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瞧瞧,你這悶頭悶腦的性子,無趣極了。”
銀耳站在一旁瞧著破曉,卻也不回答她。
“我不要小姑娘喜歡,我喜歡比我大些的。”
破曉說了好幾句都不見銀耳理會,正尋思著要不要換個沒這麼討嫌的話題時,卻冷不丁的聽見銀耳來了這麼一句,驚得她剛入口的茶水就這麼噴了出來。
“咳咳咳……看不出來哇……”
破曉猛咳了一陣兒,望著銀耳的眼神便有些說不出的詭異。這麼個冷漠的漢子,不應該喜歡嬌嬌軟軟的小姑娘麼,怎的喜歡上姐姐這一類的?
破曉心裡尋思著銀耳出乎意料的擇偶觀,倒也沒說什麼。就這麼一句話就夠她消化好幾天的了。
銀耳也沒理會破曉的意思了,後來無論她怎麼逗弄,銀耳都沒回她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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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這就是我們的家了。”
岑西眷扶著半枝下了車,站在岑府門口向半枝解釋。
“當初,你每日都站在府門口等我回家……”
岑西眷瞧著半枝仰頭望向牌匾的側臉,眼裡儘是溫柔,語氣間都多了些笑意。
半枝望了望有些掉漆的牌匾和生了綠苔的牆角,又轉頭看了看岑西眷,有些不大明白眼前這個瞧著便矜貴有錢的男人為什麼會住這樣破舊的院子。
“等你回家?那我應當是很在意你了。”
半枝對岑西眷所說的並沒有什麼印象,隻是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該是自己在意的人吧。半枝心中有些彆扭,畢竟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自己的過去,總歸是不好受的。
“是呀……枝枝很愛我,我也愛枝枝。”
岑西眷聽著半枝有些感慨的口吻,心中很不是滋味兒,這樣在意自己的姑娘,卻被自己害得遍體鱗傷,乃至丟了性命。
“枝枝,起風了,咱們進去吧?”
天色不早了,起了涼風,岑西眷怕半枝著涼,便詢問著她的意思,先進屋子再說。
“嗯”
半枝對此沒什麼意見,反正已經跟這個男人回來了,回不回屋子自然不是什麼要緊事。相比之下,倒是岑西眷對自己的態度,更讓她感興趣。這個男人說是自己是她的妻子,可是這樣小心翼翼的態度好似也不是丈夫對待妻子的態度吧?半枝雖然意識混沌,但是隱約對這世道還是有些認知的,岑西眷這樣子分明就很古怪。
“我是你的妻子?”
岑西眷帶著半枝一路走到了垂花門,半枝在他的攙扶下跨過第三道門檻時,終於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這男人對自己忒體貼了些,一路走過來,台階、門檻處,扶著自己不說,還會出聲提醒,搞得半枝極其不自在。
“是,你是我的妻子。”
岑西眷聽著半枝的問題,神色並無異常,十分肯定的回答了半枝的問題,瞧著半枝的眼神更是含著化不開的愛意。
十年前,半枝身死之後,岑西眷便將她的名字寫進了族譜,後來為她的屍身立碑之時,碑文也是刻的亡妻岑氏半枝之墓。算下來,半枝已經是岑西眷名正言順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