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森林中,一片深邃的寂靜。
高大的灌木與叢林橫生,哪怕是下午十分,大部分陽光依舊被遮蔽。
第七班的三人走在幽暗的森林中,保持著忍者因有的警惕。
佐助和雛田的目光不時的朝四周張望,利用著寫輪眼的洞察力和白眼的偵測力在探查四周。
這片森林給他們的感覺真算不上多麼的美妙,尤其是他們知道這片森林中都是些什麼人後,他們總會感覺是不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有人在埋伏我們。”就在這時,雛田忽然開口說道:“看護額,應該是瀧隱村的,隻有一個小隊。”
“哦?”鳴人眼睛微微一亮:“可以看到他們的卷軸是什麼嗎?”
“抱歉,鳴人君,看不到。”雛田搖了搖頭:“應該是設置了什麼禁止,我沒辦法觀察到這些東西。”
“無所謂了,先解決掉他們再說吧。”佐助直接開口說道:“正好試試手,我們畢業到現在,跟著卡卡西老師學習了那麼多的東西,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鍛煉的機會。這個機會,我可不打算錯過。”
佐助的讓鳴人撇了撇嘴,不過他的心理倒是非常認可的。
畢業到現在,他們也鍛煉和被訓練了那麼久,可問題是他們還真沒有接過什麼更高的任務。
戰鬥,對他們來說幾乎就隻有實戰對抗,而這樣的對抗強度對他們來說真的不夠。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根本不敢下狠手,實力也幾乎不能完全發揮出來。
現在這一場考試,他們麵對的幾乎都是敵人,這些敵人不但不是自己村子裡麵的人,而且還會對自己下死手。
這樣的情況,對他們而言還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不過他們也知道,即便他們並不覺得這些家夥,真的綜合實力是強於自己的。
可是他們也必須要認真的對抗,萬一一個不小心徹底在這個森林長眠,那可就真是太糟糕了。
何況,他們麵對的敵人可是來自瀧隱村的呢!
瀧忍村,在忍界眾多村子中也是極為特殊的一個,原因很簡單,他們是除了五大國外唯一擁有尾獸的村子,這從側麵證明了他們的強大。
根據一些極其不可靠的傳言,有人說瀧忍村的創立時間還要早於木葉,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忍村。
隻不過,這件事至今沒有考證。
不過無論怎樣,這個村子還是有些實力就是了,不然也不會出現角都這樣的家夥。
“我去解決他們。”就在這時,佐助忽然直接開口說道:“你們幫我看著一些四周,小心一點其他隊伍,然後隨時支援我。”
“慢著?憑什麼是你?”鳴人聞言頓時不滿的說道:“我去對付他們,你們兩個有瞳術的家夥才應該負責策應和支援吧?”
“你們吵夠了嗎?”雛田皺了皺眉頭:“對方似乎知道我們發現他們了,已經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那就一人一個吧。”佐助不爽的說道:“都怪你,叫那麼大聲乾什麼?”
話音落下,佐助刹那衝起,一枚苦無再次上手,雙瞳中的雙勾玉冰冷無情。
這樣的機會他絲毫不打算放棄,說是一人一個,但是假如自己先乾掉了一個,然後在找另外一個敵人,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找死的小鬼!”那三名瀧忍見到佐助直接衝了過來,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更是直接結印,他顯然是打算直接乾掉這個小鬼:“水遁·水亂波!”
在這個家夥的口中,如瀑布一樣的水流被噴出,隨後衝向佐助。
佐助麵無表情,寫輪眼微轉,麵對這樣的水波他根本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
身體瞬間加速,近乎出現了幻影一般,他已經越過了這個水波。
這個瀧忍臉上浮現一絲驚訝,但就在此時,佐助的身影已至他的麵前。
左手狠狠一拉,泛著寒芒的忍刀直接拔出,強烈的刀鋒朝著這個瀧忍劃去。
“寫輪眼?宇智波?”
