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知知他們不會介意的。”
路遙想阻止,都來不及。
她交的朋友,她知道。
兩夫婦轉了一圈,選了他們能承受的最好的一家飯店,還訂了個包廂。
第二天下午五點,路爸爸還特意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
路遙笑他:“爸,你搞得這麼隆重,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我們家有什麼大事。”
“這可不就是大事。”
路媽媽也幫腔:“就是,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知知。”
“知道了知道了。”
話音剛落,路爸爸的手機響了。
她接聽後,麵色也變得沉重,問道:“人沒事吧?”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掛斷電話。
“怎麼了?”
路爸爸解釋道:“老陳說車子擦了,我得過去看看。”
“那你趕快過去。”
路爸爸還想說什麼,路遙打斷他:“爸,沒事,我同學們會諒解的。”
於是,他匆匆地往外走。
在門口時,與一行學生擦肩而過。
瘦猴正拉著陸知說話,陸知隻餘光瞥到那個身影,未看清,但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看過去,那人已經攔住了一輛車,坐了上去。
到了包廂,路遙跟他們解釋了路爸爸缺席的原因,然後一一向路媽媽介紹她的朋友們。
一頓飯吃得甚是開心。
路媽媽雖然跟不上他們這些年輕人的語言,可因為有瘦猴這個活寶在,加上展晁和徐遠洲的加持,她的笑聲在這包間內就沒斷過。
午飯基本結束了,路爸爸才趕過來。
“沒事吧?”路媽媽地上紙巾給他擦汗。
他搖了搖頭,示意了下。
路遙給他介紹包間裡的人,見他環視了一圈,解釋道:“知知有事,已經回去了。”
是沈覃開的車來接陸知。
倒沒什麼彆的事情,是陸知的身份證顯示,今天是她的生日。
沈傲自告奮勇,攬下了一係列事情,隻讓沈覃負責接人。
棕櫚灘樓上,玫瑰花走道,滿環全場的氣球,正中間的方桌,燭光,牛排晚餐。
浪漫且庸俗。
沈覃走在前麵,打開門的一瞬間,就將門關上了。
陸知疑惑:“怎麼了?”
沈覃笑得不自然:“你想吃什麼?”
“我剛吃過了。”
躲在天台角落的沈傲問身邊的人:“他們怎麼還不進來?”
被他薅來幫忙的人搖頭:“不知道。”
有人猜測:“可能是在準備什麼,我們再等等。”
沈傲覺得有道理。
月黑風高,那夜,沈傲幾人在樓頂吹了大半宿的寒風,下來的時候都還哆嗦著。
而沈覃帶著陸知去了江邊。
路過蛋糕店時,他停下了車,讓陸知在車上等著。
穿著風衣的男人,小跑著過了人行道,從暗處到了明亮的店裡買了一個單人小蛋糕。
陸知其實好多年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了,所以也沒有很在意。隻是在江邊,的蛋糕上的那根蠟燭亮起的時候,她腦海裡浮現出一些模糊的場景。
溫馨的燈光下,廳裡有三個身影。
桌上有蛋糕,有蠟燭。
生日歌由遠及近。
即使看不清三人的模樣,也能感受到那個快樂。
陸知恍惚了一下,眼前光影浮動,江邊的燈光變得清晰。
她看著沈覃,突然說道:“我可能在彆人家生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