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頭的這話,白芷很自然的否認道。
“老人家,你可彆亂說,我才不是他娘子了,人家可還是清清白白的正經姑娘好吧。”
這語氣裡,有一絲很是刻意的疏遠,倒叫李源的心裡變的稍微有些不是滋味。
他淡淡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白芷,指著老頭攤位上的酥餅,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
“白姑娘,你想吃這個?”
白芷實在是無語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要問?問就是不想!
“沒有,我不想吃。”
嘴上答複的乾淨利索,但肚子卻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眼神躲閃,狡辯道。
“我這肚子可能是吃壞了,絕對不是餓的,李公子還是不要擔心了。”
可是,抬眼一看,發現那李源還一直盯著自己看,那眼神就像是看破了她的偽裝一般,讓人又驚又怕,透著一股難以言表的情愫。
他盯著白芷看了幾眼後,將視線落在旁邊一臉震驚的老頭身上,一道富有磁性且低沉的聲音傳來。
“買一斤吧,包起來!”
說完這話,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子遞給老頭,“夠了嗎?”
老頭接過那碎銀子,樂嗬嗬的點頭。
“夠了,夠了!”
將那碎銀子收好後,然後就樂滋滋的開始包酥餅,不一會讓,一包方方正正的酥餅遞到李源的手上,李源將手中的酥餅又很自然的遞給旁邊的白芷。
老頭看到這一幕後,臉上綻放出一抹“我懂”的意思,那意味分明的笑容裡,透著一股精明。
白芷一臉懵逼的接住那酥餅,一抹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在無形之中刺激著她的味蕾。
“老伯,你這的酥餅為何這麼香呢?這聞著好好聞呐!”
邊說,白芷很貪婪的吸了一口來自酥餅上的香氣,不由自主的陶醉在其中。
老頭聽到這話後,樂嗬嗬的解釋道。
“這個啊,是我的祖傳秘方,不外傳的,總之,這酥餅你買了,絕對不虧的。”
聽到這番話後,白芷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隻是又仔細一想,總覺得哪裡貌似不對勁。
既然是祖傳的手藝,可是這攤位上逗留的人並不多,這又是為什麼呢?
“老伯,那為什麼幾乎沒有人來買你的酥餅呢?”
聽到白芷的問話,李源的心裡有些好奇,隨後將好奇的目光也落在了老頭身上,想要看看這老頭會怎麼解釋。
老頭先是尷尬一笑,之後便很豁達的侃侃而談,就連講話的姿勢都很是激動,變的手舞足蹈起來了。
“這個的話,那自然是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在這裡擺攤,也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幫襯,你們也知道,人呐,要是突然要買一個自己不熟悉的東西,也是要做很大的思想工作的。”
“而這些本地人沒有吃過我這酥餅,即便饞嘴,也很少會有像兩位這種豪爽的人,很果斷的就買我這酥餅。”
在老頭講的時候,白芷就將包好的酥餅拆開,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塊酥餅放入自己的嘴巴裡,那濃鬱的香味在她周圍蔓延,以至於她基本沒有聽到這老頭在說些什麼。
李源聽了老頭的話後,很認真的問道。
“老伯,那你可需要我們幫忙?”
老頭看了一眼李源和白芷兩人,笑著搖頭拒絕。
“看兩位這身行頭,想來也是有事在身之人,就不打攪你們,老漢我家中也就我一人,這東西賣不賣的出去,都是餓不死的。”
這番話裡,倒是流露出了不少辛酸。
見此,李源也不再堅持什麼,便衝老頭笑著說道。
“老伯,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老頭也是淡淡一笑。
“小夥子,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
“嗯,後會有期!”
李源扯了扯白芷的袖子,“白姑娘,我們現在該離開了。”
白芷嘴巴裡含著酥餅,含糊不清的點頭道:“好!好好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白芷在路上一直偷吃手上的酥餅,因為吃酥餅,有好幾次險些撞到了人,要不是被李源攔住的話,那估計會瞬間上演一幕令人震驚的場麵。
這次,再次攔住白芷的李源,實在是忍不住了,眉頭輕皺,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酥餅有這麼好吃嗎?以至於白姑娘在大街上都如此不顧形象的吃?”
此時的白芷,眼裡隻有手上的酥餅,好似壓根聽不到李源的聲音,這一點,讓李源的心裡更加疑惑不解。
他將白芷拽著回去了柳程相所躺的屋子去,這一路上,白芷目光呆滯,六神無主,眼神潰散,沒有半點兒精氣神。
在柳程相躺的那間屋子旁邊,還有一間開了門的側屋,李源將白芷帶到那裡,仔細觀察了一番白芷,發現這種現象,很像是中邪了。
但是按理說應該不會的,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在疑惑之間,白芷手中香氣肆意的酥餅很成功的引起了李源的注意。
眼神淡淡的瞥了一眼那酥餅,當即心下一沉。
“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這些酥餅有問題吧?剛才的那個老頭……糟了!
想到這裡之後,李源趕緊走了出去,將屋子的門閉住,然後去賣酥餅的那個攤位走去。
等他走過去的時候,發現那裡空無一人,那個賣酥餅的老頭早就不見了蹤跡。
由此一來,就更能確定那酥餅是有問題的了。
找了一圈兒,都毫無頭緒的李源,之後悶悶不樂的回去了。
回去後,走到白芷待的那個屋子,他發現那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頓時心裡有些驚慌。
他走到柳程相的床邊,用手在柳程相的鼻息處探了探,幾秒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柳兄沒什麼事。
隻是,白姑娘到底是去了哪裡?是被人劫走了,還是遇害了?
正在李源思考都時候,床上躺著的柳程相忽然醒來了,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李源,雙手撐著床板,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腦袋。
醉酒的狀態雖然已經消散,但是頭痛還是依然存在的,稍微緩和了一會兒之後,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源,隨後那粗獷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李兄,我怎麼記得,我在喝醉之前好像是有一個姑娘來著,那位姑娘現在在哪裡呢?”
李源聽到柳程相的聲音後,也是瞬間就回過了神兒,一臉尷尬的笑道。
“彆說笑了,莫不是柳兄現在還醉著?這哪有什麼姑娘?沒有姑娘,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你的,你說,就我們兩個大男人住的地方,又怎麼會來一個姑娘呢?對吧?”
話說出口之後,李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但反正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柳兄有所顧慮。
柳程相聽到他這麼說,也自然而然的相信了,對他沒有半點懷疑之心。
“原來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我們這邊要出現一個姑娘呢。唉,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姑娘說話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同姑娘說話呢!”
話音落下後,柳程相又繼續笑著問道。
“對了,我要你辦的那件事情,你有沒有做?可有結果?”
聽到這個問話,李源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難堪的神情,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件事確實有結果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