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迎著晨輝醒來,一夜修煉,感覺自己終於突破了一個極限。體內的純陽氣息,更加濃鬱純粹。雙眼精芒一閃,卻又沉澱內斂而去。
純陽神功,終於突破到了第二層。
王焱睜開了眼睛,心中一片舒坦通透。這幾天倒也明白了,這個所謂的“慰問國非局退休老員工”任務,可不僅僅是來幫炮叔擋災的。除了高密度大量的指點外,那個收斂純陽之氣的小手法也很有必要。
如此一來,王焱不必再像以前那樣,就像是個人形燈泡,稍有本事的人都能看出自己身上的純陽之氣。那種狀況,實在太過危險了。
王焱收了工,屁顛屁顛跑去找炮叔邀功。
然後,就被炮叔趕出了家門。說什麼該去上班了,整天窩在他家裡,很打擾他們夫妻生活。
就這樣,王焱和小雪貂流落到了街頭。對此,王焱很無語。因為這幾天有自己在,炮叔炮嬸之間的那檔子破事,已經被淡忘了,夫妻兩個也日漸如膠似漆,吃飯時秀恩愛,眼神交流時秀恩愛,動不動還要來個合影秀恩愛。
但是就這麼一腳把自己和小雪踹走,這過河拆橋的痕跡也忒明顯了。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收斂著些!
王焱坐在自己的座駕路虎上,和小雪貂四目相對,有些惆悵。
“去探望一下張老太吧。”王焱想起了這茬,當初要不是張老太,自己的人生軌跡說不定還在蹬著三輪車送套套呢。何況當時要不是張老太送自己去醫院,還墊付了醫藥費。說不定自己覺醒過程中消耗太大,營養跟不上而產生後遺症呢。
王焱是個知道感恩的人,錢雖然早就超額還了她,但恩情始終是恩情。所以,王焱先跑去商場買了一大堆老年人用的滋補品。然後在菜市口打聽了一番後,就徑直驅車去了張老太住的小區裡。
那也是個老小區,二三十年的房齡了,到處都是一片陳舊的跡象。
就在那一棟門口,王焱找了個臨時停車點靠著,剛準備下車拎東西時,卻見到了讓他皺眉的一幕。
一個身穿夾克衫的消瘦中年男子,從門棟裡竄了出來,他神色緊張,還把一個布袋往懷裡揣。後麵追出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她拚著命攥住了男子夾克衫的衣角,嘶聲竭力地哭喊“畜生啊,這幾個錢是我留著給孫兒下學期交學費,吃飯用的。你拿走了,是要逼死你老娘啊。”
“媽,放手。”消瘦邋遢的中年男子回頭羞惱成怒地去掰老太的手,“我有感覺的,這一次我一定贏。我會贏很多很多錢,到時候我把所有錢都一次性還你。”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畜生啊,你日也賭,夜也賭。家裡有點錢就給你糟蹋光了。”老太死拽著他不放,哭得是聲嘶力竭,“老娘是死是活你不管倒也算了,老婆離了婚跟人跑了也算了,你可不能連兒子都坑了。”
“放手,這一次我一定贏,贏了就給你留棺材錢。”中年男子似乎紅了眼睛,用力掰開老娘的手後,一下把她推倒在地。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哎喲,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還不如死了算了。”老太坐在地上,渾身沾滿了灰,哭天喊地著,“可憐我那孫子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爹啊。”
小區裡的一些街坊鄰居們,已經圍了上來。有人在扶張老太起來,有人忿忿不平地說報警。也有人在勸老太,說還是消消氣,氣傷了身體就不值當了。也有人不停地在歎氣,造孽啊造孽啊。
王焱也下了車,攙起了張老太,幫她拍乾淨身上的塵土。皺著眉說“張奶奶,剛才那個是你兒子?”
“小焱!?小焱你回來了啊。”張老太先是一喜,又慚愧萬分地說,“小焱啊,真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丟人的事情。”
“沒事沒事。”王焱扶著張老太回家,然後把營養品和什麼的,都拎了進去。陪了她一會,寬慰了幾句後,就告辭離去了。
王焱回了車上,眼神有些冰冷。對副座上的小雪貂說“你記住他的味道了吧?”
“吱吱~”小雪貂傲嬌地抬了抬下巴,一個普通人類而已,輕輕鬆鬆就能追蹤上。
“很好,就用這件事情,還掉張老太的恩情吧。”王焱驅著車,一路追蹤了上去。
……
某民居外。
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在東遊西蕩的放著崗哨。
看見王焱的路虎車,倒也不敢造次,上去盤問了幾句。王焱亮了亮皮包,裡麵鼓鼓囊囊的裝了十幾萬現金,小開派頭十足的說“聽陳亮老兄說,這裡有刺激的場子玩。”
陳亮就是張老太的那賭鬼兒子了。
實際上王焱要端掉這個賭窩,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既然要還人張老太的恩情,就不是把他兒子送去監獄那般簡單了。
簡單幾個回合後,王焱被搜身後獲準入內。
這是一家黑賭場,裡麵烏煙瘴氣,擺了好幾個局。
一眼掃去,局上的賭資還不小,很多人一把一押就是幾千上萬,甚至有好幾萬。陳亮也混跡其中,看準了時機,紅著眼一把幾千塊全押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