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幾個字看得真真切切——紅星二鍋頭。
這……王焱的頭皮有些發麻了,這氣氛似乎不太對啊?
翅膀男麵色高冷,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瓶蓋。想想似乎覺得有點多,就又倒了些回去。然後他咪了一小口。
“哈!”停頓了幾秒鐘後,他如釋重負地吐出了口濁氣,白淨的麵皮上明顯可見浮現出了兩抹紅暈,“好,好酒。”然後他就開始吃起鹽水毛豆來。
就這樣,咪一下,吃個豆。再咪一下,再吃個豆。
好不容易一瓶蓋子的二鍋頭舔完後,花生米和毛豆都沒了。此時,他的臉已經紅得像是隻油悶大蝦了。
王焱的鬢角滑下汗水,這哥們也太誇張了吧?好像從頭到尾,就喝了一小瓶蓋而已吧?至於舔那麼久嗎?
翅膀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打著酒嗝四處張望,卻發現偌大的食堂裡除了王焱這一桌外彆無他人。
嘶啦~椅子被推開聲。
翅膀男拎著那瓶二鍋頭,腳步踉踉蹌蹌,晃晃蕩蕩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王焱對麵,看著他滿滿一堆菜,晃著腦袋嘿嘿一笑說“大,大兄弟。有,有酒沒菜。實,實在是人生一大悲劇。借,借一點啊。”然後他就很無恥地拿起一隻豬蹄,開啃了起來。
一股寒意,從王焱的尾椎骨直竄到了後腦勺,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這事情的發展節奏,也太,太違和了吧?前一刻還是個看起來很高冷的男神,結果才喝了一瓶蓋酒,就變成了這副死德性?
“吱吱~”正在可憐巴巴嘎嘣嘎嘣吃著堅果的小雪貂,跳到桌上,氣鼓鼓地抗議了起來。
“喲,大,大兄弟,你的寵,寵物挺特彆的啊。”翅膀男醉眼昏花地嘿笑著,“好肥嫩的一隻小鬆鼠……”
“咻!”
一顆碧根果飛了過去,啪得一聲砸在了翅膀男鼻子上。
“吱吱,喳喳。”小雪貂悲憤地上躥下跳,鬆鼠就鬆鼠吧,竟然還肥嫩。肥嫩你個頭,你全家都肥嫩的小鬆鼠。
“好了好了,小雪乖,這位翅膀哥哥就是和你開玩笑呢。”王焱汗然地把小鬆,不,小雪貂抱在了懷裡安撫了起來。
心頭卻是一片感慨,自從那次事情後,自己的日子的確過得翻天覆地了。可周圍出現的奇奇怪怪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眼前就有兩隻詭異的主,一隻看起來無害萌萌噠,實際上卻很潑辣的小雪貂。一隻平常看起來是個冷傲,連半句話都沒有的翅膀男神,喝了口貓尿後就變成了個話嘮酒鬼。
這世道,怎麼了?
“有,有個性,我喜歡。”翅膀男摸了摸紅彤彤的鼻子,邊打酒嗝邊對王焱說,“我叫雷轟,小,小兄弟,交,交個朋友吧。”邊若無其事地啃著豬蹄,邊遞過來一隻油膩膩的手。
“呃,我叫王焱,雷哥你好。”王焱嘴角一抽,勉為其難地和他握了握手。這家夥平常看起來好像是有潔癖的人,等酒醒後,會不會被他自己嚇死?
“雷哥?你,你叫我雷哥?”雷轟激動地滿臉通紅,緊緊地抓住王焱的手不放,酒醉熏熏地說,“承,承蒙不棄。以,以後你就,就是我兄弟了。不,今天就是。我們結拜吧!”
結,結拜!?
王焱腦袋裡真的像是被一道雷轟中了,嘴角抽搐地看著他。這家夥,喝了點之後的腦回路倒底是怎麼長的?
結拜,結你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