這些瀧忍顯然認出了那雙眼睛,這讓他們瞬間有些緊張了起來。
寫輪眼這東西,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尤其宇智波的名聲在忍界依舊很大。
他們此時麵對一個宇智波的後裔,真的壓力還是有的。
不過他們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東西的時候,戰鬥時胡思亂想隻會害了自己。
隻要乾掉這些家夥,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我對付他,你們對付他那兩個隊友。”一個瀧忍快速拔出了苦無,隨後狠狠的擋住了佐助這一刀:“該死的家夥,該死的宇智波!”
佐助根本沒有任何理會他的意思,一刀沒有直接乾掉目標他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刀術,他接觸的不算多,也就是在分班結束後,他才主動的和自己的父親提出,他想要學習刀術。
宇智波富嶽有些意外,但是也沒有拒絕他的意思。
隻是讓佐助自己錯愕的是,他發現自己似乎非常的有這方麵的天賦。
但是他畢竟學習刀術的時間比較短,使用起來也沒有那麼的流暢。
但是佐助畢竟還是宇智波,寫輪眼就是他做好的武器。
隻是瞬間,他就看穿了眼前這個瀧忍的意圖,甚至還可以看見他下一步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手中的忍刀輕輕劃了一個半圓,這個瀧忍的刀就被佐助給劃開了,隨後佐助更是一個閃身貼了上去。
雙眼凝視著這個瀧忍,查克拉快速彙聚到了眼部。
“啊!”
這個瀧忍隻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恍惚,整個人似乎都呆滯住了。
緊接著他就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傳來了一陣巨疼,緩緩的低頭看去,之間一把忍刀已經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血液順著刀鋒從前端和後背緩緩滴下,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無比的虛弱了,哪怕微微抬起手把苦無刺進這個家夥的心臟都做不到!
“放心,你死不了。”佐助淡漠的看著眼前這個家夥,他的聲音異常的冷淡:“我的刀雖然貫穿了你的身體,但是沒有刺中要害,交出卷軸,我就放你走。”
“嗬嗬,你覺得....”瀧忍微微張嘴,一口鮮血就流了出來,不過他還是繼續說道:“我這個樣子,能活得下去嗎?你們木葉,都是那麼假惺惺的嗎?”
“你活不活得下去不關我的事,至少我沒有殺了你。”佐助神情依舊淡漠:“交出卷軸,你們可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確實沒有任何的機會了,在佐助快速解決掉這個家夥的同時,鳴人和雛田也把自己的對手給解決掉了。
不得不說,他們三人真是具備碾壓性的優勢,這三個瀧忍根本沒有一個是一合之敵!
......
解決了這一隊瀧忍,對佐助他們而言隻能算是波瀾不驚。
隻不過佐助確實下手有些狠辣,這一幕讓鳴人看到都不由得皺眉。
死亡森林現在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森林了,裡麵不但有著各種未知的凶獸,還有著一大群為了考核通過而準備痛下殺手的忍者。
佐助的忍刀貫穿了那個家夥,顯而易見的那個家夥恐怕真的走不遠了。
並不是他會死在這裡,佐助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在寫輪眼的幫助下確實精確的避開了要害。
隻要救治及時,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可關鍵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受到這樣的傷害,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他們的末路了。
就如同那個瀧忍自己所說的一樣,他這樣子確實已經活不下去了。
並是死在佐助的刀下,也不是死在失血過多,而是會死在這個死亡森林的血腥環境中。
但鳴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忍者就是這樣,他們就是殺戮的工具。
自己的父親雙手讚滿了鮮血,自己的母親也同樣如此。
除此之外,已經是自己老師的卡卡西,還有宇智波啟、日向綾以及今井健太,誰不是雙手讚滿了鮮血呢?
