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和長平侯心裡都有病,就不好多說什麼,再看魏晶氣色紅潤,嘴角帶笑,也不像是真的聽見什麼的模樣,就放心了些。
宋氏輕輕嗔道,“你這孩子,也太小心了,自家父親母親,就是正說著話,你就進來,又有什麼要緊?”
“偏你這麼看重規矩!”
一邊說一邊用手探上涼羹的碗碟,觸手冰涼,微微放心,又說了幾句,這才慈眉善目的讓魏晶離開。
魏晶一直帶著笑到回了自己的內屋,才忍不住哭了出來,手心已經被指甲扣出了血,疼的都麻了,身邊的丫鬟看見,唬了一跳。
“姑娘這是怎麼弄得?還不快去拿藥!”
“彆!”魏晶急忙攔住,死死盯著丫鬟,“今兒的事,誰都不許說出去!”
“否則,我就把你們都給賣了!”
魏晶對丫鬟談不上多好,氣的極了動輒打罵也是有的,如今這樣凶狠的放出話來,幾個丫鬟都跪在地上,點頭如搗蒜。
魏晶那裡的事,就這樣被魏晶掩蓋在了小小的內室之中。
誰也不知道。
而安家,隻在宋氏一日又一日的拜訪中,不勝其煩,後來沈氏索性就告訴了門上,等了她來,不必通報,隻好茶好點心的招待就是。
這幾日,連安淑安澄都習慣了,每天下學回來就看見宋氏的車馬在門口,經過上次後,她們也長了教訓,平日裡不走這條路。
可是這也就繞遠了,惹得安淑直和安澄抱怨,“也不知道每日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直給彆人添麻煩,上回送來的那些東西,我一個沒留,全都丟出去了。”
“誰知道她安了什麼心思?”
“你那邊的,可留了?”
安澄搖搖頭,“我沒吃,都給小丫鬟了。”
安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和安澄咬耳朵,“我聽說這位長平侯夫人,東西都沒給五姐姐,唯獨給了咱們,你說奇怪不奇怪?”
“其實也不奇怪……”安澄這段日子沒少聽這宋氏的閒話,“我猜這位舅太太……估計也未必看得上五姐姐?”
“可她乾嘛這麼看得起咱們呢?”
“若是為了大姐姐,那該去找四哥哥才是。”
安淑懶得說她,“誰知道呢?”
“原本母親還說院子裡的菊花開了,叫咱們有了空閒去她院子裡吃菊花蒸魚。”
“這幾日,日日都有新鮮的鱸魚送來,用菊花酒醋蒸了,又清又美。”
“說的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安澄上次吃菊花蒸魚還是李姨娘讓人送來的那一次,想起她,微微有點愣神,不自覺的的脫口而出,“也不知道李姨娘怎麼樣了……”
說起李姨娘,安淑卻是知道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