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雞賊的獎勵”
卞春舟一下就聽明白了,一個是量身定製的法器、一個是可以提前曆練的機會,如此一對比,五萬下品靈石簡直純屬敷衍了。
再想想前三甲都是誰,開元峰其心可誅啊
“這誰定的獎勵啊,難怪一開始不公布呢,合著是玩這一手啊。”卞春舟忍不住湊過去,“以我對陳最最的了解,他肯定會選秘境名額。”
“我與霍盛音交過一次手,她的琴算不上完美契合她本人,所以她大概率會選法器,當然她也可能會選秘境名額。”聞敘非常冷靜地分析,“而我有折風扇,所以我的首選,也是秘境名額。”
卞春舟刺激。
家人們,我最好的兩位朋友要為一個名額爭破頭了到時候站在台下,我到底支持誰比較好啊救命,這分明是在為難我胖虎啊
“五萬靈石就這麼遭人嫌棄嗎”如果是他,他就選他也選秘境名額。
聞敘一笑,氣勢都淩厲了三分“不是嫌棄,而是它沒有按你的話講,它沒有性價比。”
秘境名額是特殊的,而五萬靈石,他兜裡就有。
哇喔,好激烈哦,卞春舟搓了搓手“那你覺得,陳最最和霍師姐,誰贏的幾率大一些”
平心而論,卞春舟當然更希望陳最最能贏,但霍師姐最近小有突破,名氣更是高歌猛進,能衝進前三,能力自然是不可小覷。
然而,聞敘出乎意料的直接“陳最。”
“不帶私心”
“帶私心的話,我應該更希望陳最輸。”
卞春舟你的私心,我的私心,好像不一樣
但管它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卞春舟站起來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加油,祝你得償所願”
說起來,得償所願這四個字,上一次聽到,還是從時易見師兄的嘴裡說出來的,難不成就因為那天他胡亂吹牛,人就回去想通了不能夠吧,他這人雖然比較自戀,但還沒自戀到這種程度。
聞敘輕輕哦了一聲“那陳最呢”
“也祝他得償所願,嘿嘿,我可是雍璐山著名的端水大師。”叉腰笑,哈哈哈。
聞敘又在說奇怪的話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決賽當日,先開始的是築基以下的比賽,也就是陳最對決霍盛音。
陳最是絕對的近戰型修士,他的攻擊稱得上簡單直白,卻帶著十足迫人的危險性,一旦被他近身,哪怕是築基期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靈力,才敢跟他麵對麵拚殺。
而霍盛音,她修的是琴音之道,樂修本就是遠程控製類型,不屬於近戰類型,上次她和聞敘對打,兩人打得有來有往,那是因為兩人都偏向於遠程鬥法。
但陳最不一樣,他一上來就是一個猛烈的進攻,根本不存在什麼憐香惜玉之類的意識,在他眼裡,男女老少都是一樣的。
霍盛音卻不是第一次接觸專修兵刃的修士,事實上她上一場贏下的比賽,李安渠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劍修。
霍盛音不慌不亂,她比賽至今,隻在小師叔祖那場摔了個跟頭,但那並不完全是她的原因,她修琴時間不長,對於琴藝把控自然沒辦法做到完美契合,小師叔祖能贏她,純屬是過於多才多藝了。
但陳最,她打聽過,這是一位根本聽不懂琴音的木頭。
而木頭,有木頭的打法。
陳最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刀陷入了粘稠的漿糊之中,這漿糊讓他的刀不快了、不準了,甚至連鋒芒都砸在了不該砸的地方。
無形之中,有一股力量牽絆住了他的刀,讓他的刀變得不像他的刀了。
陳最隻是直腦筋,他並不蠢,當然知道這是對手的琴音在乾擾他的刀。
原來,琴音乾擾是這樣的感覺啊,它怎麼做到的
陳最完全是憑著本能揮刀,就像聞敘說的那樣,他不是一個十分機敏的人,等著臨陣依靠自己的腦子去破局,倒不如將身體反應打磨到極致,讓身體自己去思考如何避開危險、直搗黃龍。
不懂琴音、不懂緣由,沒關係,他靠的一直都不是他的腦子。
能不能贏,打過就知道了他的身體,會記住對手的厲害的。
擂台上,忽然刀鋒詭譎般地劃出一道流暢的亮光,如同流星一般,絢爛又奪目,它甚至在一瞬間劃開了空氣中的聲音,直到下一秒
下一秒的琴音卻沒有再響起。
陳最贏了,琴音雖好,但陳最的刀,卻是從他小時候能站起來,就開始練了。他的刀與身體早已融為一體,琴音可以阻礙他手中的刀,卻不能妨礙與他融為一體的刀。
秘境名額,勢必是他的。
下一場,他一定咦為什麼下一場不是他打聞敘他要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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