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這樣做。
彆說是滿臉誠惶誠恐的樣子站起來了,就連欠身都欠奉!
隻是看著走進來的路元申,淡淡一笑:“路書記,你怎麼來找我了?”
沒有起身。
沒有春風般的笑容。
甚至連一個“您”字,都懶得施舍!
這就是崔向東對老城區班長的態度,相當的不端正啊。
路元申的腳步停頓,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崔向東毫不在意,隻是端起空水杯看了眼聽聽。
黑絲聽會意——
隻給崔向東泡了杯茶,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辦公室。
“崔向東,你現在已經連基本的規矩,都不守了嗎?”
路元申微微眯起眼,就站在待客區一側,緩緩地問。
“你說的規矩,就是站在組織和群眾賜予你的椅子上,重點培養出隔三差五去禍害被迫婦女、或者酒後開車被查後,二話不說一拳打出去的乾部後,卻依舊得要求我,給予你尊重?”
崔向東雙手十指交叉,看著路元申:“難道你不覺得這規矩,是相當的扯淡?”
路元申——
莫名的心口疼!
“我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麼,很巧。我也想讓你幫我,給某些人帶幾句話。”
崔向東緩緩地說:“你們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你們有權發動戰爭,卻沒權喊停!你們今天敢玩釜底抽薪,我也許明天就能走馬外省某市!看看有多少個崔來運,白天道貌岸然,晚上男盜女娼!我離開青山後,正事絕不會做!隻會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鬥爭。”
路元申的雙眼瞳孔,驟然一縮。
“請相信我,沒興趣和你們開玩笑。更不是在吹牛,因為我有資本。”
崔向東冷冷淡淡的說著,打開了抽屜。
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本本,和一把黑黝黝的鐵家夥,放在了桌子上。
路元申——
頭皮一下子發麻,下意識的後退!
“華夏一科的工作證。”
崔向東舉起黑色的小本本,看著路元申輕聲說:“如果你不懂的話,問問懂得人。華夏一科的成員,都是享有哪些特殊的權力。”
路元申身軀劇顫,臉色猛地蒼白。
他不用去問彆人,他自己就聽說過神秘的華夏一科!!
可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敢相信,崔向東竟然是一科的成員。
“我一直以為,在三五年內。我都不會讓人知道,我是一科的成員。但我沒想到的是,我會這麼快的,就亮出了這張底牌。”
崔向東收起工作證和鐵家夥:“回去後告訴某些人,就說我崔向東這次急了。崔來運和劉振昌,必須得成為優秀的勞動者!讓某些人把脖子洗乾淨了,等著我去宰。不殺三十個人,我不封刀。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我成全你們。”
崔向東說完,拿起電話起身繞過桌子,擦著傻了般的路元申,快步出門:“聽聽,我們去明湖鎮大院。”
哦。
聽聽答應了一聲,踩著小皮鞋快步跟了上去。
兩個人的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中。
走廊中很靜,好像沒人在這兒上班那樣。
靜的連路元申,額頭冷汗滴落到地板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崔向東的可怕,遠超我們的所想象。”
路元申抬手擦了擦額頭,轉身急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