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為民摸了摸它的狗頭,將它緊緊抱在懷中。
往家裡趕的腳步都快了好幾分。
到家後,林倩還未睡下。
她坐在還未熄滅的炭火前烤著手。
見到趙為民回來,木然的臉上露出笑臉。
趕忙起身迎接上去。
剛要說話,卻看到對方懷中的小狗。
“這是?”林倩愕然,“哪來的狗?”
“撿的。”他將豆豆往林倩懷中送了送,“我給它取名叫做豆豆。”
聞言林倩愣神,片刻後顯得有些為難,“現在還養得起狗嗎?”
這年歲,彆說狗了。
人都沒吃的,哪還顧得上畜生。
北嶺這帶以前也有人養狗。
最後餓極了,打來吃了肉。
短時間內,北嶺幾乎看不到一條看家護院的狗。
也就村支書趙大寶家還有一條大狼狗,也是餓得皮包骨。
這麼小一條狗倒是不費糧食,就是舍不得。
趙為民聽後卻沒當回事,“這可不是一般的狗,是牧羊犬,捕獵也是把好手。”
“你準備將它帶上山打獵?”林倩又瞧了瞧他懷中的豆豆,“這麼小一隻,等它能幫著打獵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這就是牧羊犬的特殊之處,彆看現在個小,追起獵物來可不手軟。”
說罷,他將豆豆放到炭火旁。
溫暖的炭火讓蜷縮的豆豆舒展開來。
儘管隻有幾個月大,但畢竟是大型犬。
已經有一隻小鬆獅大小,就是有些瘦。
想來出生後就沒吃飽過,還被遺棄在雪地裡。
好在四肢健全,眼睛也比較水靈。
就在這時,豆豆突然嗅了嗅鼻子。
隨後目光直指不遠處的麅子肉。
似乎是看得出了神,就連口水都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然而就是這麼饞,它也沒跑去吃一口。
林倩見狀笑出聲來,“還挺懂事,為民,要給它喂點什麼嗎?”
“家裡隻有麅子肉,就喂這個吧。”
“行,這麼小一條狗也吃不了什麼。”
說著,林倩拿起獵人小刀。
在麅子肉上剔下來塊生肉,送到了豆豆嘴邊。
血淋淋的生肉沒有經過烤製,看起來難以下咽。
不過喂給狗的,也沒必要講究那麼多。
並且趙為民是準備把豆豆培養成獵犬的,肯定是要從小嗜血才行。
當生肉放到嘴邊,豆豆用濕潤的鼻子嗅了嗅。
隨後它抬頭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看了眼趙為民,似乎在征求他的允許。
不得不說,這條德牧是真的有靈性。
才這麼小就知道是誰把它救了回來,誰是主人。
趙為民見狀笑了笑,“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豆豆‘旺’地低吼一聲。
一口咬到麅子肉上,鋒利的小牙齒撕咬著這塊不大的麅子肉。
豆豆的牙齒很是鋒利,輕易地將麅子肉咬穿撕碎。
血淋淋的生肉在它嘴裡吃成了美食,不一會兒就將肉消滅殆儘。
“小家夥還挺能吃的。”林倩捂嘴偷笑,“要不要給它再來一塊?”
“用不著,許久未進食,給多少都能吃得下,就怕撐死。”
奶狗是不知道飽的,喂太多真會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