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為民將兔子從套子中解開,這小家夥還未斷氣。
一個勁兒地在他手上撲騰著。
“好大一隻兔子!”林倩說話時驚訝的語氣中還咽了咽口水。
如今全國都缺糧,住在深山的人還好些。
可就算如此,也是常年吃不飽的狀態。
更不用說其他地方。
這隻兔子大概有五斤左右,除去皮毛跟不能吃的骨頭也有三斤多的肉。
足夠兩口子飽餐一頓。
“哈哈哈……”趙為民將兔子舉了舉,“我們順路撿點柴火,回家烤兔子。”
“嗯!”林倩重重‘嗯’了一聲,足見其有多興奮。
“走吧,我們得快點了。”
從脫衣服到抓到兔子也不過五六分鐘。
但趙為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體溫在快速流失。
要是動作慢點,恐怕真要走不回去了!
於是乎夫妻倆加快了腳步,看到路邊有掉落的乾柴就順手撿起帶在身上。
家裡不是沒有乾柴,但這個年代就算是柴火都得能省就省。
好在住處不遠,憑借兩人的腳力很快就看到了那間漏風破爛的小木屋。
這木屋是解放前打獵人的臨時住所。
因為某些原因,獵槍被收繳統一管理後。
許多獵人退出了這個行當,投入建設祖國的行列。
小木屋地處深山老林又過於偏遠,所以被廢棄許久。
年久失修,勉強能夠住人。
看著寒風‘呼呼’地往木屋裡灌,屋內恐怕不比外麵暖和多少。
“快點吧。”林倩扶住他的腰肢,將他往屋內推,“把棉絮披上。”
進入小木屋,不足三十平的地方具備了做飯,勞作,睡覺的功能。
靠牆的小木床上,堆放著兩床破爛的棉絮。
棉絮黑得像是被煙熏過,看起來臟兮兮的。
但就是這麼兩床破爛肮臟的棉絮,讓夫妻倆挺過了寒冬臘月!
林倩一把將棉絮抱起,裹在趙為民身上。
臉上心疼地快要掉眼淚,“下回可不許這樣了,你知道我多怕你出事?”
棉絮蓋在身上,溫度瞬間被鎖住。
緩緩回升的體溫讓趙為民感受到了凍僵的身體。
他哈了口熱氣,又打了個擺子。
這才讓身體穩住,可還是瑟瑟發抖。
見狀,林倩趕緊接過他手中的兔子,“你坐會兒,我去燒火讓你烤烤,等會兒喝點熱水。”
已經說不出話的趙為民隻能一個勁兒地點頭,看著她在屋裡忙前忙後。
突然,他看到背對著自己的林倩抬起胳膊抹了把臉。
不像是在擦汗,更像是在抹淚。
見此情形,他無奈歎息。
還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難人。
如果不是自己重生過來,等原主一死,真不知道這十七八的小姑娘要怎麼活下去。
自己能過來幫原主照顧林倩,也不算虧欠她。
隻是這居住環境實在堪憂。
想到這兒,他抬頭看了眼用柏樹枝遮蓋起來的屋頂漏洞。
以及牆壁四周被白蟻腐蝕出來的破洞。
抽時間將這間木屋改造一番,不然晚上蓋再厚也跟躺在雪地裡沒區彆。
再就是兩人穿的衣物過於單薄。
當初原主憤然帶著妻子離家,憑借著骨子裡的倔強根本沒帶任何東西。
當務之急得給兩人搞一套禦寒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