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楚毅之後,客廳內隻剩下王棟梁和自己的女兒王玲。
王棟梁哆嗦著雙手,喝了一口茶,這才感覺喉嚨不那麼發緊,他望了一眼杯盤狼藉的大廳,不由得一陣苦笑,心中更是震驚。
哪怕他見過諸多富豪,各種領導,可也沒有楚毅剛才的威勢。
古天師是誰,他還是略有了解的,清樂市的市長見了,都要恭恭敬敬,那是和自己等人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事情,恐怕王棟梁和古天師也不會有所太大的交集。
可哪怕是這樣的人物,依然在楚毅麵前磕頭求饒,沒有任何怨言。
睥睨天下,傲視一切,這才是一個男兒應當有的熱血。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甘願當一位老師呢?
王棟梁心中不解。
“小玲,以後一定要對楚老師恭敬有加,不要再在學校惹麻煩了。”
王玲的一雙美目圓瞪:“爸,我幾乎是班級裡最安分的了,而且經常惹麻煩的還是楚老師呢!”
王玲和秦然有一致的感覺,楚毅在的每一天,似乎都會搞一些事情。
“怎麼能這麼說楚老師?”王棟梁佯裝生氣,“我今天給你定下規矩,以後每一次考試如果沒過80分,零花錢減半。”
“啊……”
王玲哀怨一聲,她剛才還對楚毅抱有好感,可現在恨得牙癢癢的。
……
卻說另外一邊,古天山離開王家後,也來不及治療傷勢,連夜從清樂市趕到了九江市。
夜幕四合,九江市郊區的一角,有一座占地頗廣的四合院,和江南的風情格格不入。
四合院看上去頗為陳舊,點點燈火燃起,搖曳在黑暗之中,仿若一片綠色的鬼眸。
人跡罕至,附近村莊的人,也不敢過來,因為經常聽到鬼哭狼嚎。
這裡便是天師協會在九江市周邊的總部。
“古天師,你這是怎麼了?誰傷了你?”一個門童模樣的少年驚愕道,看向古天山一臉紅腫,心中想笑,硬是憋著。
“讓葉天師出來!”他低怒一聲,傷勢不輕,眼神充滿了怨恨。
不過片刻,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施施然走了出來。
亂蓬蓬的頭發,蒼白的長方臉,有些衰瘦,精神很沉穩,準確的說,是一種陰毒。
天師,經常和戾氣、陰氣、鬼物打交道,心智不堅,難免會被潛移默化,脾氣性格變得古怪。
葉利,是天師協會在這一帶的負責人,整個天師協會無比龐大,遍布全國,還有一些海外分部。
當然人數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多,畢竟從小天眼、陰陽眼沒有閉合的人也不多。
可這裡涉及到了一個巨大的產業鏈。
看到古天山這副模樣,葉利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對方可是秦華市總部的人,聽說還是那邊會長的兒子,因為以前惹事,就被打發到這裡。
他滿臉歉意與擔憂的問道:“吳天師,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古天山兩頰紅腫,還有著血水的痕跡,一說話就劇痛無比,不過他依然冷哼一聲,情緒焦躁:“葉天師,我在你的地盤被人打傷,你說要怎麼辦吧。”
“有人打傷你?”葉利心頭一跳,“吳天師,你的實力都快要跨入武師了,天師一道的手段,你也通曉諸多,整個九江市及周邊,幾乎沒人是你的對手。”
“難道是大武師?”
“羅成風?不對,我跟他說過你的身份,他不會自討沒趣。”
“是一名學校老師,我調查過,九江市三中的……你要知道,連我父親,都沒這麼打過我,這是我的恥辱,也會是江南省整個九江市的恥辱!”
古天山的話,讓葉利心驚膽戰,前者的眼中,充滿了陰狠的意味,恐怕這件事情不能善了。
古天山,都搬出了古耀天了,這就麻煩大了。
江南省,在整個華夏都屬於大省,天師協會,自然也會在這裡全麵發展。
而能夠坐鎮一身的,自然實力強悍,地位尊崇。
葉利曾經看過古耀天一次,那是真正的高手,無論是天師手段還是武者手段,都達到了頂峰,宗師之下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