆開!”
明悅心還背著周陳琛,動手間他有些滑落,這才讓她鬆開了手。
男人顧不得疼痛,想跑,可雙腿發軟。
明悅心沒再理他,背著周陳琛,帶著芳草上了車。
她將車開去了酒店,開了兩間房。
路上,她的眼睛慢慢恢複正常的顏色。
芳草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一個人去了房間。
明悅心將周陳琛放到了床上,自己坐在窗邊的地上,月光夾著窗外霓虹,透過紗簾落在他的臉上。
光眷顧著他,她也看著他。
明悅心抱著自己,還是問:“你有沒有找過我?”
那之後,生活恢複如初。
周陳琛還是會去喝酒,明悅心還是會出現。
隻是,沒有勇氣再出現。
她怕他認不出她,又怕他認出她然後告訴她——沒有!
我沒有找過你!
時間回到此時此刻。
周陳琛說動過。
沈傲眉眼一挑,再次轉動瓶口。
老天這次都站在他這邊。
“動心過的人是誰?”
沈傲要打探出來是哪個丫頭,然後威逼利誘軟磨硬泡,騙她上周陳琛的床。
周陳琛喝著酒,他喝的很慢。
明悅心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他們都以為,周陳琛這段時間的買醉是因為沒找到沈又夏。
隻有他自己知道是因為一個夢。
周陳琛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個小邋遢,因為邋遢,他看不清她的臉。
他笑著叫她小邋遢,小邋遢生氣,追著他打。
他笑得更開心了。
可是,沒有了之後。
之後都是他和沈又夏。
那通沒有接到的電話,沈又夏被綁架的消息,糾纏在一起,編織成愧疚的網,困住他,困住他身邊的人。
他其實都快忘了,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堅持找到沈又夏。
就連沈老爺子都說,孩子,往前看吧。
沈覃是因為對母親的承諾,那麼他呢,就因為愧疚嗎?
周陳琛不去想。
今日他回答動過心,是因為夢裡的感覺那麼真實,他真實地感受到,自己動過心。
一瓶酒喝完,沈傲還沒得到那個姑娘的名字,他急了:“你倒是說啊。”
周陳琛放下酒瓶:“夢裡的姑娘。”
沈傲瞪他:“誒誒,輸不起彆玩啊,名字。”
周陳琛又在想,隻是這次的時間非常短,他說:“小邋遢。”
眾人都是:“哈?”
隻有明悅心,握著酒瓶的手捏緊。
“她的名字,小邋遢。”
沈傲有些鄙視他,都什麼年代了,還給人取綽號。不過眼下也不是追問的時候,周陳琛身邊的人嘛,反正這名字他早晚會查到。
遊戲繼續,有些人卻沒有了參與的興趣。
沈覃帶著陸知走了。
陸知走了,薛景瑟也就走了。
於是,周陳琛也走了。
再然後,是明悅心。
她追上了周陳琛,站在他麵前,問他:“你說的那個小邋遢,是沈又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