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凡攤了攤手，一臉委屈狀：“不認得，我這個人沒有買奢侈品的愛好。不過說實話，我覺得我們國家就不應該出現這種無恥的公司！現在奢侈品公司都在乾什麼？他們全都在給民眾洗腦！”
李燕芬冷笑了一聲，直接搶著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討厭他的原因，超級自大，還隨便給彆人扣帽子！剛才說什麼不應該隨便給員工畫餅，然後說什麼一年賺幾千萬就不能希望納斯達克敲鐘這種話，說實話，我覺得有點惡心，你自己感覺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上市目標，彆人也不能了？說上市就是畫餅？跟這種暴發戶坐在一起，我感覺很恥辱！還有，你憑什麼說我們做奢侈品的人無恥，我還說你們做電纜的都是底層呢，你們是有了點錢，但你們暴發戶的樣子真的麵目可憎！”
現場再次一片嘩然！
觀眾們全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都愣住了，甚至都在問導演，這段是不是不應該錄了，可是導演卻沒表情，然後示意節目錄製繼續。
不過神奇的是，其他八位老板不但沒有想辦法拉架，反而都擺好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全部進入看戲模式。
張少剛搖了搖頭，感覺今天這場仗是沒法拉了，所以他決定把事情掰扯清楚。
“楊總！輕奢愛物的李總認為，你剛才說的話有失偏頗，你覺得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點問題？”
楊不凡直接搖頭，完全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反而一直在微笑。
“我不會收回我的話。”
下一秒，反擊又來了，李燕芬怒道：“就是奢侈品行業都是靠洗腦唄？你知道你這話要得罪多少人？”
原本楊不凡覺得這個李燕芬實在不可理喻，無冤無仇這是搞毛線。
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對李燕芬這個名字有了一絲印象，於是他去查看了當時對於騰飛篡位成功的老板謝子君的係統查詢。
果然，這個李燕芬和謝子君竟然是閨蜜關係，甚至謝子君竟然在輕奢愛物公司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最搞笑的是，謝子君的一個姘頭，叫做陳博文的江城某電視台領導，竟然是李燕芬的老公？！
這個李燕芬也是夠蠢的，老公都和自己閨蜜搞到一起了，她被完全蒙在鼓裡，竟然還巴巴地幫自己閨蜜站台出氣呢！
這智商……不過這也不怪她，畢竟騙子太多，傻子都有點不夠用了。
楊不凡瞬間明白了一切，知道剛剛的刁難根本不是李燕芬臨時起意，就是有意為之！
既然是敵人，那就開懟吧。
惹我？
嗬嗬，我特麼懟死你！
但楊不凡非常淡定，他眼睛一眯，臉上卻都是微笑道：“難道不是嗎？所有的奢侈品都不是必需品，是為了享樂的，你們把奢飾品賣給有錢人，這無可厚非，有錢人追求享受完全可以。但你們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開始給民眾灌輸各種物欲，這就下作了。比如鑽石，這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價值，但就因為一句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結果被你們搞的現在年輕人結婚不買個鑽石求婚，根本就無法求婚成功了！攀比，提前消費，無法遏製的物欲，賣腎買蘋果，擼貸款買卡地亞，這就是你們奢飾品行業帶給年輕人的，有多少年輕人為了一件件奢侈品欠下了巨額債務，又有多少情侶因為一個奢侈的包包分了手？”
……
這話說的，有點歪理的感覺了，因為手和錢包都在年輕人自己那裡，買不買奢侈品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這是肯定的。
但是楊不凡說的話，卻也沒有錯，現在無論是社會輿論，還是生活環境，甚至是各種媒體，都在灌輸人們什麼叫做成功，穿什麼用什麼買什麼才是有審美的，高端和上流已經被擁有話語權的資本徹底給出了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