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打贏了鮮卑的遊兵散勇,結果換來的是劉宏直接把盧植給派了過來,當時劉韜的心裡就隻剩下三個字……
好在到底沒有說出來,誰知道盧植居然就打算,來這裡養老。劉韜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對方又說出了勁爆的一句話,差點讓他心跳都漏了一拍的。
“彆讓人等太久……跟我出去認識一下吧。”盧植隨口說了句,然後起身就要出去。
劉韜哪敢說些什麼,隻是默默跟了出去,外麵的確有一文一武兩個年輕人站在那裡。盧植來到兩人的麵前,為他們介紹到:“這位,便是都亭侯,鎮北將軍,雲中太守劉韜。彆看他官職不小,去年才開始以軍功出仕,在實務方麵,你們多照顧他點。”
“哪裡,哪裡……”兩人以為盧植是在謙虛,輕笑表示盧植抬愛了。
“恩師說得對。”劉韜卻是來到兩人麵前,“劉某起於行伍,隻是履曆尚淺,很多實務問題,其實也多得郡中各位幫襯,才能解決。兩位到來,以後還望能多多提點。”
雲中的發展很不錯,一路過來,各地都好像一個大工地,不斷有新的工程在進行。
本來以為是勞民傷財,細問才知雖然算是秋後徭役,不過官府提供三餐。再說,這些工程也關係到明年的收成,也就是和百姓的實際利益有關,百姓自然無怨無悔。
彆看不發工資,對於百姓來說,一日三餐能提供,那麼一個月下來,就算是省下了一個月的糧食,冬天就更有自信可以熬過去,那也是賺到了。
各項工作的開展,感覺很雜亂,卻遵循著某種規律,能做到這點,隻能說明官員的統籌能力很強,對郡中各縣的情況,都了如指掌。
所以在陳宮看來,劉韜這番話,主要還是謙虛。如果不是,那隻能說明,雲中郡有真正的能手。不管是哪種,自己都最好不要太驕傲,否則的話最後丟臉的,還是自己!
“儁乂,你總算是來了。”劉韜隨即來到張郃的麵前,“之前經過冀州的時候,就聽說你忠勇善戰,能否因勢利導,根據實際情況進行靈活變動……奈何當初無緣相見。”
“沒想到張某能得太守如此評價,實在愧不敢當。”張郃被劉韜那麼一頓誇,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時張某已經為軍司馬,受刺史提拔之恩,不舍離去。如今刺史已經卸任,張某在冀州已無牽掛,自當效力於軍前!”
“儁乂是個優秀的人才,現在已經有良將之才,以後成就必然不低。人才已經給你帶來,你可不能埋沒了他!”盧植隨即出麵警告道。
“恩師有所不知,最近弟子麾下,又加入一些優秀的人才。換了三四個月前,儁乂剛來,彆說軍司馬,直接任命一個校尉都不成問題。現在,隻能憑實力上位,最多隻能先從軍候,或者彆部司馬開始做起。”劉韜為難的說道。
“人家辛苦過來投奔你,你就這樣對彆人?至少一個校尉!”張郃還沒有表態,盧植直接給他爭取起來。
“這個當然沒問題,隻要他能夠打贏我麾下那些校尉,彆說校尉,最高的那個平狄將軍的職位,都能讓給他!”劉韜哪裡看不出,盧植是給他爭取台階。
“儁乂,聽到了,彆怪我沒給你爭取了。”盧植隨即看向張郃。後者笑了笑,點頭表示明白。具體要不要爭一爭,還要後續見見其他將領才能確定。
“至於公台……”劉韜隨即看向陳宮,“公台是想要當文職,還是軍職?”
“哦?”陳宮沒想到,居然這職位還有得選?考慮到劉韜的性格,半開玩笑道,“文職如何?軍職,又如何?”
“文職,立刻就是一個實權縣令,或直接以書佐的身份,擔任郡丞的副手也可以。”劉韜直接開價,“若是軍職,主簿或者軍師的身份,都能立刻上任。”
“軍師,當如何?”陳宮對這個職位,還是很好奇的。
“地位僅次於我和軍師祭酒,統軍中諸般事務,同時也在戰時負責出謀劃策。”劉韜坦言說道,至於軍師祭酒,盧琰已經解任,不過郭嘉尚未上任。
劉韜打算把軍師祭酒空懸,留給杜襲、陳宮和郭嘉三人競爭,誰競爭到誰上去。至於沒有立刻給郭嘉,說到底,還是他現在年紀還太小。
虛歲十六歲,實歲十五,帶著一些年輕人的衝動和不理智,知識儲備也略有不足,否則也不會安排他去編書,也是為了讓他養養性子,順便累積一下知識。
好在後者也清楚劉韜的苦心,以及知道劉韜對他的看重,這才專心去學習。換了袁紹,這樣冷遇,估計已經直接走人了。
“哈,那陳某就卻之不恭了!”陳宮聞言,對於這個軍師的職位,還是很感興趣的。
在遇到盧植之前,他已經是郡吏,剛剛舉孝廉,眼看就要去某地,擔任一個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