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老,你這是乾什麼,他不過是一個後天之境的小子。”
許一超隻覺得一陣淩亂,幾個鍛造師公會的年輕人,也同樣駭然不已。
周乾,一個高高在上的種道之境強者,哪怕是遇到秦帝,他都不用如此諂媚。
是的,諂媚!
所有人在他的表情裡,都看到了這個情緒。
“住嘴,沈兄是你們能夠議論的嗎?”周乾怒喝一聲。
他可是見過沈方的,就在賈徐石的身邊。
對方,那可是五品宗門的子弟。
不要看現在才到宗師,但為了,進入種道之境,是百分百的事情,甚至有望進入到道府之境。
而且,他們鍛造師一脈,是達者為尊,眼前這年輕人雖然實力比自己弱小太多,但在鍛造一途上,卻不會比自己才會差多少。
周乾冷汗涔涔而下,沒有見過五品宗門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等級宗門的可怕。
他當年有幸,因為天賦不錯,前去鍛器宗旁邊了一段時間。
不要說鍛造一道,單單那裡的強者,就數之不儘,先天,根本就和大白菜一樣多,而給他講課的老師,也是道府之境。
甚至在上麵,還有一位元嬰期大修士坐鎮。
這樣一個恐怖的宗門,哪怕是天辰大陸上四大帝國全部加起來,也根本不是彆人的對手。
他們占據了天辰大陸上最好的地方,手裡握著數不清的資源,不要看帝國麵積廣大,可和彆人根本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
帝國能夠和一些六品乃至七品的宗門抗衡,但麵對五品宗門,隻能乖乖聽從。
隨便走出一個道府之境,就能滅了一個帝國,這就是宗門的底蘊。
他們壟斷了大部分稀有資源,壟斷了功法心法,帝國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
而且,秦淩帝國鍛造師公會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隻有最高層的幾人知道。
那就是,會長曾經就是鍛器宗的子弟,隻不過當年犯了門規,被逐出,而這些年,他一直想要回到宗門之中。
可想而知,鍛器宗有多麼恐怖,隨便出來一個弟子,就成立了鍛造師公會。
周乾的靠山是鍛造師公會,可鍛造師公會的靠山,嚴格來說,是鍛器宗。
他一個種道之境,敢和鍛器宗叫囂嗎?
沈方麵露不滿,皺著眉頭,冷笑一聲:“我要是不來,你可是將楚老師都要殺死了。”
楚毅好笑,剛才還高傲的周乾,如今麵對一個宗師,竟然點頭哈腰,甚至連汗水都不斷冒出,緊張到了極點。
看來這個沈方,在鍛器宗的地位也不低,估計是核心子弟。
“沈兄,誤會啊,我也沒想到,楚老師是你的朋友,這完全是意外。”周乾擦了擦冷汗。
“楚老師可不是我朋友,他是我老師的朋友,更是我宗的貴客。”
“你們秦淩帝國的鍛造師公會,是想要殺我宗的貴客?”沈方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他可是一早就接到了宗門的消息,而且是副宗主親自發來的消息。
一定要善待楚毅。
沈方畢竟才剛剛進入核心弟子,並不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不過既然上麵都發話了,他自然會照做。
“宗門的貴客,這”周乾猛的後仰,而後噎住了。
如果說,楚毅是沈方的朋友,這還在理解的範圍內,可說是鍛器宗的貴客,這就太恐怖了。
在他印象之中,所謂的貴客,至少都是道府之境以上的存在,一個個在天辰大陸,更是撥弄風雲般的人物。
“怎麼,難道要我老師親自過來?”沈方冷笑。
“沒有,沒有。”周乾連忙搖頭,如果說楚毅真是鍛器宗的貴客,那麼他的身份,恐怕遠超自己的想象,哪怕是秦帝見了他,都必須恭敬對待了。
他想到這裡,頓時頭大如鬥,整個腦子暈暈乎乎的。
“楚老師,我不知道您和我們鍛造師公會還這麼有淵源,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差點不認識了。”
楚毅抱臂笑了一下:“不敢當啊,周長老,不知道我還需不需要跟你們道歉,要不我哪天買兩壺酒親自上門道歉好了。”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