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馬蹄聲來得又急又響，伴隨著大聲的嗬斥“讓開，讓開”，街道上的人群隻來得及匆匆瞥一眼，就開始四散逃竄。
“快讓開。”
就在一個路口，從右邊突然竄出一個人。
跑在最前麵的五皇子立馬就勒住了韁繩：“籲。”
馬兒抬起前蹄，嘶鳴了起來，一麵旋轉身體停了下來。
竄出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蕭家第四代長孫蕭楚。
“公子爺，您沒事吧？”文禮跑到蕭楚身邊，扶著他站起來。
蕭楚看了一眼磨破的袖子，手臂隱隱作痛，還有點濕潤的感覺，應該是流血了。
“我沒事...”
“喂，小子，你長眼了沒有？沒看到五皇子的馬來了？”五皇子身邊的侍從德利衝著蕭楚大聲嗬斥。
聽到是五皇子，原本還想破口大罵的文禮頓時就噤了聲，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
蕭楚先是恭敬地給五皇子作揖：“見過五皇子。”
然後挺直了腰板，正色說道：“這是朱雀大街，陛下曾言令除了緊急軍情，任何人都不得縱馬騎行。
“敢問五皇子，您是從邊關回來？還是您手裡有緊急軍情要急著進宮呈給陛下？”
說到這裡，蕭楚頓了一下，望了望身後，又道：“不對啊，看你們的方向，是往城外去的，難不成陛下也在城外？”
德利大罵：“小子，彆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們五皇子要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多嘴。”
蕭楚聞言冷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皇子，你們縱馬上街，破壞了多少百姓的東西，傷了多少人，就這一點，就足以讓你們進大牢，我要去禦史台告你們。”
眼前這小子不過十幾歲，看其裝束還未及弱冠之年，沒想到麵對最有權勢的五皇子，他卻不卑不亢，有理有據地為百姓討公道。
德利有些詞窮了，他求助似的看向了五皇子。
“嘶...”
五皇子座下的馬兒突然發起狂來，不停地扭動身體。
“殿下...”
眾侍從們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去幫忙，但五皇子的坐騎乃是一等良馬，尋常人根本就進不了身，一眾人隻能乾瞪眼。
“嘭。”
五皇子被坐騎甩下了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馬兒趁機跑出了人群。
“殿下。”
眾人忙不迭地去扶五皇子。
五皇子臉色慘白，緩緩地伸出手指指向蕭楚：“這人...驚了我的馬，把我摔了下來，把他抓回去，我要治他罪。”
德利聞言第一個就衝了上去，一把扣住蕭楚的雙手，“好啊，小子，原來你是早有預謀，竟敢行刺五皇子，你死定了。”
“我沒有，你們冤枉我，明明就是他自己被馬摔下來的。”蕭楚不服，大聲辯解著。
可惜沒人聽他的話，依然把他綁了起來。
文禮見勢不妙，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