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極品先來,先喝完,放下杯子後,靜待著。
右邊的極品喝完了,放下杯子,拿了張紙巾擦嘴。
這樣斯文的動作他一個大男人做起來絲毫不顯得扭捏,舉手投足間反而彰顯了大家族裡與生俱來的的貴氣。
“薛先生,久仰大名。”
這叫先發製人。
薛景瀾對待外人,從來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隻有在薛家人麵前,你才能從他的眼裡看到作為人的溫暖。
這點,是陸知莫名有些好奇的地方。
“蕭先生,好算計。”
這叫一擊即中。
M國蕭家,眾所周知的黑道世家。隻要涉足M國,但凡要做點生意或者用點官方力量,都不得不知道他們。
蕭容並不詫異對方知道他的身份,雖然蕭家對外露麵的一直隻有蕭鼎天以及蕭逸,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蕭鼎天花那麼大代價和功夫搞基因實驗室是為了什麼,早就不是密碼了。
不過這算計二字,倒是讓蕭容不得不多看薛景瀾一眼了。
“薛先生這算自投羅網?”
有柯玉山在,薛景瀾尚有自保能力,柯玉山不在了,以他的身體狀況就隻能任人宰割。
薛景瀾目光略過他腳邊的拐杖,淡淡地道:“爛命一條。”
蕭容笑了:“薛先生,我們做筆交易吧。”
薛將軍說:“成交。”
沒問什麼交易,沒問條件。
如他所說,爛命一條。
薛家有一個傳聞,這薛景瀾六歲以前在山上生活,六歲才被接到薛家,隻是自小體弱多病,是個瘸子。
這是明麵上大家都知道的傳言。
蕭容告訴過蕭慕:“這薛家現在明麵上是薛榮柏在管,實際早就交給薛景瀾了。”
“哦對,薛景瀾還有一個流落在外不知死活的妹妹。”
“薛景瀾一直在找她。”
“他的心裡隻有仇恨。唯一的一點位置給了薛家眾人,給了他這個不知是否還在人世的妹妹。”
“可惜,年僅六歲的薛景瀾除了腿,還傷到過腦袋,隻有模糊的記憶,所以報不了仇,找不到妹妹。”
這些年來,薛景瀾不顧身體,嘗試了很多方法,催眠,電擊,場景重現……
都沒能回想起來,當時那個禽獸以及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樣子。
大腦損傷不可逆。
M國有大量先進的技術,尤其是在不可見光的基因實驗室裡。
薛景瀾來T國,是有原因的。
蕭容用一條消息,就讓他過來了。
而陸知,遠遠瞧見薛景瀾的身影,跟了上去。
血緣這個東西和磁場一樣很奇妙,隻是一眼,便能讓一個如無人區冰冷的黑玫瑰對之感興趣。
隻是……
蕭容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薛景瀾,傷著腦袋了,就沒有這個感應了?
薛景瀾對薛家人以外的人事物都不感興趣。
即使,是有過幾麵之緣的陸知。
曼城這個地方,繁華,包容性大,被稱為東南亞的銷金窟。
因而,兩個美女一前一後打得不可開交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因為人們忙於生計,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到,小巷子裡,一塊磚碎了,一塊瓦被掀了。
拳拳到肉,有置人於死地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