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斷搖頭:“還是沒人接。”
已經第二節課了,陸知都沒來,電話也打不通,聯想到最近的殺人案,她有些心慌了:“你們誰有校醫的電話?”
瘦猴他們搖頭。
一群人聚在一起,不擔心的也就馬力和林筱琦。
薛景辭走過來,關心問道:“路遙,怎麼了嗎?”
她看了眼陸知的位置:“陸知怎麼還沒來啊?”
路遙有些心煩意亂的:“不知道啊,電話也打不通。”
有女生猜測:“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此話一出,許多人聚了過來。
展晁起身:“你接著打,我去校醫室。”
下節課是陳婷的,進教室見大家聚在一起窸窸窣窣的:“好了同學們,上課鈴聲已經響了哦。”
展晁跑回來,氣喘籲籲的。
“校、校醫說……”
大家噤聲,看向了他。
“早上他有事,沒去接陸知。”
陳婷問:“怎麼回事?”
路遙哇一聲哭了出來:“陳老師,知知聯係不上了。而且,她平時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失聯的,不來上課也會跟我們說的。”
這倒是,陸知甚少有不來上課的時候,即使有,也都會打個招呼,這還是頭一遭。
若放在平時,這事可能都不是什麼大事,但在這個檔口,很難讓人不擔心。
馬力把展晁拉到一邊,問他:“校醫怎麼說?”
他們口中的校醫,是指沈覃。雖說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了,但沈覃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等,與他們看著都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他們沒有跟著陸知一樣喊他名字。但總得有個稱呼,後麵不知誰提起他拿校醫代稱,於是他們便校醫校醫地喊下來了。
“校醫不在,但另一個人在。”他說的另一個人是指最近常跟在沈覃身邊的賀心,“他就說早上校醫有事沒送陸知過來。”
馬力要問的不是這個:“那人什麼態度?”
“態度?”展晁心急都沒注意,但這會回想起來,“好像不著急,挺淡定的。”
馬力想,以陸知的武力值,應該不可能綁架。
雖說是這個想法,但心裡隱隱約約還是有點擔心的。
陳婷身為班主任,聽說這麼個事,想到陸家對陸知的態度,決定自己去陸知家裡看看。
她安撫好大家,讓班長盯著大家上晚自習,然後去了棕櫚灘,陸知之前在學校檔案上留了地址。
城郊倉庫裡,陸知被扔到地上,手腕被綁在了身後,嘴巴也用膠帶封住了。
男人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後,拿出手機對著她拍了幾張照片。
從他綁陸知,一直到此刻,他一句話沒說,陸知也一句話沒說。
男人收起手機,從兜裡掏出了刀,向她靠近。
“就這樣?”
陸知看了周圍一圈,突然開口問。
男人愣了一下。
一個小時後,警局接到報案,城郊倉庫藏著一名綁架犯。警察迅速出動,來到報案地點時,男人十分狼狽地躺在地上,嘴上封著膠帶,手腕和雙腳都被綁著。
可現場並沒有受害者。
警察隻能先把人帶回警局調查。
下午,陸知回到了學校。
班上的人立馬圍了上來。
薛景辭關心道:“陸知,你沒事吧?”
陸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能有什麼事?”
薛景辭愣了一瞬,隨即說道:“你突然不來上課,沈覃又說早上沒有送你過來,大家擔心你遇見紅玫瑰殺人狂,上午路遙還哭了一場。”
陸知看去,路遙的眼眶還是紅的。
看見她,路遙鼻子一酸,又要哭了。
但她忍住了:“知知,我擔心死你了,你去哪兒了?”
陸知淡然地說:“被綁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