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紅顏!
“啊!哥啊,這些錢是不是太多了呀?我們兩個人怕是湊不出來呀。”陳平聽說趙文斌要三千萬,心中咬牙切齒,心想這老家夥太狠了,可是又沒有辦法。
“你拿三千萬,我爭取把這件事情給你擺平,一旦擺平了,你們兩個人該是局長的還是局長,該是大隊長的還是大隊長,幾年功夫這個錢不就回來了嗎?怎麼這麼目光短淺呀?”趙文斌瞥了他們一下,把茶杯就放到桌子上了。
“那行,就這麼定了,就算砸鍋賣鐵,我們也要把這筆錢湊起來。哥,友情後補,到時候我們肯定會好好謝謝你的。”陳平一咬牙,看一眼孫濤,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
“行,就算賣血賣腎也要把這件事情辦成了。”孫濤也不傻,這件事情也許由壞變好,要是能夠攀上駱秋萍這關係,那前途是無可限量的。
“你們兩個也彆高興的太早,我明天先帶你們一起去一趟柳家屯兒。”趙文斌又說道。
“我們有這個必要嗎?他人都死了。”
“當然有這個必要,柳十三死了,他不是還有一個嫂子嗎?不過他嫂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市長還有駱秋萍正在那裡陪著呢,我們必須要去哭一哭,安慰一下,也算是給人家道個歉,這樣在駱秋萍還有王市長的眼裡,也能留下一個好印象,等回頭我把錢一送,這件事情不就解決了嗎?”趙文斌滿是自信的說道。
“大哥就是大哥,你真是我大哥呀,要不你在市裡做局長,而我一直在縣城呢,看來以後我跟你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陳平翹著大拇指說道。
“明天你們打算怎麼去啊?”
“披麻戴孝嗎?”孫濤突然間來了一句。
“那倒不用,沒這個必要,我們都是體製內的人,破除迷信,不能搞這些,我倒覺得明天簡單的帶點東西,然後拿一點撫恤金去給柳十三的嫂子,順便給人家道個歉,但是我們要在柳十三的麵前好好的拜一拜,裝的很哀傷的樣子。”趙文斌又說道。
“大哥,我們都聽你的,隻是有一點,那邊的村民要是鬨事怎麼辦?”
“開什麼玩笑,市長在那裡,市警局的局長在那裡,縣警局的局長在那裡,誰敢鬨事啊?而且我也打聽了,這柳十三就是個傻子,在村裡沒有什麼人脈,你們不用擔心的。時間不早了,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休息,明天一大早吃完早餐,我們就直奔柳家屯。”趙文斌大手一揮,站了起來。
“大哥,葉子那女孩怎麼樣?”陳平跟了起來,壓低聲音問趙文斌。
“可以呀,不錯,挺好的。”
“哥,咱是親兄弟,你等著,今天晚上我讓她來陪你。”陳平從趙文斌的眼神裡讀出了欲望,然後小聲說道。
趙文斌沒有說話,而是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陳平急忙走到一個角落裡,給葉子打電話去了。
這個夜晚,有人歡樂有人哀傷。
趙文斌被年輕的葉子陪著,如夢似幻。
趙小蝶坐在柳十三的屍體跟前,眼淚都快流乾了。
轉眼就是第二天,駱秋萍一個電話,就從市裡來了很多人。
中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紅木的棺材就停在了院子裡,趙小蝶哭的肝腸寸斷,但換好衣服的柳十三還是被抬進了棺材裡。
柳十三靜靜的躺在那裡,儘管是夏天,卻穿著從壽衣鋪買來的壽衣。
就在趙小蝶坐在那裡暗自哀傷的時候,一輛奧迪就在村口停住了,車子一停下,趙文斌,孫濤,陳平和幾個隨從從車上走下來,把後備箱打開,從裡麵拿出幾個花圈抬著,滿臉哀傷的就朝柳十三的家走去。
王德道和駱秋萍看見趙文斌帶著孫濤和陳平來了,兩個人都很生氣,可是人家帶著花圈,而且還是來送葬的,所以兩個人也不好說什麼。
趙小蝶並不認識這些人,就站起身來,以家人的身份迎接人家。
“你們兩個過去送一送柳十三吧,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跟你們兩個有關係。”趙文斌看見院子中間停著一口棺材,知道柳十三的屍體應該是躺在裡麵的。
兩個人點點頭,假裝難過的就朝棺材那邊走了過來。
一邊一個,陳平和孫濤扶著棺材,看著躺在棺材裡的柳十三,心中竊喜不已。
狗日的柳十三,看你還敢不敢發狂,跟老子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孫濤手扶著棺材的一側,看著裡麵躺著的柳十三,在心中暗罵道。
陳平也站在那裡,眼神有些呆滯,他隱隱覺得柳十三的臉上好像沒有昨天那麼浮腫了,難道人死了,臉上的傷痕也消失了嗎?
是的,昨天他的臉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可是現在他的臉怎麼比原來好多了呢?按理說人死了會有屍斑才對呀,這麼熱的天,他已經死了十多個小時了,臉上的顏色不應該這樣啊。
“老孫,你看柳十三的臉,我怎麼感覺不正常啊。”
陳平有些不安的說道。
“怎麼啦?哪裡不正常了?”
孫濤站在棺材跟前,心裡隻顧著高興了,並沒有看柳十三的臉。被陳平這麼一提示,再看柳十三的臉的時候,竟然發現他的臉色變得跟平常人差不多了。
這當然不像是一個死人的臉,人死之後麵色青灰,慢慢的會長滿屍斑,而現在的柳十三麵色白淨,就跟人睡著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