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可怕了!
“公子慢走不送。”易佳人轉身回她的小房間了。
郭勳跟了進來,戲虐道“你反悔了嗎?”
“我無德無能怕是做不好妾,還是算了吧。倒是你,怎麼今天又這麼早下學了?”易佳人現在心情不好也沒什麼好語氣,坐在椅子上問郭勳的樣子就像在教訓自家逃學的小弟弟。
“先生有事提前走了,就下學了。”郭勳說著,坐到了塌上。
他今天跟本就沒去書院。
早上郭勳回家換衣服,被富掌櫃叫住了。兒子一夜未歸,她拿了家法鞭子逼問,才知道他是在鐘秀坊過了一夜,還是三人同處一室,還好沒出什麼亂子。
兒子的人品她自然是放心的。
易臨風的事情她想幫忙,可易家和肖家是有婚約在先的,易佳人雖去肖家退了親,但都是小孩子家做的事,雙方長輩都不知曉。就伍氏那脾氣,第一個就不會同意。她跟伍氏這麼多年的老姐妹太了解她了,到時後彆做了好事把易臨風弄出來,伍氏還怪罪自家兒子搶她家兒媳婦。
想想伍氏的脾氣還是算了。不過,富掌櫃還是給在湘州郡的易家夫妻寫了加急信,告知了這邊的情況。過幾天肖家還沒去救人,她們再去救,易佳人要是感激郭家救了她哥哥,對自家兒子傾心,那就沒肖家什麼事了。
易佳人會多種異國語,要真成了自家兒媳,到時她就和兒子一起把生意做到天順朝的各個邦國,最好再多生些孩子,那郭家的財富就子子孫孫無窮儘了。
富掌櫃這一番算盤打得精明!
郭勳不知道母親這麼想的,偷偷在家裡補了個覺睡到下午,醒來後不自覺跑到鐘秀坊來了。
兩人乾坐著都沒說話,各想心事。易佳人抖著腿發呆,腳上的紫檀木鞋底“嗒嗒嗒”的敲在地麵上,還有些好聽。
忽然她一拍桌子對郭勳道“你不是說這個鞋子獨一無二嗎?我把它當了能換多少錢?”
“嗬嗬。”郭勳笑了一下,他沒聽說過有當這個的。
“你笑是什麼意思,這個鞋子不值錢嗎?”
“嗯…這個鞋子值錢也值不了一千兩,何況還是穿過的。”
易佳人彎腰把鞋子脫下來聞了聞“我腳不臭啊。”
“易姑娘,你你還是把鞋子穿上吧。”郭勳臉有些紅了,他沒見過有姑娘家當著男子的麵脫鞋的。
“唉。”穿了鞋,易佳人歪著頭又歎氣了。
說到當鞋子,郭勳突然想到自己還有私藏的幾副名家字畫,他麵上有了些喜色“我倒是有幾副字畫還值幾兩銀子,當了興許可以湊一些,其他的可再想辦法。”
易佳人聽了喜出望外,頓時一拍桌子坐了起來“誒,這個好,那你快去。”說著站起來把他往外推,一點都沒有不客氣,希望他能多當點東西才好,早點把哥哥弄出來。
嫌他走得慢了,一直把他推到了門外,好巧不巧,肖宇文又來了。
“郭兄,這麼巧,你真的在這啊?”肖宇文說著輕車熟路的往裡麵小房間去了。
郭勳“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匆匆忙忙走了。搭理肖宇文跟給易姑娘辦事比,易姑娘的事比較重要。
等我把事情辦成了就沒你肖宇文什麼事了。
店裡掌櫃夥計感覺鐘秀坊都快成茶樓了,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易佳人跟進去把他從自己的位子上推開“你又來乾什麼?”
“勁還挺大啊。”肖宇文攏著袖子挪到了一邊的坐塌上。“郭勳今天一天都沒去書院,作為同窗我前來探視。”
這個理由很合情理。