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原其實一開始也真的很懵逼,因為他不知道大野木到底是在發什麼瘋。
雖然羽原確確實實做了這些事情,無論是岩忍那一大批的忍者還是黃土這家夥,他們可都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但問題是羽原做這些事情做的那可是很乾淨的,基本上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在那裡。
哪怕他使用了須佐能乎,可是羽原完全可以甩鍋給帶土和鼬啊,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難不成帶土和鼬還要告訴大野木,他們因為沒有完整的雙眼,因此無法施展須佐能乎嗎?
如果真這樣弄,羽原大不了讓止水卸下一刻眼睛,然後給他們表演一下什麼叫做單眼施展須佐能乎。
但是大野木這個家夥根本沒有按照劇本去做,他直接認定就是羽原做的,然後強勢得一塌糊塗的表現出要和木葉開戰。
這就真的引起了羽原思考,不僅是羽原,恐怕奈良鹿久也瞬間懵了一下,然後開始思索這個老頭子的想法和思維。
到達這個地步,一手掌握整個忍村的大權,這些影們每做一件事必然是有自己的邏輯和思維在裡麵的。
可能有些事情看起來很愚蠢,但是愚蠢也隻是表象,他的內在含義就是值得深思的一件事。
就比如羽原猜測羅砂這個家夥開啟三戰的序幕,結果讓整個砂隱村都慘兮兮的。
但是砂隱村倒黴了,和他羅砂有什麼關係?
他羅砂可是實實在在的轉移了矛盾,並且清理村子不穩定的人,從而掌握了村子大權啊。
“所以大野木做這些事情必然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說他做這些事情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羽原快速的開始思考大野木為什麼這樣做,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穿越者羽原其他方麵的能力或許不行。
就比如實際讓他去微操一些東西,他的水準可能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忍者強呢。
但是羽原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行就不會去瞎搞,他可不會去學某個‘雄踞孤島’的運輸大隊長。
“可惜了,沒有看到我們登島,結果我就穿越了。”
羽原做擅長的東西,其實還是統籌全局,然後把控住一個大的方向,讓一些事情不至於走偏。
同時根據這樣的能力,他也可以做到根據全局的情況然後來分析某一件事,或者一個人的特定行為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隻是稍微思索了片刻,他就基本猜到了大野木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如果我沒弄錯,大野木現在情況不太好,而主要原因就是我們造成的。”
羽原笑了笑,他對著自來也等人開口說道。
他的話讓自來也皺起了眉頭,倒是綱手反應迅速,她立刻明白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你們七家搞出來的彈劾事件,讓他感受到了威脅,因此他借著黃土這件事轉移矛盾?”
不得不說,綱手這個女人確實夠厲害的,雖然原著中.....不,現在這女人還是一身的毛病。
就比如愛賭這一點,哪怕她現在是醫療部部長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和收斂。
想想也正常,她原著可是火影都沒有絲毫的收斂,更彆提現在她隻是醫療部部長而已。
但是她的能力絕對是有的,雖然她也有很多迷惑操作,就比如抓捕佐助那一次的事情。
但是總體而言,她絕對是一個合格的火影,甚至不比猿飛日斬年輕時要差!
“隻是這還不夠,大野木的威望無可比擬,而且他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除非有巨大的輿論壓力,不然保守的他是不會做出這樣一個冒險的舉動的。”
綱手很快就搖了搖頭,大野木雖然她算不上熟悉,但到底那麼多年的情報積累,她對大野木也絕對不陌生。
“綱手大人,難道你不知道那件事?”
就在羽原剛想要開口的時候,奈良鹿久卻率先對著綱手問道。
“這個情報應該都已經遞交給你和火影大人了,那就是他們要抓捕迪達拉。
迪達拉是土影的弟子,隻是這小子在岩隱村搞得民怨很大,然後離開了岩隱村。
也就是因為他的離開,才有了黃土率領部隊去抓捕他,結果遇到了一些意外。
你......該不會沒有看報告吧?”
奈良鹿久的話頓時讓綱手臉色微微一變,而自來也也一臉莫名的看向了綱手,好半天自來也才微微歎了口氣。
而羽原等人則顯得有些無語的看著綱手,感情這個情報她是根本沒看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我明白了。”
自來也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不過這會兒他倒也反應過來了。
“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彈劾的事情讓大野木本身就處於壓力之中,而迪達拉的問題也讓他壓力變得更大。
因此他打算讓黃土抓捕迪達拉平息民憤,結果卻引來了更大的麻煩。
黃土的行動不僅他自己死了,而且我看報告他們還死了上百忍者,這讓他處於一個更大的輿論壓力之中嗎?”
