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伯訝異:“腳上還有傷?這都是怎麼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蕭苓微的房間。
此時的蕭苓微沒有哭了,但雙眼紅腫,一看就知道剛才哭得有多傷心,她輕輕地叫了一聲:“桓伯。”
桓伯抬起她的右手,看了看,滿臉的心疼:“呀,傷得這麼重?可見是主子氣得狠了。
“跟我說說,你做了什麼事惹你師兄生氣了?”
蕭苓微撇開臉,哼道:“我沒錯。”
桓伯打開藥箱,拿出一瓶藥,細心地給她抹上:“我跟著主子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主子打過姑娘。”
平福點頭:“我跟在主子身邊九年了,我也沒見過主子打過姑娘。彆說是打了,主子平時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姑娘說。”
“我還沒見過呢。”蕭苓微小聲嘟囔,這要麼不打,一打就下這麼重的手,她的鼻頭又開始泛酸了。
手上傳來冰涼的感覺,讓痛楚沒有劇烈,剛舒心一點,桓伯的問話又來了:“打得這麼狠,主子是用什麼打的?”
蕭苓微堵心了,嘴上諷刺道:“哼,他武功蓋世,哪裡還需要什麼武器,就用他那玄鐵一般的手打的。”
桓伯突然歎了一口氣:“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被打的人手痛,打人的人手也痛啊。”
蕭苓微神色一頓。
“你的手傷成這樣,他的手也一定傷得不輕。”
蕭苓微的眼神閃了閃,下一刻,她將目光瞥向床裡麵:“哼,我才不信,我娘打我的時候,她的手從來都沒事。”
仔細聽去,她的語氣中有一絲不確定。
桓伯看了她一眼,不再說這個,轉而說道:“給我看看你腳上的傷。”
蕭苓微將腳伸出去。
桓伯拆了紗布,看了看:“嗯,處理得還不錯,不過藥就不怎麼樣了。”
他重新清理了傷口,然後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撒在傷口上:“用了我這藥,保管你以後不會留下疤痕。”
上了藥,包上紗布:“好了,明日,我再來看姑娘。”
收拾好,又對丫環說道:“你們兩跟我過來,我跟你們交代一下姑娘平日裡該注意的東西。”
蕭苓微躺下,麵朝裡,閉上了眼睛。
平福在門外等著桓伯,見他出來,便問道:“主子的手當真受傷了?”
“去瞧瞧就知道了。”
兩人來到前院書房,果然看見黎玄的手受了傷,而且比起蕭苓微的手,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控製自己的手,不在蕭苓微麵前露出傷來的。
平福滿臉的心疼:“主子,您到底是為了什麼懲罰姑娘啊?還把自己的手傷成這樣?”
黎玄沉默。
桓伯看了一下他的臉色,一邊上藥一邊說道:“小孩子嘛,有時候難免頑皮些,好好教就是了,何必弄得姑娘埋怨、自己又萬分心痛的境地。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動用武力解決?”
黎玄還是不說話。
桓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懲罰姑娘的同時也在懲罰你自己。
“你覺得自己沒教好姑娘,心裡愧疚,覺得這是你的責任。
“但是,姑娘畢竟不是黎府的姑娘,不是你的親妹妹,你不用給自己強加這一份責任。
“姑娘畢竟是有親生爹娘兄長在的,她如今在你身邊,你保證她的安全就是了,彆的不要多管。”
誰知這番勸解安慰的話說完,黎玄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收回手,起身往裡麵走去。
“桓伯辛苦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說著,就在裡間的榻上躺下,不再說話了。
桓伯和平福、王吉三人麵麵相覷,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