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院熱熱鬨鬨,歡笑不斷,但六房卻是相反,主院哀愁籠罩,仆人大氣不敢出,整座院子就像是一座空院,特彆安靜。
黎玄是被蕭淩風一腳給踢出六房的,附帶送了他一句話“以後彆想踏進我們六房。”
黎玄摸了摸鼻頭,灰溜溜地走了。
雖然蕭苓微受傷,他很心疼,但是蕭苓微搬出了六房,就意味著他更容易接近蕭苓微了。
他回到三房,先去給蕭三夫人問了安,然後就去看蕭竹。
“表哥,你今天感覺好點了沒?”
蕭竹懨懨道“差不多吧,躺在床上真沒勁。”
“那就趕快好起來,就不用躺在床上了。”
“我也想啊,但就是好不快啊。”
黎玄斂下眼皮,古代就是這樣,醫療條件太差,一個小小的傷風感冒都有可能出人命,唯有加強自身免疫力,抵抗病魔的侵害。
他看向蕭竹,問道“聽說那個裴先生從來不給彆人寫批語,是不是真的?”
說起這個,蕭竹臉上出現了憤恨的表情“他來之前,我就聽說了這件事,當時我不信,還和老五打賭,說一定能得到裴先生的批語。
“結果我每次的課業彆說批語了,連個鬼畫符都沒有,一片空白。
“現在我隻要一碰到老五,就得叫他大哥,他叫我做事,我還不能說不。
“真是憋屈死我了。”
蕭竹越說越氣,忍不住一拳錘了下去,結果錘到了自己的大腿,“嗷嗷”叫了起來。
叫完之後,他又說道“表弟,你知道嗎?那就是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想叫他給我寫個批語,贏了這個賭約,就四處打聽他喜歡什麼。
“最後打聽到他這人兩袖清風,什麼都不好,就好喝酒,於是我托人找了一壇宮裡的禦酒送給了他。
“結果,你猜,他喝了之後說啥了?”
黎玄順著他的話問道“裴先生說啥了?”
蕭竹重重地哼了一聲,氣憤道“他說,什麼玩意,這酒就跟馬尿一樣,居然也拿來給老夫喝。
“你說氣不氣人?
“那可是我費儘周折從宮裡弄來的禦酒。
“禦酒啊,那可是皇帝喝的酒,怎麼會跟馬尿一樣?”
黎玄問道“他喝過馬尿?”
蕭竹一頓。
“他若是沒喝過,怎麼知道禦酒跟馬尿一樣?”
蕭竹愣了愣,隨即拍著手笑起來“哈哈,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要是我當時跟他說這句話,他的臉色一定好看極了。
“哈哈”
“下次,我一定要再送一壇禦酒給他喝,然後當著他的麵問他好不好喝,他若是再說跟馬尿一樣,我就用你的話堵他,看他怎麼說。
“哈哈,表弟,你真是個人才,有意思,有意思。”
黎玄在蕭竹這裡打探了一番,又去了其他人那裡打探。
打探完之後,他綜合打聽來的消息,總結了一點,那就是,裴先生好酒,且千杯不醉。
於是他叫來平福,幫他去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就關在房中一直搗鼓,連晚飯都沒出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