“沒錯。”
羽原這一刻總算露出了一抹笑容了,他對著自來也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幽幽的說道。
“就是因為這家夥處於如此強大的輿論壓力之中,他才需要轉移這樣的矛盾從而讓他更好的處理自己村子內的問題。
至於為什麼選我們,我想隻有兩個原因,第一個自然就是須佐能乎的問題。
我在木葉施展須佐能乎的次數不少,恐怕他們在木葉內的間諜也沒少把這件事彙報回去。
至於第二點......”
說道這裡,羽原目光微微看向了窗外,然後他才緩緩說道。
“先有暗部出現巨大損傷,三族也出現了巨大的損傷,後有阿斯瑪將三族處理,血流成河。
這個時候正常來說木葉人心惶惶,戰鬥意誌可一點都不強。
而他們一旦出手壓迫我們,在他們看來我們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甚至他們直接出動部隊進入草之國我們這片區域,那麼草之國的利益可能就要被他們搶走了。
這樣既能給岩隱村獲取利益,又能轉移矛盾讓大野木有時間清理內部憂患。
那麼要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哪怕他明知道是嫁禍,他也一定會做的。”
......
羽原的話讓自來也皺起了眉頭,而綱手則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經過羽原的一番解說他們都已經搞清楚了大野木到底打的是些什麼主意。
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卻說,這個大野木還真是足夠的老辣,那麼被動的局麵他居然能看的機會,並且快速的把握與行動。
這樣的能力和這樣的敏銳度,隻能說他真不愧是三代土影,這個家夥的難纏程度真的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隻是.....大野木的想法那麼快就被羽原洞悉,這個小子可真不簡單啊.....”
自來也凝視著羽原,他心裡不由得默默的想到。
如果說是奈良鹿久率先想到他恐怕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因為奈良鹿久本身就具有這樣的能力。
他能想到這些,真的一點都不意外。
而綱手也一樣,即便綱手大大咧咧的看上去笨得要死,但是羽原曾經說過的話自來也可都記得。
綱手可是接受過千手一族精英教育的人,她的才能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啊。
而羽原呢?
他在歲數上就沒有優勢,而且羽原曾經在宇智波接受的也不是什麼精英教育。
這家夥當初和宇智波一族的人搞不攏,這幾乎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
自來也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師要對這個家族下手被羽原發現了,不得不站出來做些什麼。
恐怕羽原也不會站到如今的位置上呼風喚雨,這小子可能依舊是開開心心做自己的任務忍者吧。
隻能說造化弄人,而最終自來也成為了給自己老師行為買單的人了。
不過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自來也的關注重點也不在這裡,他更加關注的還是羽原這個人本身。
沒有接受過那樣的教育,卻能清晰而快速的把握住大野木內心的想法。
這真的是一件萬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而且自來也還注意到,羽原做過不可思議的是真的太多了。
羽原這家夥做的事情真的很容易讓人下意識忽略到,這家夥可是連喝酒的年紀都還沒到啊!
那麼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就有這樣的思維能力,並且實力還強的離譜,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所以,你是想借著大野木對木葉開戰的事情,也拿來當做是轉移矛盾的工具。”
就在自來也內心思索和歎息的時候,綱手忽然開口了。
“不,你的想法也沒有那麼簡單,轉移矛盾和注意力隻需要一件大事就足夠了。
那就是忍者改革和醫療改革,而且還有大名事件作為協助,這已經完全足夠了。
你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和岩隱碰一碰吧?”
綱手的話頓時讓自來也回過神來了,他的目光快速鎖定在了羽原的身上。
不僅是他,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鎖定在了羽原的身上,不過不同於自來也那略顯緊張的樣子,其他人都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或許會碰一下,或許不會,但是這也是我們木葉展現態度的一次機會,不是嗎?”
羽原到沒有絲毫的擔憂,他很直接的點了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隨後他一邊輕輕敲著桌子,一邊平靜的開口說道。
“或許各位覺得,我的想法似乎有些冒險,因為木葉現在情況很不穩定。
但是各位有沒有想過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木葉當前的士氣到底如何?
尤其是在多年前,三代目火影在雲隱的威脅下選擇妥協,在這木葉內部對我們的士氣打擊到底有多重?
還有,在整個忍界大陸之上,那一次的妥協到底又給我們帶來了多少的負麵影響呢?”
羽原這句話頓時讓日向日足臉色微微有些變了,因為那一次被迫做出妥協而受傷最重的就是他們日向一族。
不過日向日足倒也還算冷靜,雖然這件事是他一輩子的痛,但是他也不是不能麵對這一切。
而且他的個人能力也不弱,稍微思索了一下他就明白羽原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了。
“羽原族長,你的意思是,這一次岩隱其實有些像是在效仿雲隱村當年的所作所為。
雖然不能排除真的會打起來,但是如果退讓可能會對木葉的士氣,以及我們在忍界的形象再一次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我們要顛覆猿飛日斬當初所做的一切,給木葉居民一個嶄新的形象從而讓木葉提升士氣。
並且,扭轉我們在忍界的形象嗎?”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羽原笑著對日向日足點了點頭,然後他才繼續開口說道。
“大野木出於自己的利益,同樣也是為了岩隱的利益對我們發難。
但是為什麼我們不能出於自己的考慮,來回應這件事呢?
