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鳴手上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她。
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真絲睡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她線條流暢的脖頸。
陸鶴鳴喉嚨滾動了一下,隨即彆開頭,伸手推開她,另一隻手卻摁住了她的腳,防止她亂動。
薑錦忱驚呼一聲,身子順勢倒在沙發一邊。
真絲睡袍的領口微微滑落,露出更多白皙的肌膚。
她嬌嗔道:“你乾什麼?”
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卻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陸鶴鳴手中的棉球輕輕按壓在她的傷口上,她立刻噤聲。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他語氣低沉,卻又隱隱透著一絲無奈。
薑錦忱輕聲嘖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這個家的男性都有一種自以為是的自戀,總以為自己什麼都懂。
她重新坐正,抬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
不得不承認,他與幾年前相比,確實有了不少變化。
“哥哥。”
她一叫哥哥,陸鶴鳴就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晚的月光清冷而朦朧,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聲音低柔,帶著一絲哽咽。
陸鶴鳴隱忍著,額頭青筋微微凸起,閉上眼睛,將那些紛亂的思緒強行拉回現實。
“彆這樣叫我。”
薑錦忱卻輕笑一聲,“為什麼?你不是我哥哥嗎?”
“我這幾年,真的很想你。”她的語氣低沉,略帶憂傷,仿佛真的在訴說某種深藏的情感。
陸鶴鳴的手指微微一頓,眸色深了幾分,卻依舊沒有抬頭看她。
“叔叔他不準我和你有任何聯係,沒想到再見,我們居然會這麼生分。”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我們曾經那麼親密。”
陸鶴鳴依然不說話,手上動作卻加快了。
他細心地給她的腳踝貼上創可貼,隨即放下手中的物品,握住她的手腕。
他輕輕地揭開她手指上粘著血的紙巾,皮肉已經和紙巾緊緊粘連在一起,揭開時帶著一絲撕裂的疼痛。
她輕呼一聲,眉頭微微蹙起:“好痛。”
陸鶴鳴終於露出一抹冷笑,“我沒看出來你怕疼。”
她卻帶著調皮的笑容,向他靠得更近,眼神裡帶著幾分挑釁與玩味。
“不過我發現,你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難以忽視的挑逗。
“薑錦忱。”
他叫她的名字,語氣重了起來。
他嚴肅得讓人覺得心寒。
薑錦忱抬眸看向他,眼睛瞬間紅了一圈,充滿了委屈,像是被他的冷漠刺痛了一般。
她的聲音低柔,帶著一絲哽咽:“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陸鶴鳴看著她這副可憐模樣,眸色微微一沉,語氣緩和了下來:“注意分寸。”
熱臉貼了冷屁股,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還真是不解風情。
“陸鶴鳴。”
薑錦忱咬了咬唇,喚了聲他。
他手上依舊處理著她的傷口,動作細致卻冷漠,對她的呼喚置若罔聞。
她腳從他腿上拿下來,奪回自己的手指頭,語氣裡帶著一絲賭氣:“我自己來。”
陸鶴鳴沒有堅持,順勢鬆開手,站起身。
頎長的身軀如同鬆柏般挺拔,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冷峻與疏離。
她抬頭看向他,目光從他帥氣的臉蛋一路向下,掃過他結實的腰腹,最終停留在他的長腿上。
他的胳膊上肌肉線條在襯衫下若隱若現,每一寸都彰顯著男人強悍的力量與荷爾蒙的氣息。
薑錦忱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紗布邊緣,忽然意識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