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座城叫空城!
“這是我上高中的時候看到的,是讀到的,大學課本上的。講的是父親對於未來女婿的擔憂和態度。”
“嗯,我也學過,不過時間長了給忘了。”
李慧南繼續說著“當年讀到它時,我說不出的難過,很羨慕作者的女兒,她們的爸爸是如此的疼愛她們,她們是被保護的很好,對於未來的想要和女兒過日子的人,每一個都要好好看看,生怕自己家花盆吃了虧。”
“當父母都是這樣。”
“不一樣的,男孩和女孩還是有區彆的。”
“我記得你以前寫的《浮生若夢》怎麼不繼續寫了?”
李慧南使勁想就是想不起來。
“在微博,我有點讚,等我翻出來給你看。”翻了會並沒有找的。“我之前是因為你寫的一段故事給感動了。”
“那我寫的太多了,記不清了。”
“等,我找到了,是這個。”
天朦朦亮,有個姑娘背著竹簍,手裡握著竹杖,一步一步向山裡走去。
秋的天空,總是空白的,行道的姑娘,用竹杖撫摸著路邊的小草。
崎嶇的山路,密密的枝葉,濕漉漉的草地,失明的姑娘,行走著。
好久,她停下腳步,用手觸摸著,原來是竹筍。
她微笑著,哼著歌,繼續向前走去。
饑渴的姑娘,喝著山裡的泉水,吃著樹上不知名的果子,隨後又踏上了前進的路。
夕陽下的姑娘,金銀色的頭發,閃閃發光,她的笑容,是那麼迷人。
今天,她的收成不多,隻有六個竹筍。
烈日下的姑娘,她憂傷的看著太陽,雖然看不見,也極力睜開。
她的父親,酒鬼的父親,回來了。
皮鞭抽打著每一處的筋骨,她沒有跑,因為收成太少了。
打累的父親,惡狠狠踢了一腳,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可憐的姑娘,坐在地上,依舊看著太陽,很憂傷。
在夜裡,她會夢見一個天使,帶她離開。
天朦朦亮,那個姑娘背起竹簍,拄著竹杖,開始了工作。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後來,她長大了,越發的美麗,可是不知道山水的顏色。
那天父親給她說了門親事,男的是個地主,瘸腿的地主,充為十四姨太,衝喜。
可憐的姑娘,沒有說話,沒有表情,隻是呆在那。
夜裡,她會夢見一個天使,帶她離開。
天朦朦亮,那個姑娘背起竹簍,拄著竹杖,開始了工作。
在泉邊,有個少年在呆呆的看著她,臨走的時候,他對泉水說,這個姑娘真美。
而她隻是洗著臉,吃著野果。
出嫁前一天,這個姑娘在泉邊大哭一場,訴說著她的心事。
不巧入了少年的耳,他跟隨她來到她家。
簡陋的茅草屋,院裡有許多花,大概是那姑娘種的,屋裡簡單的囍字,格外的顯眼。
屋裡隻有她和醉酒的父親,他看著她躺在草席上,微微一笑。
這夜,女孩沒有夢見那個天使,天使走了,不會回來了。
清晨她的頭發濕漉漉的,或許潮氣。
遠處傳來鈴鐺的聲響,是毛驢特有的掛鈴。
姑娘簡單的梳洗,一身紅裝,靜靜的看著太陽。
臨走時,父親接過那人幾兩銀子,點頭笑了。
十四姨太,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聽起來像針紮一般。
走過崎嶇的山路,來到繁華的城裡,她沒有絲毫興奮,隻是靜靜坐著。
轎落,簾外的地主色眯眯盯著這簾裡的姑娘。他閃閃發光的眼睛,讓人惡心。
“慢著。”,是十四王爺的仆人,地主連忙雙膝跪地,拱手作揖。
隨後轎兒被抬到王府,她卻睡著了,或許真累了。
鬨市,各色人,各色物。
一壯漢,一壇酒,搖搖晃晃行走在人群中,而他,正是那姑娘的父親,口中喊著“大喜,哈哈。”
路人會說,敗家的酒肉之徒。他卻不理會,自顧自的喝起來,時而大笑,時而大哭,像瘋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