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衣服,楊氏有些擔心地把許笙送出宅子。後者似乎感覺到妻子的擔心,回身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當初是聯姻,雙方沒多少感情,不過到底是幾年的夫妻,感情還是有的。
來到宴席現場,劉韜已經帶著一乾文武過來,興致方麵,自然不是很高。畢竟一個縣的晚宴,也拿不出什麼好材料。隻是不管如何,都比帶過來的乾糧要好。
吃得不好,敵人還不出戰,也不怪他一肚子牢騷的……
“許某來遲,還請將軍恕罪。”許笙來到主位旁邊的席位,首先向劉韜告罪。
“哪裡哪裡,我們也是剛來。”劉韜點了點頭,示意他入座。
許笙行了一禮,這才緩緩坐了下來,當然,是正坐。這椅子和桌子,顯然還沒有能迅速普及出去。又或者說,這些士人總覺得,那樣坐著‘有礙觀瞻’吧?
其實雅如何俗如何,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否則就是變著法子折騰自己。
酒菜陸續上來,少不得還有一些舞姬歌姬在表演。當然不是縣令豢養,而是在就近的青樓請過來的。為了不刺激楊氏,許笙至今不敢納妾。
“小地方,沒什麼好招待的,還請將軍不要見怪。”眼看酒菜上齊,許笙率先告罪。
“已經不錯了,我這邊吃了兩天乾糧,早膩味了。”劉韜笑道,“從洛陽開始,一路過來,算下來前後兩天的路,一天三餐都是乾糧……”
“兩天?”許笙感覺自己聽錯了,難道不應該是二十天?的確,從洛陽一路向西,到函穀關下,兩三天左右就好,考慮到劉韜麾下都是騎兵,加速趕路,一天抵達也不奇怪。
隻是到了函穀關下,一兩天就打下來……喵的,不會是真的吧?
“你沒聽說……”劉韜笑道,“上午發動的攻勢,打了一個時辰不到,就把函穀關打下了,眼看時間還充裕,就順便過來這裡再休息。”
“將軍麾下士卒神勇善戰,下官佩服。”眼看自己的猜測得到印證,許笙偷偷咽了口唾沫,心中暗道:好在自己沒有抵抗到底,否則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基本發揮,不值得誇獎。”劉韜倒是謙虛,但在許笙看來就是在裝逼。
頓了頓,對許笙說道:“既然都坐下來了,本將稍微給你透個底。之後這裡,暫時由司州刺史曹操接任,太守也好,縣令也罷,升遷都由他負責考核。”
“下官做好本分便是。”許笙連忙說道,心中暗喜,不是劉韜直轄那還有希望。
“好好乾,我用人不問出身,能爬多高,看你的本事。”劉韜提醒道。
“下官定當銘記於心!”許笙聞言,心中有些觸動,隨即黯然:問題是我沒什麼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