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不要了。”
“彆難過了,不要太傷心。”
“嗯。知道了。”
誰知那人見四下無人,用膝蓋頂了一下李慧南屁股,還說挺有彈性的,李慧南嚇得趕緊跑開,在人多的地方停了下來,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她不斷給自己輸送信息,什麼也沒發生,那是錯覺,都是假的。她沒有告訴父親這件事,其他人更沒有說,隻是躲著李亮。
好幾天才完喪事,也挺累的,一天也就睡四五個小時。這幾天發生的事也很多,李慧南想起來就頭疼,裡裡外外,算是看清點人情人心。
和她父親關係不太好的親戚,為了基礎的麵,父親也會去請,至於來不來,也隻能看對方願不願意,基本禮儀做到了,麵上也說的過去,他們不來,隻能說小肚雞腸,或恩怨太深。她覺得總之上一輩的事是他們的與小輩無關,小輩還不是很懂,能玩在一起就玩,管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遲早都是會葬在土裡的人,哪來那麼多恩怨糾結。。
一連跪了七天,腿疼的不行。看著被燒掉的舊衣物,這個人算是徹徹底底從這個世界沒了,又有點落寞與愧疚,這或許是失去了才會珍惜吧。李慧南看著眼前的火苗陷入了回憶。
隱約還記得在村口等待孫女放學的老人,偶爾會拿出點好吃的分給小女孩。老太太還時常講故事給小女孩聽,大冬天的把女孩手放被窩捂熱,有時還做著好吃的叫小女孩一起過來吃……然而這些跟比起欺負她媽媽,那又算什麼,容不下母親又怎麼會是合格的奶奶,又怎麼能說服彆人偏袒她一點。
頭七那晚本來就是守夜,家裡的人是不可以睡覺的,能熬儘量熬夜,這隻是個說法,就像大年三十守歲一樣,想守就守沒關係的,又是孩子的,無礙,但大人們不行。李慧南睡得十分深,一覺到大天亮,伸了個懶腰,腰痛的厲害,想想確實也很累,那幾天每天就幾個小時,來來回回的人,答禮送客,可不得費腰。
奶奶走後老院算是徹底空了,上一輩那個時代也算畫上了句號。
屋裡所有不用的全扔了,又裡裡外外打掃一番。從新家把閒置物品放回老屋,地方寬大了許多。
“姐姐,你有錢嗎?”說話的是李鶴,李慧南的弟弟,十二歲,肥嘟嘟,很喜歡吃,性格乖巧,很喜歡黏人。
“想吃什麼?”
“我想吃方便麵。”李慧南拉著弟弟,“一會我們在路口比賽,如果你先到小賣部,我就給你買。”小家夥一個勁的點頭:“放心吧,我一定能超過你的。”還沒說開始小家夥就開始跑了。
其實李慧南並不討厭弟弟,而且還很喜歡,隻是討厭父親對自己和弟弟態度,對比太明顯了,都說女兒是父親的棉襖,可是在李慧南這愣是沒感覺出來。父親對她而言就是過客,愛搭不理,兩人都沒什麼話,有話的時候就是乾活。李慧南甚至懷疑自己是撿來的,可是看母親的樣子也不是。她想親近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覺得現在這樣不挺好的,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他沒了,她也不會傷心難過到哪裡去,這樣又有什麼不可。
晚上弟弟過來要打牌,李慧南是很喜歡的,沒打多久就困了。
“姐姐,我還想玩。”
“太困了,要不你找爸爸去。”
“不去,他沒姐姐聰明,和姐姐玩嘛。”
“乖,那你晚上和我睡,不打了吧,姐姐真的困了。”
“嗯,那一起睡吧。”小家夥說著很快溜入被窩睡著了。
“你個小鬼,不就是想和我睡覺,還玩套路。”李慧南側著身看著小家夥,不自覺捏了捏小臉蛋。
“疼,我也要捏姐姐。”
“好了,給你捏,捏玩就睡吧。”
“姐姐臉蛋好大,臟兮兮的。”
“你說啥。”說著兩人又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