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巫鐵說了一個名字。
鷹頭男子的身體微微一僵,他看向巫鐵的目光就變得越發的柔和了許多,他輕聲問道“他,還好?”
巫鐵沒吭聲,一言不發,臉上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是了,他應該不在了……”鷹頭男子喃喃道“你激活天賦神通,應該用了楊戩的法眼精粹……那家夥,對他的第三隻眼看得極重,誰敢碰一下,他會和人家拚命……”
“你用了他的法眼精粹……真是的……他應該不在了。”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是他的選擇,或許……嗯……”
鷹頭男子的語氣有點不自然,他歎了一口氣,手一指,巫鐵就飛上了高空,油鍋什麼的消失不見了,他又回到了那條悠長深邃的甬道中。
鷹頭男子眯著眼看著巫鐵,一邊撫摸著頭頂的大肉疙瘩一邊問道“另外那幾個人,是你的朋友?”
巫鐵猶豫了一下,乾笑了起來“怎麼會呢?我隻是,和他們一起進入這裡……”
鷹頭男子就很快活的笑了起來“那麼,他們就必須按照正式儀式來走了……嗯,按照規矩,你要等他們一起,一起進入下一關……你想要看看,他們在綠洲是怎麼做的麼?”
巫鐵挑了挑眉頭,用力的點了點頭。
鷹頭男子一揮手,八塊四四方方的黃金寶鏡就出現在他們麵前,寶鏡中光影閃爍,顯出了老刀風、六個命池境高手和多利亞的影像。
老刀風已經暴力震懾了那些沙匪,帶著沙匪們將營地席卷一空後,帶著大隊人馬返回了沙匪的營地。
他坐在一張大椅上,所有的沙匪和他們的族人跪伏在老刀風的腳下,幾個生得頗為秀美的少女,匍匐在老刀風身邊,輕輕的給他敲打著大腿。
多利亞則是站在綠洲湖麵上,他笑容可掬的主持著一場血腥的決鬥。
沙匪一方,營地一方,雙方左右分開,每邊各出一個人進行生死決鬥。一方有人被殺死了,就會派出另外一個人參與決鬥,不死不休,直到一方死光為止。
而老刀風的那六個命池境的屬下,他們則是……
他們和巫鐵一樣,殺光了沙匪,但是他們也殺光了營地裡的那些護衛和男人,那些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女人也被他們屠戮一空。
他們猶如春天的野獸一樣,正在幾個最秀美的少女身上做著最原始的繁衍運動。
營地裡滿是血腥,遍地都是屍體,六個命池境的高手齜牙咧嘴的笑著,儘情的發泄著自己邪惡的欲念。
他們身邊堆滿了各色金銀珠寶,各種華美的綢緞絲綢和茶磚,這都是營地裡的隊伍本來運送的貨物。
殺人,劫色,順便劫走所有的財物……這對血彎刀的這些高手來說,完全源自本能,發自內心的就做了這些事情。
“都不是好人。”巫鐵喃喃自語。
“除了這個小白臉……其他的七個人,他們其實蠻對我胃口。”鷹頭男子撫摸著頭頂的肉疙瘩,下意識的咕噥著。
但是他很快醒悟,他看了巫鐵一眼,乾笑道“當然,我非常鄙視他們的這種行為……真是牲口一樣的混蛋啊……好吧,該定他們的罪,讓他們上刑了。”
黃金寶鏡崩潰,老刀風、多利亞等人憑空出現在巫鐵和鷹頭男子麵前。
鷹頭男子撫摸著頭頂的肉疙瘩,麵無表情的、冷冰冰的說道“這裡是死者之途的斷罪之地,你們都有罪,必須洗清你們身上的罪之後,你們才有資格,進入下一段旅途。”
“哦,哦,我希望,你們都是一群惡棍,這樣的話,我會玩得比較開心。”鷹頭男子笑得很燦爛。
老刀風愕然看了看鷹頭男子,然後看向了巫鐵“槍爺,這是怎麼回事?”
巫鐵攤開雙手,迅速的將自己的遭遇用春秋筆法述說了一遍,諸如生命之泉之類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說,他著重的形容了自己下油鍋、被鞭打的殘酷經曆。
老刀風、六個命池境高手還有多利亞的臉色驟然一變。
殺一個人,就要在油鍋裡炸一刻鐘?
參加一次賭局,就會被瘋狂的鞭撻?
還有其他各色各樣稀奇古怪的刑罰?
不容他們想出對策,老刀風已經第一個飄上了那架黑色的天平。
鷹頭男子歡快的笑著,一塊又一塊黑色寶石雕琢的砝碼輕飄飄的落在了天平上,一塊、兩塊、三塊……一百塊、兩百塊、三百塊……一千塊、兩千塊、三千塊……
老刀風成為血彎刀的大魁首已經有數百年。
數百年見,血彎刀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好多次行動都是老刀風親自帶隊。
他殺人無數,奸淫無數,各種壞事做了無數。
“你要下油鍋。”鷹頭男子歡快的笑著。
“你要被鞭撻。”鷹頭男子笑得嘴巴都裂開了。
“你要入蠍池。”鷹頭男子的麵頰肉都笑得在哆嗦。
“你要入蛇池!”鷹頭男子興奮得幾乎跳了起來。
“你要被炮烙!”鷹頭男子嘴角噴出了白生生的口水花子。
“讚美偉大的奧西裡斯大人……終於有極品,要將他設下的所有酷刑挨個輪一遍了……簡直,太完美了!”鷹頭男子到了最後,已經笑出了眼淚。
老刀風麵容扭曲,半晌說不出話來。
地麵突然消失,一口巨大的油鍋出現,烈焰升騰中,老刀風嘶聲尖叫著被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