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真空層外圍,烈焰猛然一抖,一柄燃著熾烈火焰的威風戰錘,就猶如一顆飛馳的流星,瞬間穿過烈焰火海,精準無比的砸在一名天魔士兵的腦袋上。
“啪!”
一聲炸響,那名被戰錘擊中的天魔士兵,頓時腦袋崩裂,骨渣肉沫伴隨著紅白相間的腦髓,瞬時飛濺了開來。
他那毫無知覺,仍然在奮力向前攻擊的身軀,仍然保持著前進的姿勢,足足一秒之後才向前撲倒,一下掉進火焰的深處,徹底被外圍的元素怪物徹底撕碎吞噬。
直到這時,周圍眾多天魔士兵,包括灰燼使徒納格姆本人,才猛然反應過來,個個驚詫交加。
但那柄砸死天魔士兵的火焰戰錘,已經追不上了。此時戰錘之上,突然躍出了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火焰小人。
這火焰小人似乎是這柄火焰戰錘的器靈,它出現之後,氣勢十分囂張,當下卷起火焰戰錘,“嗖”的一聲,轉頭就飛回到真空層外圍的火海之中。
“是那個下等人類!”
灰燼使徒納格姆目光一縮,強悍的神級神念,一下就捕捉到藏在火海之中的人。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過來送死?”
灰燼使徒恨的咬牙切齒,當即就調轉攻擊勢頭,召集手下,就要向這一方向攻去。
“嗬嗬,想要我的命?你們人手恐怕還不夠。”
一聲輕邈挑釁的嘲笑聲,從火海中傳出。
下一瞬,一隻燃燒著烈焰的大手,穿過火焰,一把穩穩的接住向他飛來的火焰戰錘。
接著一位威風赫赫,渾身沐浴熊熊烈焰的人類男性,猶如火焰戰神一般,逐漸從層層疊疊的火焰中,顯出身形。
正是來自地球的火焰之子王焱!
同時他也是享譽整個地獄世界的魔神之子魔焰,更是在灰燼使徒納格姆眼前,奪走至尊魔核的罪魁之首。
灰燼使徒此時見到王焱,整個人都仿佛要燃燒起來似得,恨不得立即就將王焱碎屍萬段。
然而,王焱僅僅露了一麵之後,轉身就隱回了火焰海洋之中。
畢竟他又不傻,以他大魔王的實力,去正麵硬抗一個天魔之神?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要做的不過是爭取更多的時間,消耗灰燼使徒更多的力量而已,如果灰燼使徒想要追殺他,那真的再好不過。
“混賬小賊,本座的神念已經將你鎖定,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往哪逃!”
灰燼使徒納格姆雙眸凶光迸露,手持熔岩之矛,縱身就要衝進火海追殺王焱。
可偏偏在這個時刻,在他這支隊伍後麵,一個身穿純白祭司袍,手持黑曜石祭刀,背後還生出羽翼虛影的高挑女子,突然從火海中顯出身形。
這位美女祭司身手十分利落,抬手一刀,便劃出一道恍若星辰的淩厲寒芒,瞬間就將一名距離她較近的天魔士兵切成了兩半!
毫無疑問,這位身材高挑的美麗祭司,正是王焱的同伴,來自瑪雅遺族的大祭司貝麗卡。
貝麗卡如今擁有強達半神的魔王級實力,她不光光隻會施展預言術,還會在戰鬥時,為自己逆向預言,讓自己化身為傳說中的羽蛇神戰士,令自己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戰鬥力。
羽蛇神正是他們瑪雅遺族,傳說中的神獸神靈之一。
如果用現在王焱與貝麗卡掌握的信息,他們大致可以推斷,這位羽蛇神應該是一頭與瑪雅遺族的主神,也就命運之神,一同居住在瑪雅母星卓爾金星的星河巨獸。
這頭星河巨獸擁有很強的戰鬥能力,因此瑪雅遺族中的戰士們,都以成為羽蛇神麾下戰士為榮。
眼下貝麗卡就是以逆向預言,讓自己化身羽蛇神戰士,使自己戰力大增。儘管她此時精力消耗巨大,但對付那些實力與她差距極大的天魔士兵,依舊輕而易舉。
“嘩啦!”
血肉分離,那名被切成兩半的天魔士兵,身軀緩緩分開,隨即掉進了下方火海之中,眨眼功夫就被撲來的火元素怪物,徹底撕成碎片。
“誰?什麼人?”
“在那!在那邊!是那個人類女人!”
“快乾掉她!彆讓她跑了!”
直到之時,那些天魔士兵才反應過,紛紛轉頭,向貝麗卡攻去。
“咯咯,你們這些天魔,當初毀我母星,現在就讓你們付點利息。”
大祭司貝麗卡眼眸狡黠,她與王焱一樣,一擊之後立即避其鋒芒,轉身就潛入無儘的火海之中。
“該死的下等人類!”
這時灰燼使徒納格姆,也因為大祭司貝麗卡的突然闖入,鎖定王焱的神念突然被打斷,準備已久的殺招,自然無法將王焱擊中。
可等他轉身尋找貝麗卡之時,貝麗卡早已逃之夭夭。
就這樣,一段時間過後。
在王焱與貝麗卡一來一回,一擊一逃的戰術之下,一個又一個天魔士兵,在暗中被無情狙殺。
畢竟以王焱與貝麗卡現在的實力,對一位強大的魔神,恐怕還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但要想偷襲暗殺一位傳奇級的天魔士兵,那完全綽綽有餘。
再說了,王焱與貝麗卡的目的,本來就不在灰燼使徒納格姆的身上,他們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儘可能削弱灰燼使徒的整體實力。
於是,在王焱與貝麗卡的奮力騷擾之下,十幾名天魔士兵被悄然狙殺。
灰燼使徒納格姆向魔能巨繭前進的腳步,被極大減緩,連同他們對四周火焰之海的消耗,也為之大大降低,
那些剩餘的一百多名天魔士兵,士氣正在飛速衰退,一個個人心惶惶,仿佛下一個被消滅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們自己。
一旦有了這種顧慮,他們向周圍火焰之海進攻的強度,又隨之弱了幾分。
“混賬東西……”
做為這支隊伍的領袖,天魔神靈灰燼使徒納格姆,心中早已惱怒不止,情緒幾近暴走。
他惡狠狠的看向四周火海,臉色難看無比,眼中都仿佛燃起了仇恨的火焰“不知死活的下等人類,你們以為耍耍小聰明,就能逃得過本座的手掌心?”
這兩個下等人類,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戲耍著他,早已令他忍無可忍,他的內心在這一刻更是焦躁到了極點。
仿佛不將這兩個煩人的小老鼠千刀萬剮,他畢生都得不到解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