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看著聽聽,頭大如鬥。
但凡大哥有第二個女兒,他都不會用聽聽當秘書!
表麵呆萌實則滿腦子齷齪、個頭小好吃懶做、恃寵而驕不服管教也就罷了。
關鍵是從來都不懂的,尊重領導。
官越大的,她越是囂張。
在天東時張嘴閉嘴就是商老大,古老二,婉芝娘們之類的。
來到天陝後,張嘴閉嘴就是鄭老大、姬老二,對省廳工作人員自稱是姑奶奶!
她倒是囂張的渾身舒坦。
可彆人會不會說,他崔向東就是個囂張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啊?
畢竟秘書的一言一行,就代表著領導的意思。
誰不知道崔向東,就是天下第一老實人,尊敬領導的楷模?
要不是今天淩晨,崔向東親眼看到天陝最大的錦衣頭子單海,竟然無視了他。
而是“奴顏婢膝”的樣子,尊稱聽聽小公主、小姑奶奶,拍著胸膛的賭咒發誓“在天陝,誰敢動您一根毫毛!那就是要殺我單海全家”的話,崔向東現在肯定會抬腳,把這條小狗腿,踹出八丈遠。
你給我等著。
崔向東狠狠瞪了眼聽聽,轉身看向馮秘書時,已然是滿臉儒雅、恭敬的笑容,伸出了右手:“馮秘書,您好。我就是從天東青山,來長安市局工作的崔向東。”
啊?
你就是來長安工作而已、卻讓長安這邊“雞飛狗跳”了一個晚上的崔向東啊。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彬彬有禮的樣子!
馮秘書愣了下,連忙和崔向東握手寒暄。
梁冠軍,也終於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才發現崔向東已經被馮秘書親自陪同,快步走進了大廳內。
嘴裡叼著棒棒糖的聽聽,則在看到旁邊樹上,有一隻好看的鳥兒時,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個彈弓,好像就是眯著眼的拽了下。
啾!
隨著一聲慘呼,一隻腳脖子上戴著“金項鏈”的虎皮鸚鵡,就從樹上摔了下來。
“是誰——”
二樓某個窗戶後,傳來了辦公室主任老單的怒吼聲:“敢打我的鸚鵡?”
再過一周,老單就要退休了。
他也放飛了自我,上班時都帶著幾天前剛買的這隻鸚鵡。
喂鳥喝水時——
這隻向往自由的鸚鵡,竟然趁他不注意飛出了籠子。
老單正著急該怎麼捉住它呢,就看到一顆泥丸啪的一聲,精準打在了鸚鵡的腦袋上。
這還了得?
這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無視王法的謀財害命啊!
老單怒吼著探出腦袋——
就看到一個滿臉無辜的可愛小女孩,抬手指著梁冠軍,示意是他打的。
“哈!梁冠軍啊梁冠軍,你小子還真是膽肥了啊!真以為老子馬上退了,就不敢收拾你了是吧?”
老單氣極反笑,抬手指著他:“完了!我敢說你完了!這次,你不給老子買一隻同品種的鸚鵡!我就敢在退休後,天天堵在你家大門口罵。”
“我,我沒打。”
梁冠軍清醒,趕緊否認:“單主任,您該知道我的為人,我。”
“少囉嗦。”
老單打斷他的話:“你說你沒打?你口袋裡露出的彈弓,那不就是作案工具嗎?”
梁冠軍低頭看去——
咦,我口袋裡怎麼多了個彈弓?
啊!我知道了。
是韋聽眼看闖禍,就把彈弓放在我口袋裡了。
崔向東的秘書,怎麼能做栽贓陷害的事?
不行,我得解釋!
這口鍋,我可不背。
梁冠軍趕緊抬手指著聽聽,著急的辯解:“單主任,她是崔向東的秘書韋聽!就是她把您的鸚鵡,從樹上打下來的。”
聽聽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