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這場應酬直到淩晨才結束。
地下停車場寒天凍地得荒涼蕭索,靜得隻有呼呼的風聲。
“小陸總,真不要給您找代駕嗎?”女服務生攙扶著微醺的陸餘走出電梯。
陸餘今晚是自己開車來的,喝得稍微有點多,頭暈眩。
主要是桌上有個胖老板追著她要微信,非要給她介紹兒子,無奈下她隻能用敬酒來堵對方,讓對方沒空要微信。
“不用。”陸餘不失禮地笑笑。
反正一個人,大不了在車上睡一覺……
沉沉的腳步聲在寂靜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響起,伴著微微空遠的回音,天氣又冷,聽著實在讓人有點心慌。
女服務員抬頭望去,驚訝地瞠大雙眼。
霍……
霍硯聞已至跟前,伸手將陸餘攬到懷裡,冷風將她身上的酒味吹送入他鼻腔內,他暗擰了下眉,抬眸冷淡地看向女服務生雙眼。
這一瞬,矜重酷冽的氣場全麵壓迫向她。
第一次近距離看新聞裡說的不被霍家待見的霍二少,女服務生心生膽寒得全身僵硬,一點聲都發不出來。
心下不得不懷疑,這是不被待見的人該有的氣勢嗎?
霍大少也沒這樣嚇人……
霍硯聞戴著皮手套的修長食指豎著輕抵在唇麵,比了個噤聲手勢。
“懂?”
女服務生都嚇傻了,恍惚聽見他沉冷的聲調,木然的想點頭,可脖子僵硬如石。
霍硯聞攔腰抱起陸餘,轉身大步朝停在角落處的邁巴赫走。
暈乎乎的被迫窩在他懷裡的陸餘聞著熟悉的氣味忍不住湊近,鼻尖恰好貼在他喉下,嗅了嗅,腦海遲鈍的浮現張深刻在心的俊容。
喃喃著:“霍硯聞……?”
他低頭看一眼她,摟她的雙臂,嗬護溢滿的將她往懷裡攏了攏。
醉了還知道是他。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對他是心口不一。
小劉站在後座車門邊,待他走近了,伸手擋在車門頂邊,然後再快步走向還僵在原地忘了動的女服務生,拿出準備好的錢給她。
“今晚的事當沒看見。要是有新聞曝出現在的事,後果自負。”
車內後座,飄滿酒味。
霍硯聞的手臂仍霸道地扣著陸餘腰身,要她小鳥依人地偎在他懷裡。
他下巴輕輕磕在她發頂,沉聲低語:“喝了多少,嗯?”
照這酒精濃度她還真是能喝,胃還能舒服?
陸餘耳邊是他沉穩規律的心跳聲,雙眼發困頭又暈,意識早已經犯迷糊根本懶於回應。
小月子的作息時間都很規律,霍硯聞把她紊亂的生物鐘時間都調整好了,小月子一完又亂了。
他又氣又心疼。
沒離婚那會兒她哪用得著過這種牛馬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精神飽滿還嬌甜可口。
邁巴赫行駛在回世紀禦園的路上。
這個時候的京城雖然寒冷,可路麵仍有一片溫暖人心的燈光照明回家的路。
在霍硯聞心裡,陸餘一直是家之所向。
抱著陸餘進了門,霍硯聞將人先抱回房間再折出來輕輕關大門,然後脫下身上的羽絨大衣扔到沙發上。
重新回到房間,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他又幫她把身上的厚衣服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