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姒姒簽完字拿到包裹,才注意到寄件地址是南方老家,寄件人竟是胡知青。
她和胡知青的關係不鹹不淡,對方怎麼會給她寄東西呢?
她疑惑的打開包管外麵的一層包裝。
露出裡麵的長形盒子。
上麵折著一封信,麵上用毛筆寫著姒姒親啟。
是花魁奶奶的筆跡。
是不是感謝她送棉衣啊。
客氣什麼呢,回寄包裹不花錢嗎。
她拆開信閱讀:
姒姒,你的棉衣我收到了。
真暖和。
你進城一百二十三天了吧?
自打你進城,我就沒睡過好覺,不是想你,而是沒人陪,太孤寂。
你不要認為是沒嫁人沒孩子的原因。
村裡嫁人有孩子的,老了和我一樣。
感覺還不如我自在呢。
不用擔心我過得好不好,我挺好。
你那個爸對你如何?
如果苛待你,你還是回來住我這兒。
但能彆回來還是彆回來。
咱們這個地方窮山惡水的,待著一輩子沒前途。
且你舅媽又那個德性,我也沒法保護你。
箱子裡的東西是你媽媽還在的時候放我這裡的,你走之前我本打算給你,又擔心你太缺愛,為了討好你那個爸,傻兮兮的給他看,和他一起回憶你媽當年。
這幾個月,有沒有了解透你爸?
我想,以你的聰明,早看透了。
自己多保重。
就到這兒了。
應姒姒讀完信,恨不得立刻回老家問個清楚。
為何媽媽把東西放你那兒,不放外公外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