他們這一代的和平,都是靠著父輩們的奮鬥而來的。
忍者的世界就是那麼的殘酷,誰有絲毫的猶豫誰可能就會死,這是忍者世界恒古不變的真理。
至於他們的運氣還是可以的,這個瀧忍小隊的卷軸正好就是他們所需要的。
嚴格來說,他們這個小隊也算是完成任務了,接下來純粹就是看他們自己的想法。
他們既可以選擇多攔截一些隊伍來掃清障礙,順帶的可以替同村的人收集一些卷軸,好給予他們一些方便。
同樣,他們也可以選擇直接進入高塔,這樣他們還可以拿到第一名的成績。
一路慢慢向前,這個小隊看起來似乎有些沉默,這樣的沉默讓雛田都覺得有些意外。
雛田確實很喜歡安靜的環境,但是沉默成這個樣子似乎還是有些出乎她的預料了,在她看來這兩個家夥吵吵鬨鬨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像現在這樣,安靜的讓人難以想象,情況就不太對勁了。
雛田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思來想去,她覺得很可能還是剛才佐助的所作所為引起的。
雛田並不覺得佐助做的有什麼問題,可即便沒有問題,這樣的手段似乎也挺讓人感覺到震撼的。
說真的,雛田自己都覺得有些受不了,雖然看起來是讓他們自生自滅,留了一絲餘地。
但本質上,這就是在殺了他們,甚至比直接殺了他們更加的過分。
就好比給了一個人一點希望,但是這一抹希望之後確實無限的黑暗。
不過就算內心有些疙瘩,但是大家都沒有去指責去說些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
畢竟,人總是矛盾的,無論是誰恐怕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哪怕不是親自動手也會內心會銘記這一切。
微微歎了口氣,雛田覺得還是保持著安靜比較好一些。
因為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何況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啊。
“佐助.....”就在這時,鳴人忽然開口了:“你說,為什麼忍界一直都那麼多的戰爭?”
“現在已經停戰了,至少現在是如此。”佐助看了一眼鳴人,他沒有想那麼多就直接平靜的回複到:“這都是我們的父輩打拚下來的結果,當然,如果你非要問為什麼有戰爭,我隻能借用啟大人的一句話了。”
“啟大人的話?”佐助的話音剛落,雛田和鳴人兩人頓時眼睛微微一亮。
宇智波啟對他們來說,真的就是一個偉大的傳奇,他的話總是那麼發人深省。
鳴人最喜歡的一句話那就是那一句‘偉大的忍者不是實力強大,而是能背負著隊友的意誌孤獨向前的人’。
當然,這讓鳴人理解這些,恐怕他還不信,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喜歡。
而雛田也差不多,不過她更多的是因為宇智波啟是她老師的男人,她也對這個吸引了她老師的人非常好奇。
“其實這句話是很多年前,大概我們都還沒有出生時,啟大人和我哥哥說的。”佐助平靜的繼續說道:“啟大人說過,戰爭從來都不是仇恨主導的.....”
“什麼?”沒等佐助說完,鳴人就不可思議的叫嚷道:“你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啟大人怎麼會這樣說?我聽很多人都說,他們討厭那個村子,就是因為他們攻擊過我們,還有......”
“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為什麼?”佐助直接打斷了鳴人:“我明白,啟大人的話很有衝擊力,當年我的哥哥也是不可思議,但是後來啟大人告訴我哥哥:‘戰爭無非是政治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而已’。”
“政治的延續?”鳴人聽到這句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完全沒想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其實我也不太理解。
我哥哥就問了我一個問題,就比如風之國,他們滿天黃沙根本沒有適合耕種的地方。
而木葉去氣候環境優厚,土壤肥沃,完全可以稱得上富足,根本不缺食物之類的東西。
那麼風之國為了自己的村子,入侵木葉對於他們來說是最正確的事情。
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佐助口吻依舊平淡:“仇恨,隻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入侵而造就的,也可以看做是一個戰爭的借口,根本不是最主要的誘發原因。”
鳴人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他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回答,因為這種問題實在太現實了,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他緊握著雙手,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好半天他才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佐助。
“那麼,你認為如何才能讓世界和平?”鳴人堅定的問道。
“戰爭。”佐助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緊盯著鳴人:“通過戰爭,統一所有村子,這才是讓世界和平的方法!”
“胡說!”
鳴人聲音變得更大了:“你難道沒有想過,戰爭隻會讓死去的人更多,積累更多的仇恨嗎?
為什麼人與人不能好好溝通,通過溝通來得到和平?
他們需要的東西,可以通過交談還獲取,不是嗎?
河之國,茶之國,現在不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