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外,文武百官俱都跪在地上,求見皇帝,與之對應的是護衛在養心殿周圍的一層又一層的龍武軍與神武軍。
這已經是皇帝罷朝的第五天,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所以前來求見皇帝,以探虛實。
張公公從緊閉的殿門走出來,佛塵一甩,唱道:“陛下有旨,宣中書侍郎、侍中、黃門侍郎、尚書左仆射、尚書右仆射、司空大人覲見。”
於是,被點名的各位大人跟著張公公進了養心殿。
殿外其他官員看見這個情景,紛紛接頭交耳。
不遠處暗中觀察的探子們迅速消失,去向各自的主子報信。
太子在坤寧宮中坐立不安,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不安愈演愈烈,他看向皇後:“母後,我怎麼感覺父皇在安排後事?”
“這話說不得,心裡知曉就行,彆再說了。”皇後嗬斥他一聲,轉而沉吟道:“這幾天,你父皇隻見過你一次,還是眾皇子都在的時候。
“但當著眾人麵,也沒跟你說以後的事。
“雖說你已是太子,若是陛下那你就能順理成章地登上那個位置。
“但是”
皇後轉而露出擔憂的神色:“但是你父皇卻單獨召見了四皇子兩次,難保事情沒有變故。”
太子也是這麼想的,這會兒聽皇後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他心中就更加不安了。
皇後話語一轉,又道:“不過皇兒放心,我已讓你外祖父去聯絡了幾位老臣,到時候他們會根據祖宗家法擁立你的。”
太子稍微放下心來,他起身:“母後,我去外麵走走,透透氣。”
“去吧。”
太子一邊心裡想著事,一邊隨處閒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禦花園。
“你聽說了嗎?今日陛下又召見了四皇子。”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陛下素日裡最疼四皇子,如今生病了,自然是想自己最喜愛的孩子在身邊了。”
“你沒聽說嗎?”
“聽說什麼?”
那人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聽說陛下召見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的大人們,就是為了立四皇子為儲君的事”
“呀”
“噓,小聲點,可彆讓彆人聽見了。”
突然,太子從拐角處走出來,陰沉著臉看向這兩個太監,“誰教你們說這番話的?”
兩人“噗通”跪在地上,“回太子的話,奴才也是從彆處聽來的,奴才知錯了,求太子饒命。”
太子又問:“你還聽到了什麼?”
那太監的頭低了下去:“奴才什麼也沒聽見。”
侍衛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表情凶狠:“老實交代,否則割了你的舌頭。”
那名太監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說道:“奴才奴才還聽到說陛下已經向四皇子透了話,要立他為下一任皇帝,所以四皇子這幾天才春風得意、處處囂張”
太子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侍衛的刀前進了一點:“還有什麼?都老實交代。”
那名太監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奴才就聽到這些,沒有彆的了,求太子殿下饒命,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太子看了侍衛一眼。
於是,侍衛又用刀指向另一名太監:“你呢?都聽到了什麼?老實招來。”
這名太監早已嚇趴了:“殿下饒命,奴才什麼都沒聽到。”
侍衛又嚇唬了他們幾次,直到榨不出有用的消息為止,他手中的刀一揚,兩名太監就倒在了地上。
太子轉身就走,留下兩名侍衛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