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洲最羨慕安淳能習武,抓住他東問西問的不停,惹得安浩幾乎不想坐他身邊。
安淳上輩子第一次去戰場也就和安洲差不很多,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也特意多說了些二舅舅教他的戰場上的事。
聽的安洲粥都不吃了,正要再問的時候,丫鬟進來回話,“放煙火的時候到了,主子們是等會呢,還是現在看?”
那小丫鬟也是進來原封不動的傳那些二門煙火上的人的話。
聽的老夫人要笑,“這孩子也是呆,那二門上的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做什麼呢,肯定要這樣問。”
“你既在這兒知道我們傳了宵夜,還不直接告訴他們等會,倒進來再問。”
小丫鬟一聽,自己也笑自己糊塗,連忙告罪出去,又被安淇叫住,“你且等等,你叫廚房給他們送去些熱茶熱點的,外麵冷,我們這兒也得一會兒呢。”
“叫他們吃口熱的,暖暖再說。”
小丫鬟領命下去。
大房的濱哥兒潤哥兒本就不是能多吃的,安淇安池正是姑娘家最愛惜身形的時候,也不肯多吃。
二房的幾位自幼都遵循沈氏教導,夜食有度,故而其實也就吃了幾口都放下了。
還是大老爺二老爺吃的多些。
這兩位今晚上都沒怎麼說話,大老爺是因為素來端肅的性子,不肯在妻子兒女麵前失了體統。
二老爺是看見大老爺,不自覺的就斂聲莊重了。
安家老夫人膝下孫子孫女像樹苗花朵似的繞著,也不心疼小兒子被拘束的厲害了,隻做看不見。
等吃過了東西,丫鬟撤下,沈氏並珍珠翡翠,還有魏氏陪著老夫人一起抹了會骨牌。
說是魏氏陪著,實際上誰都看得真真的,安淇眼錯不見的跟著魏氏後麵,看的嚴嚴實實的,不許魏氏多話,教她拿哪個扔哪個,實則是安淇陪著老夫人玩。
幾個人著意哄著,老夫人贏得實在,更是高興,待老夫人贏儘興了,安淇才起身商量,“祖母,這眼看也消食了,我們帶的錢,也都飛到您箱子裡了,好歹可憐可憐我們……”
“放我們和屋子裡剩下的其他銀子再親熱幾日吧?”
“現在不如出去看看煙花?”
老夫人看著也差不多到時候了,對著安淇笑道,“說的好可憐見兒,也罷了,就遂你的心意,叫那些煙花上的人預備起來。”
自有丫鬟出去傳話不提,因是在廊下看煙花,雖說也燒炭,到底比不上屋子裡暖和,各自丫鬟都給自己主子穿的嚴實,生怕被風撲了。
安澄偶然看見安濱,他竟是穿了兩個大毛披風的。
安濱常年臥病,身子骨本就瘦弱,那嚴嚴厚厚的兩件大毛衣服套上去,安澄隻覺得壓的他喘不上氣來。
可是安澄也不敢多話,安濱體弱,這樣的天氣,怎麼小心捂著都不為過。
等到了廊下,院子裡燈火通明的,映的院子裡都是五顏六色的光。
老夫人摟了安澄在懷裡,怕爆竹聲嚇了她,沈氏要摟著安淑,安淑卻擺了擺手,神氣十足的笑道,“母親不用擔心,我才不怕這個。”
“之前八月十五的時候,我還在自己院子裡放了個炮仗呢!”
沈氏也就隨安淑去了,轉身從玉簪手裡抱過安湄,笑著問她,“咱們湄姐兒怕不怕?”
因為李姨娘周姨娘沒資格來瑞萱堂,故而剛才是玉簪抱著安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