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吟看著場上兩個人,咬了咬牙,暗嗔了一句,“走著瞧。”
帶著幾個女伴,她離開了東郊圍場。
那邊易佳人見林鳳吟走了跳下馬來,把韁繩甩給肖宇文,“走了,我們回去。”
“這就回去了?我剛看你溜得挺好的。”
“沒心情。”易佳人答著。
林鳳吟都走了,還在這卿卿我我給誰看。
路上,易佳人又把今天伍氏來找她要錢的事說了,肖宇文聽了不置可否,半晌才道,“母親要再去找你,你往我這推讓她來找我。我看你這幾天就彆回去住了,就呆在譯音閣,省得母親找你麻煩。”
“哼。”易佳人拿手肘擂了他一下,“你說得好像我願意回去住一樣。”
“好,我知道,明天你又要去書院講習,我一早來接你。”
易佳人又擂了他一下,“你最好彆來,被人撞見不好。”
“嗯,我聽娘子的。”
把易佳人送到譯音閣,肖宇文便打馬回府,一到房間他便關了門,脫衣服給自己傷口上撒了些天竺葵粉,本來已經愈合得差不多的傷口,剛才被易佳人擂了兩下又滲出血來。
聽說母親回來他去拜見了一番,本以為母親會找自己要錢,卻並沒有,他也懶得多話回房睡了。明日又到了易佳人去書院講習的日子,他得早些去才好,彆像上次那樣,手被打得腫了好幾天才好。
次日,他去書院早了些,本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林竣和幾個同窗見他進來,都抿嘴偷笑散開了。
“你們笑什麼?”肖宇文有些納悶。
林竣笑道,“沒什麼,你等會就知道。”
“切。”肖宇文一聲嗤笑,他們笑什麼,他明白得很。
一會,易佳人就拿著昨夜從《萬國辭典》上摘抄下來的資料進來了,剛在堂前站定,堂下就一陣哄笑。
一個學生站起來道,“易枝花,看你這麼眼熟,我們之前在東郊圍場見過吧?”
“是啊,你到底還是把肖兄拿住了,怎麼不在家做少夫人跑到這來當起我們先生了?”
“......”
堂下他們七嘴八舌的吵著,堂上易佳人已經低著頭臉色發黑,眼淚忍了又忍,氣得想把麵前的桌子蹬了,把他們痛罵一番。
但來南山書院講習的機會是好不容易才爭取的,不能逞一時之氣給毀了。
沉默半晌,她換了副笑臉置這些些閒言碎語於不顧,抬起頭準備開始講習,忽聽堂下“哐當”一聲——
肖宇文一腳把桌子踹翻在地。
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他臉色狠厲,眼神像兩把利劍,在堂上掃視一圈,緩步走到易佳人身邊,看向堂下,“她有沒有資格做你們先生,自有程山長考核定論,還輪不到你們來質疑,若你們不服氣大可向山長呈請換人。”
底下鬨事的幾個人沒做聲。
憑心而論,易佳人上次講了兩天,他們感覺這胡語也不像印象中般晦澀難懂,學來還甚是有趣。且春闈在即,現在換人若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來,豈不誤事?
考試可以作弊,甚至動用家中關係,但在大殿上是要見真彰的。這些世家公子都鉚足了勁要在這次春闈上拔得頭籌。
誰不想在皇上麵前露臉?
見底下沒人做聲,肖宇文趁勢道,“易先生現在是太尉府的少夫人,是我肖宇文的妻子,以後各位仁兄該稱呼她易先生或肖夫人才是。”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