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懊惱,緩了十秒鐘才接電話。
涉及陸知,沈覃沒說彆的,隻是讓他問一下陳立忠早些年有沒有過什麼女人,引起過林麗芳的反應。
“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周陳琛問,因為做夢,他這段時間的睡眠並不好,他兩指捏著鼻梁輕輕揉了揉。
沈覃回答了兩個字:“好奇。”
周陳琛沒再多問,嗯了聲:“我稍後問問。”
下樓的時候,陳芝蘭正在客廳插花。
她將花多餘的枝丫剪掉,修整平齊後插進新買的花瓶內,見他下來,再看了眼他的臉色,吩咐廚房的阿姨端了碗湯出來。
“看你這樣子應該也吃不下東西,趁熱喝了吧。”
周陳琛從阿姨手中接過碗,道了聲謝謝,然後走過來,坐到沙發上。
慢慢悠悠地喝著湯,問了陳立忠的事情。
陳芝蘭手起剪刀落,多餘的枝丫剪下。
“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周陳琛用了沈覃同樣的回答:“好奇。”
陳芝蘭笑:“什麼時候對這些好奇了?”
雖然這麼說,但她還在仔細回憶,手上動作沒停。
周陳琛也沒說話,喝著湯,靜靜等待著。
直到湯喝完,陳芝蘭一瓶花也修剪好了。
“好像是有那麼一個。”陳芝蘭記得那是在自己已經嫁到周家幾年之後,因為當年酒店下藥的事件,她沒有辦法原諒陳立忠,所以隻有每年父母忌日的時候才回去。
以前她在家的時候,陳立忠還挺收斂,玩女人也並不厲害,那時的他和林麗芳看起來關係還可以。每每她回去,林麗芳甚至都想當中間人說和二人。
隻是有那麼一年,她剛到家,便撞上情緒激動,從裡麵跑出來的林麗芳。陳芝蘭擔心她尷尬,側身去了一邊,緊接著陳立忠追了出來,嘴裡一直解釋著:“你誤會了。”
本來就是回來辦事情的,陳芝蘭對額外的事情也並不感興趣。
隻是進了廳裡,發現穿著樸素的女人大著肚子,正不知所措地站著。
聽見身後的動靜,女人回身,見到她微微點了點頭打招呼,略顯局促。
陳芝蘭愣了一下,同樣身為女人,都忍不住感歎麵前人的樣貌。她回以點頭,上樓的時候還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之後,陳立忠和林麗娟回來了,等她再下樓時,也沒看到那個女人了。
“之後具體的我也沒了解,不過聽說後來林麗娟隔三岔五地鬨,我每年回家都能聽見家裡傭人的說這件事,說是那個女人住在了家裡,後麵又懷孕了。”
對於陳立忠的事情,陳芝蘭一向是不再關心的了,隻是當時女人的樣貌著實驚豔到了她,加上那氣質看著也不像是會插足彆人婚姻的人,所以陳芝蘭有這麼點印象。
周陳琛問:“知道身份嗎?”
“說是林麗娟家裡的親戚。”陳芝蘭把整理好的花瓶遞給阿姨,讓她擺放到小陽台那邊去,“你今天好奇得有點多啊。”
周陳琛笑了笑,起身:“我出門了。”
他和沈覃在咖啡廳碰的麵,將陳芝蘭說的事情轉述後,見沈覃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喝著咖啡,隨意地望向窗外。
沈覃思考的時間並沒多久,聯係了賀然,讓他順著這個方向查。
周陳琛聽他打完電話,問:“怎麼,和陸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