尤其因為三代目火影的做法,讓我們木葉在整個忍界形象驟然拉低。
損失的任務份額倒是可以計算得到的,那種無形的給人一種木葉不可信的軟形象的損失,才是最可怕最糟糕的。
現在機會擺在我們的麵前,如果我們不好好把握住,那麼就太糟糕了。”
說道這裡,羽原站起身來隨後無比認真的繼續說道。
“而且我們的忍者改革與醫療改革,涉及了陣亡忍者和戰爭之後的忍者福利與幫助。
假如真的爆發戰爭,我們也可以以此來給所有木葉忍者們證明,我們沒有開玩笑。
雖然這樣做有些殘酷,但是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能給最快的讓所有人相信我們。”
“隻是,戰爭是有風險的,一旦戰爭開始就是不受控製的,你有沒有想過這會造成多大的損失?”
自來也被羽原這句話給氣到了,他本人真的很厭惡戰爭,雖然他知道羽原說的很對,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反駁到。
“那麼,就把戰爭限製在一個低烈度的衝突範圍之內。”
羽原認真的看著自來也,他平靜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火影大人,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關於和平的事情嗎。
草之國絕對是一個可以讓我們驗證想法的園田,而且火影大人,曾經有個偉人說過一句話。
那就是,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和平從來都是打出來的,從來不是靠妥協和談判得到的......”
........
在從火之國國都返回木葉的道路上,止水等人保持著戒備緩速前行著。
而在他們的中間則是一輛馬車,馬車的最外圍還有一群身著華服的人默默的跟隨著馬車前行。
很顯然,在這個馬車之中坐著的是一個有著崇高身份的人。
而在馬車之後還有三個忍者和一個和尚默默隨行,這四人都是大名的守護十二忍的成員。
那麼顯而易見的是,在這個馬車之中的就是火之國的大名了!
隻是他們這個隊伍看起來氣氛有些沉重,哪怕是止水都顯得有些沉默不語。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他們把事情搞大了!
沒錯,在他們看來他們確實是把事情給搞大了,至少除了止水之外其他人都是這樣想和這樣看待的。
因為他們可是一不小心,把大名這個家夥給弄死了啊!
和大名手下那些忍者的戰鬥並沒有出乎預料,這是他們原本就計劃好要做的事情。
大名之所有會出現那種不可思議的,認為普通人可以統治忍者的想法,很大程度就是這些極端的忍者給予灌輸的。
這些家夥留著就是禍害,他們怎麼可能放這些家夥活著離開呢?
這一次的戰鬥到沒有多少的懸念,雖然對手也不是什麼實力不濟的家夥,但是他們可都是大家族的天才精銳成員啊。
特彆是,這一次的戰鬥中還有止水這樣強悍的家夥在,因此這樣的戰鬥真的算不上過於困難。
豬鹿蝶三人組去對付那使用雷遁的四人組,哪怕對手實力不弱並且配合很不錯,但可惜的是在宮殿之中他們根本施展不開。
相反,豬鹿蝶這三人根本沒有這方麵的顧忌,他們沒有下殺手已經算是嚴格遵守任務要求了。
油女、日向和犬塚三人負責清理那些配合更加一般的人,同時還要對付地陸那個和尚。
這對他們來說算不上太有壓力,特彆是他們要對付的人除了那個和尚難纏一些,其他人也就那麼回事。
而止水隻需要對付一個人,這個家夥倒是還有一些能力,可是即便如此在止水的攻勢下他還真的很不夠看。
特彆是止水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留情,那幾乎全力以赴的戰鬥真不是這個和馬能對付的。
可以說這一場戰鬥根本沒有多少懸念,而全程在圍觀的大名是真的被嚇傻了。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那些保護自己的守衛忍者居然和木葉的忍者相比,差距會大到這樣一個地步!
這不是說有來有回的問題了,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啊。
“大名大人,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當止水七人把所有的守護忍者要麼直接殺了,要麼徹底擊潰控製住之後,他才淡漠的看著大名。
也就在這一刻,他的眼睛已經悄然變成了萬花筒,同時他的一顆眼睛在微微旋轉了。
“鑒於你的錯誤選擇,我覺得大名大人有必要和我們回一趟木葉了。
有些事情需要你親自和火影大人解釋,有些東西也需要你和火影大人慢慢探討。”
止水的話說的沒有任何問題,這也是原本計劃中的一步,但關鍵是在這一刻止水選擇聽從羽原的選擇。
他的萬花筒隱秘的釋放著詭異的力量,在這樣的力量作用之下,大名內心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讓他顫栗的恐懼。
在這一刻,他心臟開始驟然加速,而他的血液流動開始快速飆升,同時他的血壓也開始不斷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